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上一次,舰队出黄河远渡至交趾,已然使得我看到了华夏帝国大航海时代即将到来,再加上蜀地的情况已经渐渐明朗,本公子的触手已经渐渐的摸到了南方,所以经过了慎重的考虑,决定将大批的工匠和设备运往交趾,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同时将大批的水师派出护送船队出发。
如果,我华夏水师已经成为了水中之雄,没有谁敢不开眼,所以,本公子才会将大部份水师都派了出去,只留十艘战舰撑场面,想来再加上岸防武器,已经足够让那些不眼的家伙都闪开一边。
可是如今看来,我才发现,王世充在韩城县的对面隐蔽造船,若真是为了进击晋阳,是可以理解,但问题是,韩城县这块肥肉绝对比远在山西腹地的晋阳更加的肥嫩可口。
韩城县可是本公子长久经营的大本营,两条出路皆修有关隘阻隔,而且,韩城县每年的税赋,已然占到了整个关中的五分之一,另外,本公子手中的马匹亦有近万匹仍旧在韩城县的各处山谷训丨养培育中。
若是王世充出奇不意,以五万之众蜂涌而至,很有可能会打我一个挫手不及,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可能会拿下韩城县,若真如此,到时候他再据南北关隘而固守,到了那时候,本公子的损失,可就真是大了。
“我靠他奶奶的”本公子终于明白了,同时,也份外地愤怒,难以自控地暴了一句粗口,震得一票大臣全都目瞪口呆。“王世充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样阴狠毒辣的计策?”
所有人都很是沉默,对于我的这个问题他们也实在是无法回答。
本公子气极败坏地在厅中来回踱步,一面疾走,一面深呼吸,总算是把暴怒的情绪给压制住。回到了地图跟前坐下。“如晦,郑军到此地已经有多久了?造船造了多久了?造了多少舟船了?”
“陛下,郑军到此大约半月,据情报所言,其造舟船的时间,就是他们抵达驻地之后两天才封锁了那个河弯开始建造。至于数目,恕臣无能……”杜如晦又快又疾的答道,此刻他的表情难看无比,因为当韦云起点出了韩城县之后,任谁都知道,韦云起在军略之上的眼光和水准,绝对是这个世界上顶尖的,他既然敢说出有九成把握的可能性,那么王世充必然会真想要这么做。
“他们应该没有征召当地百姓吧?”马周有些不太自信地问道。
杜如晦想了想,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这倒没有,若有,他们定会在情报上加以说明。而且,若是征召百姓,很难隐瞒我们情报人员的探查。”
看到我阴沉着脸,目光死死盯在地图之上,杜如晦朝着我拜下。“陛下,臣有罪。情报局乃是臣掌控,居然连这等危机都未查觉,实在臣之过也。”
“如晦快起来,这可怪你不得。”我看到杜如晦如此,赶紧走过去扶起了他。“切莫如此,就连朕都让王世充这家伙给耍了,要怪,还是怪我这个天子初心大意,若非是云起兄精明,怕是韩城,真的就危险了。”怪杜如晦于嘛,本公子自己都差点让王世充给忽悠了,他妈的,这家伙居然想跟本公子玩阴的
“陛下,现在该怎么办?”杜如晦一脸愧色地站起了身来,很是迫切地道
“陛下,臣以为,应该及早让韩城县的驻军和水师提前进入戒备。”韦云起恳切地道。
“不错,不过,我可不是挨了人算计,不懂得反击的主。”本公子点了点头,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云起兄,你觉得,若是让潼关守军出潼关,夺取河东郡,那王世充会如何应对?”
“陛下,若有水师相助,王世充定然头痛不已,但是,如今我韩城水师舟船不过十艘,想要大举进攻,心有余而力不足,当不足取。”韦云起凝眉沉思良久后,坚决地摇了摇头,反驳我的建议。
本公子对于韦云起的劝说,也只能翻了翻白眼以示不满,理了理袖口。“来人,速速通知韩城县,提升为红色,不橙色警戒,所有休假者一律反回各自队伍待命,另外,严加盘查各地往来商船。”
“另外,从延安郡抽调一个师,赶往韩城。”
“……还有,告诉杨谅,”
随着我的吩咐,一名名护卫领命之后飞快地窜出了厅门,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已经聚拢来的十余名文武大臣齐声应诺之后与我疾步同行,朝着不远处的总参谋部行去。对于这一点我很是庆幸,庆幸自己把所有的部门都安排得极近
很快,来到了总参谋部,里边的数十名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计算和扮演着巴蜀之地的战事,看到了我们进来,兵部侍郎兼副总畚谋长杨恭仁见得我们一行诸人表情都显得有些气极败坏,不由得迎上前来,朝着我长施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恭仁不必多礼,对了带我们去关中沙盘处。”我伸手扶住,冲他勉强笑了笑之后说道。
“陛下,诸位请……”杨恭仁点了点头,快步在前引路,一面好奇地道:“陛下何以如此神色,莫不是关中有事?”
“不是关中有事,而是河东有事,韩城有警。”旁边的韦云起一脸凝重的解释道。杨恭仁不由得眉头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恭仁,观德王杨雄的长子,也就是杨恭道与杨师道的大哥,最近才投奔到我麾下,不过,其人颇有才于,不论治军或者治民,皆有方略。
如今近年五旬,其最初出仕时,曾出任甘州(今甘肃张掖)刺史,他生性忠厚,遵礼守法,在任政简宽和,善于处理政事,轻赋薄税,很得民心,使所管辖区经济发展,社会稳定,颇有政声。文帝杨坚曾对杨士雄说:“恭仁在州,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