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种情况,说的文艺一点,就是不如意事常*,可与语人无二三;要是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在一脸得色的郑双龙对面,脸色阴沉的朱思苟,就是如此一种情况。
不理会?亦或是没看见?郑双龙对于自己在中军大帐中的临了一手,直到现在,都还在沾沾自喜的状态中不能自拔,只要宋老弟那边,到时候再和自己合为一处,截了那伐败军的北逃之路,那么可以想见的,自己的功劳将足够大,升官?小事一碟;发财,还是小事一碟;回升龙府?也是小事一碟,离开鸿基城?那宋老弟那边怎么办?
“郑大人!朱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朱思苟开口说话,自是没什么好语气,也不等郑双龙那边答应,朱思苟就直接说了,“在和某家少爷分开之前,可是交代的清楚,郑大人要做的,就是一直跟在郑主的身边,不离左右。可事到如今,郑大人却接了阻截败兵的差事,不知道郑大人,手中可有兵士?可有阻截败兵的实力?没有!那郑大人打算怎么办呢?用帐外的役夫么?”
“呃!朱先生,且莫着急,不是还有宋老弟的嘛!只要咱们在这边补足了粮草,先行一步,回去和宋老弟那边遇上,那不就有兵士了!”郑双龙都快对江野形成依赖了,也不知道是从合建赌坊开始,还是从自己的私房钱逐渐增多,且不断从江野手里分得无数的银钱开始。
“却不知郑大人,如何与某家少爷取得联系?”朱思苟倒也干脆,一句大实话,就把郑双龙这边堵得死死的。
因为,江野和如今的郑双龙,差不多可以算是彻底的断了消息,没有居中联系的急脚。那彼此之间的各种情况就不能及时告知,有特定的消息传递方式?有!是有!但郑双龙这边仅仅有朱思苟和周春华两人知道,仅仅两个人,是打算把朱思苟和周春华两个人跑死的节奏么?况且。还指不定朱思苟他们两人传出去的信息,江野那边能够及时的收到,就算是收到了,那传回来呢!真个到时候把朱思苟两人都指派出去了,郑双龙这边搞不齐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呢?再者说了,朱思苟和周春华两人,可是江野那边特别交代了的,贴身跟着郑双龙,协助郑双龙在郑主那边得到进一步的认可。现在好了!认可是认可了,这郑双龙还整出这么一档子麻烦来。搞得两人都没了主意。
离了大路,往树林里左右转了几个弯之后,江野带着刘汉生和廖大宝,再有几个亲卫一起,走到了一道山梁上。眺眼望去。两道大山中间的那伐关,已经尽入眼底,再望得远些,依稀可以看见帐篷无数,只是想要看得清楚些,那却是没得那条件了。看来,这次回去之后。得去找找瓦卡多斯,那玻璃制坊搭建起来这么久,总得拿出那么一两件像样的玻璃制品出来,证明一下他们存在的价值了吧!嗯!望远镜就不错,干脆这次回去,就让瓦卡多斯先制造出一批望远镜来。
远水不解近渴。那望远镜也就是趁着现在闲着没事,稍微臆想一下而已,想要知道的清楚明白,还得靠魏祥武那边的亲卫出马,去往郑梉大营中。联系上朱思苟和郑双龙才好。
“难怪了!如此险关,确实该挡住郑主的几万大军,也不知道郑双龙那边,把莫敬宇的人头交上之后,郑主会有个什么打算?“江野这也算不上是自言自语,因为刘汉生和廖大宝两人,就在江野身后两步距离的地方站着。而跟着江野上来山顶的亲卫,则四散了掩藏在林子里,要是有外人上得山来,怕是进不了江野这边百步距离,就被掩藏着的亲卫们拿下了。
“也是亏得少爷拿了莫敬宇的人头,只要郑主那边把莫敬宇的人头往城下一亮,这个险关,怕是再难守住了!”刘汉生不向廖大宝一样性情木讷,也比廖大宝更能够想事情,听了江野的话,刘汉生很是自然的就接上,看上去,好像江野和刘汉生都同时在想一件事情一样。
确实,山下的这个城关里,几千人的心思,都因为一个人而定,因为这个人,是近万的军民将士宣誓效忠的王,其中恐怕还有无数的,占了绝大优势的将士,是这个人的绝对亲信。因为这个人,将士们可以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这个人腰间的宝剑,只要指往一个地方,那么将士们就会不顾一切的践踏过去。因为这个人,带着大家来到那伐,来到这关城,来抵挡那些北上的叛逆。
同样的,要是这个人不在了呢?要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呢?那肯定,必定,是另外一幅场景。
“难守?那是自然,可险关毕竟就是险关,在难守,只要城中没有大的混乱,守个十天半月,也是没有问题的。要是真如你所说,那郑主直接把人头往城下一亮,恐怕激起的不是城中混乱,而是近万将士的复仇之心。正所谓哀兵必胜,到时候这些将士死心复仇,直接出关与郑主决战,郑主的输面,怕是要比赢面还要大些!”江野否了刘汉生的说法,欲言又止。
“那依着少爷的意思,咱们要先把城里搞起混乱,只要城中一乱,人心必然不齐,到时候在雪上加霜,亮出莫敬宇的人头,接着再大军攻城,就会轻松许多?”刘汉生顺着江野的意思,很是自然的就推出了其中的关键。
军心,公心,人心,私心,军心就是公心,在普遍的情况下,军心也等同于人心,此时的人心,也就是公心。然而,只要稍有变化,人心成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