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人的语气来看,这个人似乎认识了我很久了。
让我惊讶的是,这个人似乎知道是我后,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从先前凌厉狠绝的招式,到现在关心的口吻:“刚才不知道是你,冒犯了。”
他转过身来,我才看清楚了他的面貌,那是一双凌厉的眼睛,清爽的面庞,像极了广告牌上的阳光帅哥。我有些纳闷,这人看起来并不像高大力那种身形鲁莽的人,没想到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力气惊人。
果然印证了,人不可貌相之说。
他知道我是在打量着他,以一种好奇又疑惑的神色,然后,只听他说:
“陈越松是我。”
他不是说我是陈越松,而是以一种强硬的口吻说陈越松是我,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了,陈越松很出名吗?为何那样说?我该认识陈越松吗?
他说出他的名字时,我已经联想到长沙三大家族的没有出现过的陈家,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陈家的人,前一次的行动,没有陈家人的参与。
小瘦猴也是姓陈的,但是他不是陈家人,他们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只是单纯的撞姓罢了。
在北京商量的时候,我知道陈家人会参与这次行动的,可是却没有见过他们露面。直到见了七邪他们在火车上,也没有见他们的影子,我一度以为,他们不会露面了。
然而,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露面,显得十分的巧合。
为什么会说巧合么?我觉得,阿勇说的那个天煞,怎么想来,好像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阿勇说的河道被人挖?难道是他们挖的?可是,问题就是在这里,那名为天煞的东西,根本不是从河道里挖出来的,因为,我亲眼看到他变成天煞的。
河道,天煞,七邪,这三者的关系,有着牵扯。
顿时间,我差点尖叫起来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难不成,从进村子的那一刻开始,七邪难道一直都在河道里,那个天煞是他挖出来的话,天煞一挖出来,就无法控制了,七邪才无声无息的拖走我,然后,我才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七邪,让我自己去解决,解决那个他让我误以为是夜叉的天煞。
这样的逻辑方向,不正是符合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陈越松见我的表情变化得很快,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顿了顿,脑袋里在组织语言,该怎么跟他说,该不该说实话。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当下,我自己在心里掂量了下哪些可以对他说,而且又没有无关重要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然后,他听了皱着眉头,严肃的问我:“河道在哪里?快点带我过去。”
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急,好像真的会发生天大的事情似的,就像阿勇似的,出现天煞,似乎是一件很不详的事情。
我摇了摇脑袋,异常坚持的模样:“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抱歉,原谅我撒谎了,我现在的目的是要到阿勇家里,然后告诉他,天煞被人挖了。
阿勇是村子里头的人,肯定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陈越松像是知道我这样说的用意,然后就有些无奈的说:“小九爷,这事情不是什么小事情,不仅仅是关于三大家族的命脉,还牵扯到很多你未曾触碰过的领域。”
我心里一咯噔,倒是没有想过会是这么严重的,该不会是他在说谎吧?
可是,他的神情又不像是骗人的呢,看起来,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那个天煞人说麻烦大了,阿勇也是这样说麻烦大了,如今,陈越松说的话,跟他们也没有区别,总之,就是不好的事情,情况相当的坏。
“你想去河道,先等我一分钟。”我也来不及细想了,我答应了那老头的事情,只需要一分钟就回到客栈去了,然后呢,就带他去河道。
对于河道,我也有很大的兴趣,一连串的问题,需要我去解答,天煞是不是七邪挖的,河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我跟陈越松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阿勇家,准备敲门的时候,大门却被打开了,只见阿勇就站在门口处,房间里虽然没有开灯,但是我却看出来他也并没有真正的睡,而且我发觉到现在看到的阿勇和之前看到的样子很不一样,现在的这个阿勇一反白天的木讷老实,现在他的眼神凌厉,表情有些阴邪,似乎看上去也很不简单的样子。
但是想归想,那老头要我说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于是我说道:“阿勇,那个老伯伯说让你……”
说话的时候,我无意间瞥了一眼房间里头,虽然里面很昏暗,但是我还是看见了里面有一个人,只见另一个阿勇就站在里面,正用白天的那种眼神茫然无措看着我,而且很显然,他已经被绑在了石桌上,嘴巴上还塞着棉布,于是我的话立刻就卡在了喉咙里,我看看眼前的阿勇,又看看屋子里面被绑着的阿勇,已经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我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但是即便已经意识到了这点,现在我也没有时间来分辨究竟谁是真的阿勇,谁是假的,很明显,眼前站在门口的这个,具有的威胁要大得多。
于是,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一步,他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依旧用那凌厉的目光看着我,我看了一眼绑在桌子上的阿勇,我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开口问道:“你是谁,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