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双龙的心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原来自己心神俱怕的老丈人,也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老头子,被刺杀,也会死。而且还死的很惨;原来自己不愿意招惹,不敢招惹的,那所谓的政敌,也是可以轻轻松松被解决,而且还不用担心后怕,以及回来报仇的存在;原来自己也是可以真正领兵上万, 不再是那个穿着绿袍鸟皮,惧怕老婆儿跪搓衣板的大将军。志得意满,说的就是现在骑在高头大马上,高抬头。肆意张扬的郑双龙。
在今天一大早,趁着东边升起的太阳,郑梣在一众亲信大将的拥护下,坐上了那张坐北朝南的椅子,受了一众亲信大将的跪拜。“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而郑梣也好生谦虚了一番,说什么上有皇帝,前有先王,不敢称万岁,千岁就很好了!只是这亲信大将们,除了不读史书的郑双龙之外,怕是没有人会把郑梣的话当真的。你郑家不敢称万岁,但换起万岁来,那是一点都不谦虚,眉头都不带皱的,就拿郑梉的老爹,也就是郑梣的爷爷郑松来说。当年的后黎朝廷还不是如今的这般模样,升龙府都还在莫朝的手里,就因为郑松北伐莫朝,战事不利,那后黎朝廷的英宗皇帝想要夺了郑松的军权。就被郑松给先下手为强,不仅把英宗皇帝给废了,还一刀把人家给了结了,而后扶持上来听话的世宗皇帝,到郑梉时候,郑梉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竟然带着黎神宗一起,南下攻击阮氏,因为都没一次成功,老是战败,郑梉干脆把原因怪在黎神宗身上,后来在西历1643年,让黎神宗下台,换上了黎真宗,不想这哥们是一个更大的晦气包,直接在郑梉和阮氏打仗的时候死了,又害得郑梉输了一次,没办法,又黎神宗被当了皇帝。当然,因为现在郑梉已经死了,想换黎神宗也没了机会,只是郑梉没了机会,那郑梣可是有机会的。
一众大将们又强迫郑梣受了三声万岁,而后就让郑梣在那张椅子上坐着,商量怎么回去升龙城,废了那个清都王府里,还没有开始争夺就已经宣布失败了的郑柞世子,而朱思苟也因为三声世子殿下,得以以郑双龙军师的身份,参与机要。
“王上!要我说,咱们也别研究什么计策了,直接开起大军,进了升龙城,拿下郑柞就是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嘛!有什么难的!”还没有从肆意张扬中走出来的郑双龙在郑梣面前拍着胸脯。
坐在椅子上的郑梣却没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这个便宜的妹婿,又看了看在妹婿后面的军师。郑梣这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真相,自己的妹婿,还是以前那个混不吝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军师的功劳。想到此节,郑梣先示意郑双龙回去站好,而后直接问郑双龙这边站着的朱思苟:“朱军师!可是觉得我妹婿的计策怎样?”
郑双龙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玩的过火了,一直以来的善言多策,怕是已经被郑梣给识破了,等朱思苟这边迈步出来,郑双龙赶紧的小声说话:“朱兄弟!这?我?这?”
朱思苟赶紧拍了拍郑双龙的后腰,给了郑双龙一个没事的眼神,示意郑双龙镇定些。只是这些在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郑梣看来,心中的疑虑却更多了,愈发的觉得,这个朱军师,应该有问题!
“王上!各位将军,我家将军所说的,也可算是一个好计策,只看如今王上掌控了整个朝廷一半的军力,且加上武公悳起兵造反,升龙府派出了大部兵力前往大河上游阻击,那如今的升龙府必定防卫空虚,这一点,想来黎林将军可以给王上一个准确的答复。”朱思苟说完话,看着黎林那边,“黎将军,不知可有准话,告与我等。”
黎林见牵扯到自己身上,又看到郑梣望了过来,赶紧表示,朱思苟所说没错,升龙城确实是防备空虚。
“只是如此一来,王上虽然进了升龙城,怕也要伤亡一部士兵,也乱了升龙城,一个是于王上的声望有影响,一个就是升龙府一乱,就凭白便宜了宣光镇的武公悳,我想,这也不是王上所想要的吧!我有一计。可助王上,只是要王上和黎林将军做一点小小的冒险,不知可否?”朱思苟这边话说一半,干脆卖起了关子。
在场众将听了朱思苟的话。不等郑梣那边说话呢!一个个的就炸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不能让王上亲涉险地了!什么狗屁计策了!什么要为王上分担了!一个个争抢着表忠心。
“好了!且在听听,朱军师有什么好计策?只要是能让本王不费大力气,就能顺利拿下升龙城,那本王也不介意,就听一两次朱军师也无妨。”郑梣打断了众将的叨叨,让朱思苟接着说。
“王上!黎林将军此次北上截击武公悳大军,那是取得了巨大胜利的,如今在此处。都已经耽搁两天了,是不是应该班师回朝了?只要黎林将军回朝,郑柞自会召见黎林将军,到时候,王上自可扮作黎林将军之亲卫。一起进了王府,向郑柞宣布先王之遗命,而后顺利继承先王遗志,一统朝纲。当然,为了以防万一,王上可令黎林将军之部下暂且围住王府,断绝内外消息。避免有奸邪之徒不尊王令,祸乱王城。”朱思苟说完话,心中却打起了鼓点,害怕自己这话里话外说的隐晦了些,郑梣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