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也各自洗过之后,就上了床。
此时轩儿已经抿着小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北雪和夏昱躺在床上透过窗棂看着半圆的月亮,就说起话来。
“没想到舅兄身上还是有功夫的,手指厚的木板竟被他一掌就打断了。”夏昱躺在床上感慨着白天在岳家的事,首先说起来的就是北焰。
北雪一笑,“我哥他就是有些蛮力罢了。”
夏昱却摇头,“蛮力也得会用,舅兄身上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练成了。凭他的功夫,在家中务农真是可惜了。若是在京中,人多,兵多,官也多的地方,说不准就被什么总兵靶总之类的看上被选去军中了。”
“青凡哥被征兵走的时候,其实我哥他就有想去的心思。”北雪若有所思地道:“可是他顾及着我娘身子不好,又是一个人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大哥他就把自己当成大人了,他得担着顾家的责任。再者大哥也到了成亲的年龄,我娘是一心一意想把那孙木匠的女儿娶回家抱孙子呢,怎么可能让他去从军。”
提到孙木匠的女儿,不止是北雪微微蹙眉,就连夏昱也觉得这个女子不怎么样。虽然那孙木匠家经营木匠铺多年,算是家底丰富,孙灵芝又是家中独女。但是娶妻取贤才是最要紧的。
不过这话若是北雪私下里对娘亲说倒也过得去,夏昱可就不便开这个口了,即便是在北雪面前,他依旧保持沉默。
北雪突然就想到高芳茹和自己说的事儿来,与夏昱商量道:“二弟妹说他们夫妻农闲时也没什么做的,就想到我曾经蘸过冰糖葫芦在街上卖,问我能不能把这个手艺教给她,大郎,你看如何?”
夏昱一愣。复又笑道:“你做主就是了。”
“这是咱家的事,我哪能独断专行,总要和你商量着办。”
夏昱沉吟片刻才道:“你没意见我就没意见,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二弟妹是个‘白眼狼’的性子,你对她再好,待到翻脸的时候她也会不认人的。一百个好,若是有一个不好,或许她都会记恨你。”想了想又道:“不过咱们若是不做那冰糖葫芦,放在手里也是可惜,让他们做了,二弟也能赚点银钱宽裕一下日子。”
说来说去,夏昱虽然对那个二弟媳妇不敢恭维,但还是心疼自己的二弟的。
“说的就是。”北雪笑道:“二弟他们过得好。咱们看着也高兴不是。”
夏昱目光微闪,借着月光,侧目看着北雪一张恬静温婉,平静如水的面庞,心中不由一动。便伸手将她搂进了宽大的臂膀之中。
北雪心中一惊,口中也小声地“呀”了一声。
昨晚的一幕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先前的疼痛,后来的筋疲力尽,夏昱那种近似于疯狂的举动,让她这个才只有十四岁的青涩身体,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
所以她本能地就有些躲闪。
夏昱一手搂着她的香肩,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她嫩滑的身子上游移。头微微低着,嘴巴吐出温热的气息,“雪娘,身子还有不舒服吗?”
“有!”北雪猛地睁眼回答。她没有说谎,一整天下来,她都能感觉到那种丝丝疼痛的感觉。接着她就搂着夏昱的脖子娇嗔道:“大郎。你今晚就别扰我了,我,我身子还不舒坦着呢!”
本来游动的大手,就停在了她的腰上。
“好!”夏昱答得很爽快,又笑道:“媳妇的身子。我得疼着。”
北雪的双眼就眯了起来。
第二天,北雪准时起床。
可走到厨房时,却看见里面有人影在忙碌。
“咦,二弟妹,今儿不是该轮到我做饭了吗?”北雪诧异地看着在厨房做早饭的高芳茹。
此时高芳茹双手沾满粗面,就用袖子抹了一把沾在额头上的头发,笑道:“大嫂,我睡醒了。你岁数比我小,正是贪睡的时候,就多睡一会儿吧!”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北雪不由暗自觉得好笑,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是因为冰糖葫芦的事了。
这现用人现讨好的功夫,高芳茹还真是具备了。
北雪忙推脱,“二弟妹,咱们这是说好的,规矩当时也是你定的,你可不能坏了规矩。该我做饭就得我做,不然娘说起来我也不好交待。”
“娘不会知道的。”高芳茹笑着继续揉面。
看来这冰糖葫芦一事若是没有个结果,高芳茹是不会死心的。而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吊着她的胃口。既然夏昱已经同意,索性就告诉她算了。
“二弟妹,我和你大哥商量过了,他说没有意见。”北雪往灶里加了一把柴,又道:“你和二弟若是想学这冰糖葫芦的做法,今儿就可以到镇上买材料,回来我就可以教你们。”
揉面的手,立马顿住了。高芳茹眼中闪过喜色,凑过来蹲在北雪身边小声道:“哎哟大嫂,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两日老二愁得不行……”
“愁啥?”北雪抿嘴一笑。
“我说大嫂,你还没看出来吗?”高氏转身往锅里放馍,“咱们家就那么十亩地,还要供着老三读书。平时就靠娘箱子底的东西接济着度日,这两年娘的手头越发的紧了,恐怕是箱子底也快空了,要是不想个法子,老的老小的小,这日子可怎么过。就连我舅舅和舅母都提醒我,自己留个心眼儿才行。”
高芳茹不说,北雪还不知道。原来高芳茹的娘家在京城,她和夏季也是在京里的时候成的亲。至于夏家为何来了三河镇,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