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贞大摆仪仗,与秦悯贞一并去了安国公府。
孟承渊本已打算回宫,在半路听到消息后,忙掉头去往沈静璇那里。
沈静璇正在屋里做女红,被院子里突兀的嘈杂声打扰到,不免有些心烦:“秋香,去看看又怎么了?”
“二秀,皇后娘娘来了,您快点出来。”秋香出去后不久,便焦急的回来催促着。
秦惠贞来这里,事先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出来,这叫阖府上下的仆人们心慌不已,生怕伺候不好这位凤仪万千的贵人。
秦惠贞已经在正房主位落座,沈静璇这才赶了过来,叩首请安后,秦惠贞却迟迟不让她起身。
沈静璇有些懵。
秦惠贞就这么坐着,看向外面,将沈府其余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沈静璇在屋内。
直到预料中的身影出现了在门口,秦惠贞才冷笑一声:“还没有成亲,便将太子拿捏的稳稳的,沈家姑娘好本事!”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静璇默然,心中冷笑不已。
孟承渊搀着沈静璇让她起来:“母后不是在二弟府上吗?”
“你二弟吵着闹着要休妻再娶,本宫如何还能坐得住?”秦惠贞瞪着沈静璇说道,眼中竟是怨恨。
孟承渊心下了然,道:“二弟自小由母后教导,会得拿捏分寸,休妻再娶,只不过是他痛失爱子后闹的情绪罢了,母后岂能当真?再者,休妻再娶这样大的事,母后也不会任由二弟胡闹的不是吗?”
“那是自然。你二弟现在已经改口了。说是娶不到那位姑娘他就休妻,言外之意,并不打算给那位姑娘正室的位分。为着你筝妹考虑,本宫看着,干脆应了你二弟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秦惠贞冷笑着看向沈静璇,“这位小娘子,你说可是?”
沈静璇一头雾水,关她何事?
“皇后娘娘说的事情,小女不明白。休妻再娶与否,都不是小女能够置喙的。皇后娘娘折煞小女了,小女不胜惶恐。”沈静璇说着便再次跪在了地上。
心中已经忐忑不已,既然是说给她听的,想必是与她有关,二皇子又使了什么手段?
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不能去做二皇子的妾,上一世的仇恨历历在目,要她如何委身于他?这不可能!
秦惠贞冷冷一笑:“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似乎是个识大体的姑娘,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本宫,你既是深闺女儿。是如何入了本宫长子的眼的?如今又是怎么勾|搭上本宫次子的?还不是因为你水性杨花?”
沈静璇的一颗心往下沉了又沉,果然是这样吗?二皇子果然开始请皇后来助战了吗?
“皇后娘娘前来问罪,小女不明所以。小女与太子殿下如何结识。皇后娘娘可以问殿下。至于端亲王,似乎只有他上次绑了小女的兄长时,小女才与他见过一面。小女既不会对有妇之夫起心,更不会忘了太子殿下对小女的情谊。勾|引端亲王一说,根本不成立。”沈静璇挺直了脊梁,不卑不亢的回道。
秦惠贞还是盯着她不发一言。神情很是冷漠,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上的沈静璇。
孟承渊忍无可忍:“母后单凭二弟片面之词。就来兴师问罪,是否有些太过信任二弟了?儿自己看上的未婚妻。自然会让人看好。母后若是不信,大可去找父皇,请父皇查看东厂的密报,可有沈家秀与二弟私会的证据?若无,母后该去好好教导一下二弟什么是非礼勿言了。”
秦惠贞眯着眼看向孟承渊:“渊儿好本事,几句话便连消带打的指责本宫教子无方?”
“儿臣不敢,既然母后教子有方,那必然是不会允许二弟胡闹的。沈家秀已经由父皇赐婚给儿臣,还望母后给儿臣一点颜面。”孟承渊与秦惠贞对视着,不依不挠,毫不退缩。
秦惠贞终于松口,让沈静璇起身。冷哼一声,秦惠贞领着浩浩荡荡的仪仗离去。
莫钦岚赶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着。
孟承渊笑笑:“本殿与皇后娘娘有点误会,不小心牵扯到了月儿,月儿受委屈了,还请国公夫人好生照看月儿,本殿择日再来。”
莫钦岚应下,却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问沈静璇,沈静璇什么也不肯说。
几日后,沈静璇的大哥沈正昊终于从南疆归来,同一日,京都与沈正昊交好的纨绔也都来了府上相聚。
沈静璇躲在闺房中哪里也不去,却又被被人来请。
秋香说端亲王正在府上为大公子接风,让沈静璇出去帮忙招待一下端亲王王妃。
沈静璇借口身子不爽,不肯出去,待宾客散尽,她的闺房门却被敲响。
秋香去开门,见来的是端亲王,讶异得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静璇半天听不到秋香的动静,便放下手中的绣样,起身到外间查看,刚刚掀开水晶门帘,她便被人一下子抓住了手。
秋香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余的丫鬟都有事不在身边,沈静璇想大声疾呼,却被二皇子伸手捂住了嘴:“你的闺名是月儿,嗯?月儿,本王来了。”
沈静璇别过头去,一把甩开二皇子的手:“滚!”
“月儿好烈的性子,本王喜欢。”二皇子欺身而上,再次扣住沈静璇的手腕,“今日本王在饭菜中命人下了药,这会子沈府怕是没有人能帮你了。你想叫就叫,会叫的烈女,才叫人上瘾。”
“啪——”沈静璇一掌甩在二皇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