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莹?”杜妍深感荒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什么破地方,漏洞还真多!”
“你果然知道我,那你还不知廉耻地抢我夫……”
杜妍抓起腰间的香囊扔过去,正巧直接扔进她嘴里,差点没把谢莹莹呛死,杜妍一阵恶心,为那个香囊感到可惜,一面骂道:“你们都是死的,就任由她乱吐口水?”
章立连忙把人敲晕,杜妍这样暴躁的样子他真没瞧见过,看来这个谢莹莹什么的来历不简单。
从杜婉那里找来些许好情绪全没了,杜妍不想带着一肚子闷气去小温氏那,赶走了所有人一个人在外面站了会。
决定接受沈约只是近来的想法,知道片刻之前才真正的心甘情愿起来,他的过去……不对,是他在书里的人生轨迹,她没打算纠结太多,毕竟再纠结也不会也答案,于人于己都没好处,他那个妻子谢莹莹,如果出现,直接打发了就是。
可是这个人却出现了,看样子还是重生回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杜妍除了意识到会有一团乱麻来等她剪之外,还感觉到了惊悚。
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吗?居然还有人重生?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再进一步说,一个谢莹莹还好,如果沈约那个女儿也重生回来寻父……
她一阵反胃,胃里翻滚起来,差点弯腰呕了出来。
“姐姐你没事吧?”杜妍转头看去,一个四五岁大穿着不合身的粗棉衣的女孩朝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朵儿?”
“我奶说夫人要生宝宝了,我想掐一些好漂亮的花来,不过这会儿山里冷。好多花都没了,只有这些。”
她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好大一捧金黄色的野菊。
如今天气冷了,菊花虽然号称“我花开后百花杀”,但也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这一捧更是色泽鲜艳,开得正好。
杜妍勉强笑了笑。接过来:“谢谢你。天这么冷,你哪里才来的?”
鲜花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虽然这捧花实在颜色刺目了些。杜妍低头嗅了嗅,菊花可不好闻,这么密密一把更是一股子冲鼻气味,她赶紧移开些。但还是冲得有些头晕泛呕。
“姐姐你不舒服吗?”
“没事,刚刚被个坏人恶心到了。”
“那就好。”朵儿笑嘻嘻地道:“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山谷。里面好多菊花,我带你去多采一些好不好?”
声音还是那样孩子的声音,语气却说不出来的诡谲,眼神森沉沉的。多强烈的阳光都照不进去一般。
杜妍后退一步,不适应地皱皱眉,她好像察觉了什么。心里头一惊,可是念头还没兴起。就感觉浑身都被定住了一般,她眼神里流露出震惊,抗拒和挣扎,但很快就一一涣散开去,整个人变得木木的,点了点头:“好。”
一大一小慢慢离去,偷偷瞧着的章立就叹了口气,这姑娘还真是喜欢到处跑,明明夫人在里面生产,她那么担心,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呢?
他对其他人说:“你们好好守着,我跟上去看看。”
……
夜晚的京师一片血色。
在回朝的小支军队抵达前,卓王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
正如陆沉机说的,他整个布局里出现了赵则端这样的漏洞,就已经不完善了,不完善的计划经不起考验,所以他注定失败。
正好此时皇上醒过来,一睁眼就是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下令调动十支禁军同时围剿卓王,连只掌控于皇帝之手的左右神威军都出动了,京师里一片杀声
卓王作为镇守一隅的藩王,身边自然有自保力量,可惜那些武功高强之人还未发挥作用,便被一抹黑云般的阴影绞杀于长剑之下,卓王失了最强盾牌,心慌意乱中逃出城门,不出片刻却又被捉了回来,而擒拿他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武宁侯世子沈约!
皇帝当晚便召集群臣,在金銮殿上开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晚朝”。
卓王,萧国公极其几个儿子,大皇子,跪在第一排,后面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及支持其的党派领头人。
皇帝咳嗽着,苍白苍老的脸上两团极不正常的潮红:“……一个个翅膀都硬了!迫不及待地要朕屁股底下这把椅子了!都懂得逼宫篡位了,是不是还要顺便弑个父啊!”
下面噤若寒蝉。
皇帝喘息着,俯视着群臣,叹了口气:“别的也不说了,老大开始往下,一律圈禁,朕有生之年都不要再出来了,朕看到你们心烦!……立皇七子为皇太子,养在皇后膝下……皇太后年事已高,宫中喧闹,移去别宫荣养……忠国公世子奉亲不孝,事君不忠,念其先祖于国有功,网开一面,降爵两等为文昌伯,撸去一应职务……”
一条一条命令从皇帝口中吐出来,前所未有的果决,掷地有声,不容半分质疑,下面群臣没有一个敢出声反驳。
直到最后一条:“此次武宁侯世子立了大功,我大周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啊。传旨,武宁侯世子袭武宁侯爵……”
皇帝大汗淋漓地回了寝宫,差点脚软瘫倒在地,看着面前出现的两人,伸着手指抖个不停:“你们满意了?你们高兴了?皇后,这么多年来朕待你不薄啊,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是啊,是不薄。”沈皇后抚了抚发鬓,仪态万方地坐下来,“每次都为本宫说话,太后如何刁难,你就在她与本宫之间奋力周旋,对这个讨好,对那个服软,本宫那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