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邮差,是指张彪那一伙追踪的便衣,他们负责全程跟随李东和崔晓蕾,以伺机抓捕毒贩。
可惜的是,邮差他们把目标跟丢了,李东和崔晓蕾已经在地下停车场换了车,更可惜的是,李东与崔晓蕾换的是一辆密封式面包车,两人坐在车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通常情况下,坐在车厢里的人,是不知道这辆车转来转去的,最终转去了哪个方向。
定下了行动方案后,崔晓蕾抬头看了看星空,又左右看了看空旷的夜山,不禁有些失望,说道:“很可惜,这伙毒贩很狡猾,带我们进了深山老林。附近没有城镇,也没有标志性建筑物,我们无法确定这里的坐标,也无法与邮差取得联系,现在很麻烦。”
李东却小声说道:“这有什么麻烦,意料中的小事,你可以直接对我下达命令,叫我来解决。”
崔晓蕾听了后很是疑惑,明眸闪闪地瞧着他,忍不住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要知道崔晓蕾可是武警特勤,也就是很厉害的内卫部队特种侦察兵,这种打探敌情、搞清楚地形的事情,可是她的看家本领,连她都觉得很麻烦,她不相信李东能有什么好办法。
李东只是微笑了笑,卖起了关子道:“这样好不好,咱们两打个赌。要是你的这桩麻烦事被我解决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对我不客气,即便我对你耍了一点小小的流忙,你也要理解,而且必须很配合,不能发脾气,尤其是不能搞秋后算账的那一套。”
“哼,”崔晓蕾当即瞥了他一眼,很不屑地说道:“原来你小子也知道怕,知道本姑娘会跟你秋后算总账。本姑娘实话告诉你,你小子对我动手动脚,吃够了姑奶奶的豆腐,等任务一结束,我非得把你捆起来,用皮带狠狠地抽!”
李东赶紧咳嗽一声,打断她的牢骚,很冤枉地说道:“拜托你尊重事实好吧,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以为我愿意吃你的豆腐?你以为我愿意对你耍流氓?”说着瞧了她一眼,又小声嘀咕道:“你以为你涂了口红、瞄了眉毛、换了短裙,就变成仙女了?”又偏过头去,用更小的声音嘀咕道:“还不是母老虎一只、母夜叉一枚?我的手往你腰间那么一探,哎呦喂,我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哩……”
什么?吃了我的豆腐,你还起鸡皮疙瘩?
登时,崔晓蕾一怒,脸带寒霜地瞪着他,恨不得这就不管不顾地,狠狠收拾他!
不过李东很聪明,情知小秘来了脾气,赶紧一正身,大模大样地招招手:“喂,那什么紫衣,你过来,削两个梨。”
“是,李先生。”话落音,身后不远不近候着的女仆紫衣,小步上前,来到李东与崔晓蕾的身旁,拿了桌上的水果,用小刀慢腾腾地削皮。
见来了外人,崔晓蕾也不敢置气了,只好憋着火,端了红酒杯,装成温婉淑女一般,一边小口小口地抿酒,一边在心里暗暗地骂道:流忙、贱人、坏坯子!
不多时后,紫衣削了梨退下,崔晓蕾的火气也在无形之中散去了不少。她瞧了眼身边的李东,见他一边吃梨,一边偷偷在笑,不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光顾着吃,说一说正事,就刚才我说的下一步行动,两个要解决的麻烦,你有什么办法?”
李东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还没有答应我,接不接受我打赌的条件。”
崔晓蕾根本不相信他比自己还能,便冷语回敬道:“你打赌的条件,本姑娘照单接下,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要是只会吹牛,别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行,没问题。”李东扔了梨骨头,抽了餐巾纸,不急不慢地擦手,说道:“你刚才很纠结咱们现在在什么位置,其实这件事情不是多么关键,我这就可以告诉你,照我的估计,我们现在的大概位置,应该在出城的西南方向,四十至六十公里的偏僻山区。”
“……”崔晓蕾不禁一皱眉,在心里暗暗地琢磨,按照地形图上的标识,出了城往西南方向,四五十公里处,应该是边境线一带的茂山地区,这一带很少有毒贩子活动,是本省的生态保护区域,也是驴友们喜欢光顾的半开发旅游景区,眼下身处的这种山庄,在茂山地区倒也常见。
崔晓蕾瞧了眼四周山庄的坏境,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我记得我两坐在车里,外面的情况看不见,车里还有人盯着,汽车还绕城转了很多圈,你怎么能确定是出城往西南方向,还确定在四十到六十公里的距离?”
李东抬起一手,指了指自己的一只耳朵,淡淡地说道:“只要你在路上留意去听,有很多种声音会告诉你答案。”
“哦?怎么说?”崔晓蕾满腹怀疑。
“比如说在城区,噪音就很大,过往车辆的密集声音、各种商店的歌曲声音等等,这些都可以告诉你,你还没有出城……”
“别说废话。”崔晓蕾也知道这个常识,便打断道:“说重点,你怎么确定是往西南方向,还有,你怎么计算距离?”
李东无奈地笑笑,说道:“你留意到没有,等城市噪音渐渐小了些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处在市郊的时候,我们的车头上方有一道飞机的噪音,与我们擦过。”
“咦?”崔晓蕾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点,回道:“没错,当时我也听到了,不过这并不能说明问题,晚间航班飞过上空,要么是起飞,要么是降落,很难判断出精确的方向,你想以航班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