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要狠狠教训他。”李太太握着拳,往李建军的腿上锤了两下。
李建军被她捶得腿痛,不悦地推开她的手,恼火地说:“行了,你有没有轻重。”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为了儿子的事着急吗?”李太太连忙往他腿上揉了两下,赔着笑脸道歉。
李建军板着脸,还想教训她几句,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出来,看了看号码,把太太推开,严肃地说道:“我要去处理东衡的事,你好好照顾他。”
“这时候?是抓住他了吗?”李太太连忙起身,殷勤地伺侯他穿上外套,送他出来溲。
“我再跟你说一次,平常不要和那些商人的太太混在一起,给我低调点。要是敢给我惹出麻烦,你看我休不了休了你。”李建军刺她一眼,从司机手里拿了车钥匙,自己离开。
“你不让小王送你啊?”李太太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大声问他。
李建军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没理会她恧。
李太太跺了跺脚,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去哪个小妖精那里了,让我低调,自己怎么不低调。”
司机抬头看天,假装没听到。
“小王,他最近是不是又有情况?”李太太扭头看向他,拉长了脸,小声问道。
“没有啊,没有。”司机连忙摇头。
“没有才怪……”李太太长长地叹气,慢吞吞地走回了房间。
丈夫升官发财,她已人老珠黄,夫妻琴瑟和鸣的日子没看到,空虚寂寞的夜晚却越来越多。
“东衡,妈全指望你了,你不能有事啊。”她缓缓坐到床边,拉住李东衡的手,又呜咽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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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军下了楼,想了想,还是没开车,在路边拦了计程车,报了个目的地。
他很警惕,自己开车难免目标太大。现在正是半夜,灯光昏暗,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父母官,这样更安全。
到目的地下了车后,他沿着路走了会儿,进了路边一家便利店,呆了五六分钟,买了两包烟,一瓶水,又出来拦车。
绕了两圈之后,他终于抵达了真正的目的地。
绿化带后面藏着一个安静的小区,淡米色的别墅在夜色里静卧,偶尔有两处房子亮起灯光,随即熄灭。
这个小区被称为死城,房子烂尾了,开发商不知所踪,五十几套别墅,只卖出了七八套。刚刚亮灯的地方,还是物业留守人员。
“那里以前死过人,我不过去。”司机有点不愿意靠近那里,隔着上百米就停下了,好奇地问他:“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我是这里的物业,上晚班。”李建军压低声音,随口说道。
“哦,换个工作吧,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司机接过钱,又往那边张望了一眼,飞快地倒车离开。
李建军往四周张望了一眼,这里静得真像地狱,除了刚刚那辆计程车,没有一辆车经过。
他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这才昂首挺胸往里面走。
不少房子门口长起了一人深的杂草,里面阴森森的,踏进去,仿佛踏上鬼路。
“李先生来了。”9号别墅里亮起了光,门打开,一个男人迎了出来,向他伸出了手。
“老海子,叫我来这里干什么?”他不悦地拧拧眉,大步走了进去。
海哥呵呵地笑,罚骸暗比皇怯泻枚西给你。”
“我说过,最近不要找我。”他扫了海哥一眼,稳步往里走。
客厅空荡荡的,穿过空荡荡的客厅,原本的设计是小餐厅,现在被改成了小会客室,一组真皮沙发靠墙放着。一组酒柜上摆着数十瓶高档红酒,纯正的意大利水晶杯搁在一边。
房间里还坐着三个人,两个男的都是海哥的死铁心腹,李建军都见过。他们替他跑过腿、办过事。身在他的位置,他有些事不能动明面上的人,只能用这些上不得台面、却又办事最心狠利索的人。
两个男人微弯着腰,堆着满脸笑容,向他伸出双手。
“李先生。”
他没握手,只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身穿蓝色长裙的女子身上,微微一怔。
“李先生。”樊依站起来,向他伸手,妩媚地一笑,“好久不见。”
“你是……你不是奕景宸身边的那个……”李建军想了会儿,想起了她的名字,“樊依,樊小姐。”
“李先生还记得我,真荣幸。”樊依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柔软、冰凉的指尖在李建军的掌心轻轻划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李建军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奕景宸的嫂嫂,怎么会和海哥在一起?
“哦,介绍一下,樊依现在是我干妹妹。”海哥拍拍李建军的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干妹妹?”李建军越加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奕家闹翻了,就出来了。”樊依捋了捋头发,微笑着坐下,修长白皙的双腿轻轻一抬,交叠起来。纤细的手指利落优雅地拿了根雪茄,递给李建军,“李先生,试试吧。”
“烟里放东西了?”李建军扭头看海哥,眉头皱得更紧了。
“哪儿敢啊,是今天新运到的上好雪茄。”海哥打着哈哈,往沙发另一头一坐,朝手下招手,“快给李先生倒酒。”
海哥并不做烟酒生意,虽然挣钱,但他怕自己喝掉的比卖掉的多,所以索性不碰,这样别人也就占不到他的便宜了。嘴馋了,从国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