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弘农郡本就在潼关之侧,不少老百姓都多往来于关中与洛阳之间,所以,对比起如今渐显得破落的洛阳,还有繁荣到令人发指的长安。
总之,这些老百姓们也不是瞎子,所以,不仅仅是平静地接受了更换统治者,而是采取了强烈的欢迎态度。一开始倒真让韩世谔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前来接管政权的华夏复兴军将士还有官吏的确做到了传说中,他们在关中见识到的秋毫无犯,军民亲如一家。
接见一张公谨之后,还有一应归降的将领和士兵,本公子都亲片前往安抚了一番,这倒真的大大提振了这些归降于我的降卒们的士气和奋斗的勇气。
别说王世恽那五万兵马,就算是王世充率领百万之众杀过来我也真不放在眼里。因为有句老话说得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而王世充原本就不是啥拿得出手的名将,人品如今更是世人皆知。
所以我这一趟来得很轻松,而除了要见一见归降的张公谨以及原郑军将士之外,就是在这里等着一个人的归来。
当天夜里,就收到了消息,明天一冒,卧病于床的李渊在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陪同之下,将会在潼关外的阌乡城黄河码头上岸。
“唐公怕不是生病,而是心病吧。”马周挂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声地嘀咕道。
旁边几位大臣也全都在那挤眉弄眼,全都是兴灾乐祸的表情,本公子对此只能无语。“不管唐公是心病还是生病,这都没什么,重要的是,唐公愿意放下架子,将山西之地转给我华夏帝国,这就是好事。”
“是啊,甭管其他的,咱们拿到实在就成。”罗士信一副浑身发痒的模样在那说道。这家伙对我把他留在身边很是不满,毕竟他也是禁卫军一员,如今,禁卫军的几员大将都外出了,而他却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别人建功立业,实在不爽之极。
“你这小子”房玄龄哭笑不得地拍了拍罗士信的肩膀:“陛下,明日,臣代陛下前往迎唐公如何?”
“不用了,反正没什么事,明日尔等各忙各的,朕一人去接待就是了。”我摆了摆手说道。对归降将士的事情,该于的我都已经于了,接下来,就该是这些文武大臣们做事的时候了。
重要的还是担心李渊这位老丈人还以为本公子是为了显摆给他看,所以,自己去就是了。说真的,我还真想见见这位一别数载的老丈人,还有李元吉和李建成。
第二天清晨时分,我就在护卫的保护之下,前往阌乡北的黄河码头。这个码头很简陋,想比起华夏帝国的永久性码头而言,这种用原木与木板塔建的码头真的很不结实,而且耐久性也没办法相比。
站在晨风里,看着那被薄雾淹没的河面,听着那正在码头上卸货传来的喧闹声,岸边的垂柳轻轻摇曳着,犹如在仙境起舞的仙子。
在那水面薄雾渐散去之后,可以看到,远处的水面,有船正在接近码头。而船头上票扬的旗帜来看,正是华夏复兴军水师的运输船,看样子老丈人李渊来了。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朝着码头方向行去,不大会的功夫,来到了木质的码头上,看着那艘船头站着的熟悉身影,正是李建成与李元吉哥俩。
“二位舅兄,可是让我久等喽。”我朝着李建成和李元吉哥俩拱手为礼放声笑道。
李元吉抬起了手大大咧咧地冲我拱了拱,被旁边的李建成给打掉,然后示意李元吉与他一同郑重深施一礼。
把这对兄弟俩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中的我不由得笑了起来。不大会的功夫,船已然抵达了码头,很快就有船工铺上了船板。我在李元吉和罗士信等人的簇拥之下走上了甲板,扶住了这对似乎想要拜下的哥俩。“我们可是亲戚,二位舅兄不必多礼。对了,丈人可在?”
“家父病卧在床,无,陛下您请稍等,某去请家父前来。”李建成脸上顿时多了几丝苦涩的笑意。
“无妨,我亲自去看吧,还请兄台引路才是。”
走进了船舱,来到了位于后舱的一个房间前,两名李家护卫正守在门外,看到了我们一行人之后,识趣地退到了
李建成先是敲了敲门,高声叫道。“父亲,陛下来了……”顿了一顿之后,却没有听到舱内有什么声音,李建成歉意地冲我点了点头之后,缓缓地将舱门推开,就看到了舱室内的榻上,躺着一个人。
我走进了舱室,这位正在装病的老丈人李渊似乎才清醒过来,挣扎着坐起了身来,嘴角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还请陛下恕罪,老朽体弱多病,不良于行……”
“您可是我的丈人,小婿该来拜见您才是。”我赶紧扶住了李渊说道。
记得第一次见到李渊时,这老家伙很是不负帅哥之名,须发浓黑,容貌看起来更像是李世民的兄长而不是父辈。可是现如今,李渊的两鬓已然斑白,须眉也染上了淡霜。
而眉间明晰的川字纹证明了他这几年,过的并不舒心。占据了山西之敌后,今天不是梁师都想来逛逛,就是刘武周想来搞,要不然就是瓦岗军想往北发展,又或者是窦建德想要拿下这片土地。
李渊过得相当的艰难,要不是这几年来,本公子明里暗里的相助,说不定他早就撑不下去了。可即便撑了下来,人也变得老相了许多,看样子是给愁的。
“……贤婿啊,老夫不瞒你,这些年来,老夫过得苦啊,老夫据了山西之地看似风光,可实际上就是四面受敌,谁都想来咬上一口。”李渊一肚子的牢骚不知道憋了多久了。
絮絮叨叨的就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问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