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陈圆圆虽然算不上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但也是让一个男人爱到骨子里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才是一个女人的幸运所在吧?
我清了清嗓子对陈圆圆说:“美女姐姐,可不可以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啊?”
陈圆圆甜甜一笑说:“叫我圆圆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故事,过去的事我已经记的不太清了。”
呃?遇上一和我一样失忆的?我看了看谢必安。
谢必安看了看她说:“都不是什么外人,她愿意听你就说说吧,这么多年你都憋在心里,不怕发霉啊?”
陈圆圆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幽幽的叹了口气说:“
都已经过去了,什么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区别呢?”
“圆圆,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吴三桂是不是真的很帅?要不就给我讲讲你们荡气回肠的爱情吧。”发现八卦的踪迹我已经忘记了害怕。
陈圆圆低垂着眼帘低头不语。
谢必安看了我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提那个人干什么?”
我疑惑的说:“那不是个痴情的男人吗?现在这社会两条腿的男人很多,但是痴情到可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可是少之又少吧?”
谢必安看着我摇了摇头:“韩凉,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怎么也会这样想呢?”
我委屈的看着谢必安:“我怎么肤浅了?历史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啊?”
谢必安瞪着我说:“你没听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看着谢必安十分幽怨的说:“安安,我倒是想眼见为实来着。可是我现在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看见几千年前的事情呢?如果真的看见了,那么只有两种情况。一、我和圆圆一样陪你住在你们那里。”
“二呢?”谢必安很有兴趣的问。
我瞪了她一眼:“二就是我是一只长生不老的妖怪!”
陈圆圆听我这样说竟然也抿着嘴笑了:“韩凉妹妹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看着那样如花笑脸管我叫妹妹真是有些汗颜啊,要知道她看上去比我还要小呢。看来古代的人真是保养有方啊,果然是苏丹红、三聚氰胺和农药催人老啊.......
谢必安听陈圆圆这样说,便也笑眯眯的说:“当然,韩凉是谁啊,耐人回味着呢。”
耐人回味?你当姐是德芙巧克力呢?
陈圆圆见我还是一脸仰慕的看着她,便轻轻开口说:“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故事,只有撒手人寰的那一刻故事才结束。我呢只是身不由己的被人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而已。”
我看着陈圆圆一脸的苦笑便也知道在她风光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和泪。要知道秦淮八艳都是江南名妓,都说什么‘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可是但凡有一点儿办法的人家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那种欢场去过卖笑生涯呢?
陈圆圆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本来姓邢,单名一个沅字,圆圆是我的小字,后来我被养母陈氏抚养,才改姓为陈,被大家叫为陈圆圆。
其实我爹娘都很疼我,一直把我视做掌上明珠。可是后来我娘病死了,迫于家境平困爹爹便将我寄养在经商的姨夫家里。姨夫平日里把我当使唤丫头我也忍了,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知我姨夫贪图钱财,竟然背着我爹将我卖给了梨园。我爹知道后恨自己连女儿也没有守住,一时想不开便寻了短见。
还好收养我的养母对我很是怜爱,亲自赋,当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艳名远播了。只是不久,我就像货物一样被一个姓周的人买下,后来又送给了吴三桂。”
我轻叹了一口气,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放到现在应该是还在上学读书,可是在那个年月却要周旋于各种形形**的人之间,还要忍受许多的轻视与白眼。这种日子不是她这样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话就可以带过的,只怕有更多的委屈藏在她的绝色容颜之下吧?
见陈圆圆说道吴三桂的时候那么的平静,我小心的问道:“他对你应该很好吧?”
“好?算是吧!”陈圆圆垂下了眼帘。
谢必安似乎知道我的想法,看着我说:“其实有时候我们听到的爱情故事只是故事,与爱情无关。要知道,爱情如饮水,冷暖自知。吴三桂的冲冠一怒真的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大丈夫不能保一女子,何面目见人耶?’吗?在那样的年代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左右一个男人的选择吗?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倾覆皇权吗?”
陈圆圆抬起了头:“韩凉妹妹,当一个人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只能像浮萍一样寄托于流水时,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自保都成为难题到时候,死都是一种奢求。”
我看着眼前异样美丽的陈圆圆,忽然体会到了她那抹微笑后面的孤独与无助。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不知道,无论我有多高的才气,无论我有多美的容貌,始终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是一个妓女。一个‘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妓女。我经历了战乱与荒年,辗转流离,阅人无数,做为一个弱女子,我只能是默默承受着命运带给我的一切.......只是我的命运从来就不是我能做主的,我最终还是被我那个周姓的主人送给了吴三桂。
因为吴三桂答应会在战乱中报他家宅平安。我承认曾被吴三桂感动过,特别是他为了我牺牲了全家性命、并引清军入关,攻破了李自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