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门’就这样被狠狠的踢开,墨‘吟’风冲了进来,冷月笙也已经站在‘门’口。
落小凡有些‘迷’茫的回过头,满眼的泪水候。
大概还处于惊吓之中磐。
她看见墨‘吟’风,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阿风……“
墨‘吟’风进‘门’就看见坐在地上的落小凡,还一脸的‘迷’茫,满眼的泪水。
他几乎快要疯了。
他冲上去将她扶起来:“怎么样,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那个‘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落小凡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阿风,你去看看阿泽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快看看。”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真的被唐泽寒吓到了,可是担心更甚,从小到大,唐泽寒从来没有对她吼过,就算是前些日子他们最不好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假装冷漠。
可是现在他说,滚,他叫她滚!
心好痛。
墨‘吟’风看着她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还缩在地上的唐泽寒。
他的衣服几乎已经湿透,极其隐忍,表情甚是痛苦难耐。手指上血越来越明显,沙发上已经被划开几条血印。
而此时,冷月笙似乎注意到了极度隐忍的唐泽寒。
连忙跑过去:“泽寒,为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你这么傻,你这样会有危险的。”
唐泽寒也一把推开她:“滚,你也给我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冷月笙被他推倒,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从知道父母死后,再也不会来接她以后,这是她第一次流泪,以往的每一次,虽然很想哭,却是流不出眼泪,可是现在看在阿泽痛苦隐忍的样子,她终于哭出来,眼泪狠狠的往下流。
他到底是有多爱落小凡,爱到受着这样的煎熬,也不愿碰她一下。
可是,阿泽,我是真的很想成全你,我只希望你高兴。
落小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阿笙不是去医院里吗?
墨‘吟’风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真的没有想到唐泽寒宁愿这样痛苦的隐忍,也没有碰小凡,甚至都没有让她知道。
他的确是一个君子,或许换成自己倒不一定能做到。
落小凡又想过去,被墨‘吟’风猛然拉住了手臂:“我们走。”
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冷然与平静。
落小凡一脸的诧异,这怎么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泽生病了,你送他去医院好不好。”她哀求。
墨‘吟’风却没有管她,拉着她就往外走:“不关你的事。”
她不肯走,她挣开墨‘吟’风去扶唐泽寒,却依旧被他推开:“你走。”
他几乎咬牙切齿。
她真的心几乎就这样凉到底。
墨‘吟’风趁她有些发呆恍惚的样子,直接架着她就往外走
她的视线始终看着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的唐泽寒。
阿泽,今天分开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情况下分开。
其实,一直很想告诉你,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特别的人,比亲人还要亲的人。就算这辈子再不相见,那里,永远有一个地方有你。
再见了,我的阿泽哥哥。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的清楚一些。
从‘门’口消失的瞬间,唐泽寒似乎微微抬起了头。
那样绝望的眼神有太多的痛苦和不舍……
就算很多年后,偶尔想起来,‘胸’口某个地方依旧会痛。
落小凡像个木偶一样被墨‘吟’风塞进车里。
车子离开海滨终于驶上高速,落小凡也渐渐恢复过来。
“阿笙不是去医院了吗,她没事吧?”她问。
墨‘吟’风没有什么表情:
“没事。”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了比较好。
唐泽寒今天晚上着实不正常,可是如果有阿笙在身边,就不会有事。
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然后就不再说话。
回到墨园的时候已经很晚。
听保姆说多多今天晚上有一阵子哭的很厉害,好不容易哄睡了,才敢下来。
落小凡心里蓦然一动,竟然想到秋诺今天晚上也哭了好一阵子呢。
她赶忙上楼看多多。墨‘吟’风也上去。
落小凡看着小‘床’中她安静的睡颜,心里蓦然就好受了许多。
她淡淡的笑了。
就这样一时看呆在那里。
或许因为天天见到,她竟没有这样仔细的看过她。
说实话,她长得很像自己,长长的睫‘毛’,像葡萄一样大大的眼睛,还有天生微微嘟起的小嘴‘唇’。
看着看着她就逐渐皱起了眉头。
她似是不经意的对身后的墨‘吟’风说:“阿风,你有没有觉得子霜和秋诺有七分相像呢。”
刚墨‘吟’风听到这句话,蓦然就想到了刚刚在车上冷月笙说的话。
落小凡继续喃喃:“怎么会这么像呢,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分呢?”
她说的不经意,像是自言自语,墨‘吟’风的心却像是一根刺扎在心上一样。
冰冷的声音就这样吐出:“是啊,我也很好奇,怎么会这么像,那个秋诺可是七分像唐泽寒呢。”
这个话一说出口,空气就好像静滞了。
落小凡本来抚着秋诺脸蛋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
她似乎想了好久才明白墨‘吟’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