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顶那处天文观测站,恰逢观测站院子里响起了熄灯就寝的口哨声,李东情知不多久他们就会发现王参谋没回,必须加快速度动手,便逼问了王参谋里面的具体情形和通行口令,抬手一枪托将他砸晕,换了他的军官服装。
估计那些敌兵该睡了,李东将大檐帽压低一点,亮开一支手电,钻出树林走上公路,向大门方向上去。
“雷鸣!”
大门站哨的哨兵知道今天参谋长过来视察,估摸着这军官是上来突击检查的,便走出哨亭把胸膛一挺,煞是威武地大喊一声,还卡啦啦地拉动枪栓,做出一副时刻警惕地样子。
“闪电。”
对上口令后,李东不急不慢的走上前去,用手电照住他,问:“都睡了?”
这哨兵被手电光照住,看不清他的样子,只得眯着眼睛躲了躲,又将枪背了,一边拉开铁丝网大门一边回道:“报告。两人值守雷达站,一人看守雷洪,其他人都睡了,我这就去通报。”
“不用。”李东大步进门,趁他关门之刻,绕到他的身后一把勒喉,将他死死勒紧直至晕厥,拖去了暗处。
手电筒晃了晃,宁媚儿一轮猫腰快跑,跟着进了大门,捡了ak下了刺刀,又躲在暗处,跟随李东去那雷达天线的底部、四四方方水泥结构的控制室。
咚咚咚地敲门声响,一个雷达兵打开屋门见是一个军官,当即闪在一边敬了个礼,李东也不回礼,大摇大摆地径直入内,下一刻,雷达兵的目光跟随李东转动,宁媚儿猛然窜出捂了他的嘴,一个迅猛地刺刀捅进他的腰肋,与此同时,李东陡然一拳打去,将另一个敬礼的雷达兵打晕。
两人借着夜色在院墙下快速潜行,半刻后来到一幢小楼前,这幢楼本是天文观测站的观测楼,现在已成了叛军的兵营,一个班的敌兵睡在一楼,雷洪则关在三楼。
李东寻思先消灭单个零散的敌兵较好,便令宁媚儿端枪守在一楼,自己潜上三楼,上楼拐了个弯,李东挺直胸膛大步前行,一边走一边问那廊灯下的守门敌兵:“雷洪怎样了?”
这守门敌兵瞧见突然钻出一个军官,不自觉地就挺直胸膛敬了个礼:“报告,一切正常。”再要询问他是什么身份时,李东已经来到他的跟前,一个勾拳,打得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李东又抬手嘭地一个掌刀,很干脆地将他撂倒。
雷洪是一个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被叛军软禁后,他一直很烦闷,虽然叛军对他极为优待,但他的信仰没有丝毫松动,特别是听说他的父亲因为他而要与叛军通商,他曾经一度想过自杀,以此来报国。
当李东先后开了两层铁门来到他的跟前时,他还暗暗动了杀机,准备挟持眼前这叛军军官,拼死拉倒,可正准备动手时,却听:“雷洪,自己人,来救你。”
雷洪一惊,半信半疑地瞪着他,紧紧地捏着拳头,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直到看见门口倒下的守门敌兵,雷洪这才露出惊喜之色,忙双手抓住李东的臂膀,激动地说道:“兄弟,哪个部分的?”
“山鸡小组。”
李东没工夫跟他扯淡,一偏头道:“快走,不多久我们就会暴露,咱们生死难料,准备战斗。”
雷洪眉头一挑,“好!”并无多话,风风火火地走向门口,捡起地上的枪支,跟随李东下楼。
罗豪从防空营下属连队回来后,径直去了女儿的房间,女儿在房中安睡无恙,可邻着的房间里却没看见李东和宁媚儿两人,直到熄灯就寝哨兵来报罗豪这才知道,王参谋在熄灯前不久,领着他两去了山上,仍不见回。
军营里的作息制度很严,只要到了熄灯就寝的时间,上下官兵一律不得擅自行动,必须点名睡觉。罗豪觉得王参谋临近熄灯还出营的举动颇为蹊跷,忙一个电话打给雷达站的哨所,可那设在雷达站大门哨岗的电话却没人接听,罗豪顿生疑窦,即刻令道:“去!派一支队伍,上山巡查。”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刚刚脱下衣服的士兵急忙从c上跳下,匆匆忙忙地穿过衣服,士兵们由四面八方赶到操场,简短的整齐报数后,乐连长将手一挥,十几个战士纷纷登上卡车,他自己上了一辆三轮摩托,领着卡车驶出军营,沿着公路上山。
山顶上,李东三人刚刚聚在一块,正准备踹倒房门冲进,解决这间屋里一个班的敌兵,便在这时听见,那山下的蛇形公路上,有突突突的摩托车声音隐约传来。
情知事情已经败露,李东三人不再遮遮掩掩,踹倒房门冲进,一阵乱枪将睡觉的敌兵尽数打死,随后,雷洪捡了手榴弹扛了机枪赶到大门口,趴在地上架起机枪,照准那亮着灯光上来的车辆,哒哒哒地射击。
枪声大作之下,李东与宁媚儿一块,押着一个受伤的敌兵来到院子里邻着悬崖的一处仓库,李东砰地一枪,打坏铁门的大锁,拉开铁门即刻发现,这处仓库是雷达基站的维修仓库,里面多是破铜烂铁和损坏的通讯设备,三架动力三角翼并排停在墙边,旁边还躺着一架打掉了翅膀、摔了个稀烂的小型靶机。
看见这处山顶果然有叛军的动力三角翼,宁媚儿急忙逼着受伤敌兵找来动力钥匙,然后,宁媚儿脸色一寒,砰地一枪打死敌兵,再然后,宁媚儿向李东招手道:“快,推出去。”
待得两人先后推了两架动力三角翼来到崖边,那边雷洪已经苦撑不住,他回头看了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