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你怎么了?”倾城惊得连忙翻身起床,迅速地抓住阴寂幽的脉搏,一边把脉一边扬眸望向突然而至的纳兰牧野,“师父,你对幽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对他施用了一下火魂铃而已。”不速之客纳兰牧野,正一脸无辜地研究着自己的火魂铃,这个火魂铃最多让人昏倒而已,怎么可能让阴寂幽吐血呢?
虽然火魂铃也属高级幻器,但它并不是攻击性很强的幻器,最多能让人暂时昏迷,对付像阴寂幽这样的高手,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他原本以为这最多让阴寂幽暂时动作迟缓一下,他好趁着机会带着宝贝徒弟逃走。
“师父,你太贪玩了!”倾城无奈地摇摇头,转眸望向阴寂幽道,“幽,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颜似冰的灵魂消化得不够彻底,所以……”
“娘子,你不要担心,为夫没事。”阴寂幽反手握住倾城正在为他把脉的手,轻轻地揉捏着,“火魂铃要不了人的命的,只不过对灵魂的震荡性比较强悍,在那瞬间的震动下,我的灵魂经历了冰火的撞击,所以,我冰滞了很久的经脉全被打通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可是为什么会吐血呢?”听阴寂幽说没事,倾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但看阴寂幽嘴角流淌下来的鲜血让倾城很不放心。
没事的话,会流血么?
“这些鲜血是因为灵魂经历冰火的震荡,把原本冰滞的经脉打通后,那些冰滞的鲜血被挤压了出来,娘子,你不要担心,这是好事。”阴寂幽的冰眸中溢满笑靥,继而又一脸戏谑地道,“只是今晚要委屈娘子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只能延后了。”
忍耐了这么长时间,期盼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还得把洞房花烛夜搁置延后,阴寂幽心中充满了憋屈,冰眸狠狠地望向纳兰牧野,虽然他冰滞的经脉能震荡开,多亏了他的火魂铃,只不过,他可不会忘记,纳兰牧野对他施用火魂铃,可不是为了帮他把经脉冲开。最可恨的是,竟在他的洞房花烛夜,趁着他神魂颠倒的时候对他下手……
“主子你怎么了?”纳兰诺急匆匆地跟着纳兰牧野来到新房,入目便见阴寂幽虚弱地坐在床榻,倾城在一边紧张地为阴寂幽把脉,再看到阴寂幽嘴角的血丝后,更是怒不可歇地一把抓住纳兰牧野道,“你把主子怎么了?”
“爹,你怎么就认定了是我干的呢?”纳兰牧野憋屈地道。
“这里除了倾城就只有你了,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纳兰诺大声吼叫。
顶级炼器师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全神戒备着,所以,利用高级幻器偷袭,使得很多厉害的高手,都丧命于高级幻器师之手。本来,他还不相信牧野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刚才牧野为了来闹这个洞房,竟连珍贵如金蝉脱壳这样顶级的幻器都用在了他这个老爹身上了,简直不择手段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如今,主子这个样子,不是这小子干的还能是谁?
“诺,这个给你。”阴寂幽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厚重的戒尺,递给纳兰诺,“帮我好好打他一百尺子,长长记性。”
虽然从客观上来说,他被火魂铃这么一震,反而有利于修行,但是,这洞房花烛夜的损失,却不得不讨回来,狠狠打他一百尺子,让他消消心头之火,也让纳兰牧野明白,什么是规矩。
纳兰诺拿过戒尺,一把揪住纳兰牧野的手,狠狠地捶打起来,嘭嘭嘭的敲击声响彻整个新房,阴寂幽无奈地摇摇头,他跟娘子的洞房花烛夜,还真是毁在了纳兰牧野这混小子手里了。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戒尺了,敲打在纳兰牧野手心上,如火烙般疼痛,但纳兰牧野却咬牙承受了下来,在倾城的面前,他可不想失了男子汉的气概。
“幽,师父他就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了,你不是说因为师父的火魂铃,反而帮你打通了冰滞的经脉吗?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先调息吧,让师父和诺家主早点回去吧。”虽然纳兰牧野没有大喊救命,但倾城还是感觉到了这戒尺非比寻常,凭师父的修为,竟被打得满脸大汗,可见其威力之猛。
纳兰牧野闻言,心中滑过一阵微妙的感觉,倾城这是在心疼他吗?
“夫人,犬子该打,竟擅闯主子和夫人的新房,打一百下算是轻了。”纳兰诺一听倾城竟帮忙求情起来了,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本来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主子是个醋坛子,只有夫人一直以为主子是天底下最不会吃醋的男人,还老是光明正大地去踩主子的雷区。主子疼爱夫人,自不会对夫人怎么样,可却会把矛头对准其他人,比如说他这个傻儿子。
“别打了,诺,把戒尺还我吧。”可纳兰诺这次却猜错了,阴寂幽听了倾城的话,竟从善如流地想要收回戒尺了。
不过吧,纳兰诺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诺,把戒尺还我,你带着牧野回去吧。”阴寂幽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纳兰诺这次总算回过神来了,恭敬地把戒尺还给了阴寂幽,担心地道:“主子,那你的身体,需不需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爹,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就在他身边呢,还找什么大夫啊。如果连倾城都看不好,那绝对是没治了。”纳兰牧野一脸得意地道。有个神医做徒弟,他这个师父也觉得很有面子啊。
“对对对。是我急糊涂了,夫人可是绝代神医,有夫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