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药丸则是给相夫人的,用法里面都有写。”
文妈妈局促地道:“这可如何是好?冠先生为我们家夫人姑娘劳累了一宿,连个饭也不曾吃就匆匆地走了,姑娘醒来定要怪老奴。”
“实在是医馆有事。”
想到人家在相府耽搁了一夜,要是家里有个什么事,文妈妈不敢再为难:“那老奴亲自送先生出去,这时候大门兴许还未起钥,先生自个儿怕是出不去。”
说着装了些热食,又封了个大大的红包亲自将他送出府去。
……
此时天色还阴蒙蒙的,整条大街将醒微醒。
天上寥落的晨星和角楼的灯笼相映,寒风在从街头一直扫荡到街尾,越发显得冷清。
冠白楼提着行医箱子走出相府侧门,夜风吹荡起他的衣角,他左右看了看,快速步入对街的小巷里,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角落里,见他来了,这人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可算是出来了,我几次要夜探相府,你再不出来我都要以为你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