金水本来想的是下午就去找金老爷子和金老太太说分家的事,可下午白荷来了,只能把这件事往后推一推了。
“白荷,你咋来了?“金水打开院门,有些惊讶,”别站在这了,进屋里坐吧。”
金水伸手去拉白荷,握着她的手,金水可以微微的感觉到,百荷的手在抖,上面还布满了汗液。
金水皱着眉打量着白荷,眼睛微微发肿,一看就是哭过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白荷这样伤心难过。
金水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白荷接了,却没有喝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看金水,就那样一直低着头坐在那玩手指。
金水本来还指望着白荷先说话,不过看这情况,金水如果不问,她能憋一辈子。
“白荷,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家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金水除了这个还真是没想出来白荷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难过的。“你说出来,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没有。”百荷顿了顿,半天才说出这么两个字。
金水一听她这样说,“既然没什么事,你哭什么啊。”指着百荷微微红肿的双眼,金水可不信她的话。
“我……。”白荷吞吞吐吐的在那“我”个不停。
瞧白荷这样子,金水就明白,她这样子问她,是没有用的,估计天黑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水佯装生气道:“你不说我就出去了啊,我可没时间在这和你磨磨唧唧的。”作势要出门。
果然,金水没猜错。
她这一只脚还没跨出门槛,白荷就急着起身,“金水,你别走,我说。”
金水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默默给自己点赞。
让白荷重新拉着坐了回去,金水还才缓和了脸上,语气轻柔道:“你说出来,我听了也好给你拿主意,你如果不说,我要怎么帮你呢。”
兴许是金水的话起了作用,白荷这才说出自己为什么难过。
“我爹他给我定了亲事,就在下个月底。”语气中透露出的不满之意浓的很。
金水“嗯”了一声,然后呢?
“我不想嫁。”白荷这句话说的倒是坚定。
原来是这样,金水觉得这事可不好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容许白荷自己说不愿意就不愿意的。
“那你和你爹说过你的意愿吗?”金水问道。
“说了。”白荷已经心如死灰,她这次来找金水也只是心里堵的慌,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人陪着她说会话开导她,要不然她怕自己会做出身上么傻事。
看来是反抗失败啊,金水心底无奈。
白荷现在这副模样,根本就是十分不情愿啊,如果是在现代,金水肯定是要替朋友强出头的,可惜,这不是现代,而是古老的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大如天啊。
“那你准备怎么办?”金水忍了又忍才没说出要不就干脆逃婚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这么一句怎么办。
“不知道。”白荷一点主意都没有。
既然不能退亲,还不如坦然的接受。
“白大叔给你说的那个人家,你了解吗,那小伙子人怎么样你有没有见过?”金水好奇。
白荷心里很是排斥有人提起那家人,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子恨戾之意。
“他们那一家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的了,全部都不是好东西,我提气他们就满肚子的恶心。”这不说还好,一说起那姓孙的一家子,白荷就火气大的很。
其实说起来孙家和白家是有亲戚关系的。
白荷的姑姑白意柳嫁的就是孙世军夫人牛如兰的弟弟牛满意。
白荷的姑姑白意柳刚嫁给牛满意的时候,那是穷的叮当响,家徒四壁的连吃都吃不上,可没成想牛满意的姐姐牛如兰命好,嫁给了村里的一个穷书生,也就是现在牛如兰的丈夫孙义程。
孙义程刚和牛如兰成婚一年后,就从秀才考上了举人,在然后又考上了三甲,二甲。
也许是老天觉得孙义程没做官的命,离高中还有一步之遥,孙义程死也考不过“传胪”那一节。
可孙义程也不是那轻易就说放弃的人,在接下来的两三年间又陆续的考,最终在第四次的时候考过了,中了个探花。
这可把牛如兰高兴的几天几夜都没睡着觉,谁能想到如今她牛如兰也是个县官夫人了,可好景不长,美好的日子没维持几年,孙义程就变了。
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没有个个把月是不会回家的。
就在前些日子,孙义程居然想抬个小妾进门,牛如兰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想办法那她这县长夫人怕是坐不稳了。
可牛如兰早已年老色衰,哪能比的上年轻貌美的小妾,刚进门没三天,就给牛如兰没脸,当着府里丫鬟小斯的面给她难堪,这可彻底刺激到了牛如兰,本来就是个没什么知识的农村妇女,让那小妾一激,彻底是爆发了,和那小妾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抓脸蛋五花八门的招数全都使了出来。
小妾毕竟没牛如兰力气大,三下两下的就被牛如兰给摆平了,压在身下。
没成想这一幕让孙义程看到了,这下还了得,孙义程本来就不满牛氏,这会自己刚抬进门还没有三天的小妾就让她给欺负成这样,那以后还了得。
当即就给了牛如兰一个巴掌。
受了委屈的牛氏,只好找到了白意柳,想她给自己出个主意,如果在这么下去,别说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