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高标准的酒宴下来,张洋和佘青总算如愿以偿,通过一个劲地与李东苏雯攀同学关系,拿下了这笔两百万的项目。
倒也不是李东被他两巴结着、就吃了这一套,毫无原则地同意、把项目交给他去做,而是张洋的厂子在先前的招标当中,本来就有优势从而被苏远等水厂代表列入了重点考虑范围,此刻又加上张洋佘青非常客气地招待着、以及有同学关系的这一层交情,李东便在酒桌上表态:“远哥,贾厂长,张老板热情,跟咱们又很投缘,所以我冒昧地提一个建议,建议在同等竞标的条件下,我们水厂,优先考虑跟张老板的企业合作。”
“……”最大的出资老板这样说了,苏远与贾庆高自然不会反对,当下就连连点头,表示于公于私,愿意与张老板合作。
张洋听后顿时大喜。他把手一招,叫来一名服务生道:“我听说你们店老板在国外有点门路,可以搞到正宗的极品洋酒,你去为我准备一下,为我的客人每人准备一瓶洋酒,要最好的那种。”
这家酒店就是这样,这里的老板很清楚来这里吃饭的顾客,多是生意人、官员、等本地的上流人士,他们来这吃饭的目的多是谈事,也往往要讲究排场,所以老板经常准备一些价值不菲的正品洋酒,以供售卖给请客的老板,当做赠送贵宾、交流感情的礼品之用。
这种送洋酒的好处在于,既文雅、又流行、而且不像那样恶俗,更而且所送的洋酒价值不菲,受礼之人往往暗自欣喜,所以,这种送礼的法子在这家酒店由来已久。
那服务生也是见惯了这种事情,听完后便掏出一个小本,仔细瞧了瞧小本上的记录,说道:“这位先生,咱们库房里的典藏洋酒,比较好的还有皇家礼炮38年的,售价一万五一瓶,保证是正品。您看可以吗?”
一边上,那喜好喝酒的村支书贾庆高听了后,顿时神情一振,惊喜地盯着那服务生,很想大声说:“成、成!你快去拿!”
李东却微笑着说道:“张老板,没必要破费,我看这洋酒什么的,咱们一起喝一瓶就够了,别再单独送了。”
“那不行,李总,这一单生意您照顾了我,再怎么样,我张某人,也该表示一下感谢……”说着,张洋一转头,一副豪气如云的样子,冲那服务生道:“一万五的不行。我不要什么礼炮38,我要你们店里最好最贵的洋酒,你快去,给我拿。”
那服务生苦笑了笑,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位先生,那我只能向你推荐皇家礼炮cask了,这种酒市面上都不流通的,价格要贵一倍,您看可以么?”
“别说贵不贵的,只要是最好的就行,你快去拿!”比起两百万的生意,这点破费算作什么?张洋又不是不会算账,自然舍得下本,况且跟李东把交情搞好了,这以后,说不定还有买卖。
当下,李东无奈笑着,只好由了他的安排。一边上,贾支书却是暗暗流着口水,把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眼巴巴地巴望着。
等瞧见那服务生提了洋酒过来,一支支当面装袋,放在一边的吧台上。不由的,贾支书心里是乐开了花:可真没想到,老子也有这个福分,能傍着李东享受享受、三万块一瓶的洋酒……
当天晚上,李东、苏雯、以及苏远等几个水厂代表,便在张洋热情地款待下,喝了酒洗脚、洗了脚唱歌、唱了歌又喝酒,在叶城停留了一个晚上。
待到第二天上午,李东一行才乘了一辆面包车,一车开回偏僻的山区,水厂的所在,也是苏雯的老家。
得知女儿和女儿的男朋友李东回来了,苏雯的父母亲自然是欣喜地很,老两口迎下李东后就开始屋里屋外地忙活,愣是在堂屋里鸡鸭鱼肉的置办了一大桌,好生招待一下女儿的男朋友、也是苏家的大恩人、李东。
现在的老苏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村里人多看不起、而且少有人窜门,当听说老苏家来了客人,而且是老苏家的姑爷、水厂的大东家来了,顿时之间,苏家附近的乡里乡亲,纷纷送菜的送菜、送酒的送酒,一户户沾亲带故的人家,都乐呵呵地拢了过来,要凑凑热闹,见一见苏家的姑爷,也想陪着吃一口酒。
于是,面对越来越多的乡里乡亲,苏家父母只好把酒席搬出到堂屋外,再借来邻家的大桌面,多加了长凳子,这才让一大圈子爷们坐下来,一块儿热热闹闹地、陪着李东喝一杯。
对待远道而来的李东,这些乡里乡亲表现得相当热情,他们都清楚是李东开出了十分优渥的条件,以及提供专项销售渠道,这才把村里要死不死的水厂搞成现在这样红火。现在村里人的收入提高了一倍,早已经甩掉了穷困的帽子,这些乡里乡亲,自然对李东抱有着十分的感激。
酒桌上,便有一个头发胡子全白了的老头,颤颤巍巍地端了酒杯,敬李东的酒道:“小伙子,来,我代表村里人敬你一杯,咱们要感谢你,你爸妈在世的时候,照顾了咱们苏家的孩子,如今你又来咱们村里帮忙,咱们村里的人,世世代代记得你,也记得你们李家的恩……”
说话的老者是村里年纪最大、辈分最高的长者,而且这村里人多是沾亲带故,所以这些喝酒的汉子们,一直很尊敬这位长者。当见到老人家起身敬酒,这些陪酒的汉子们不敢托大,也随着一个个站起身,把酒碗一只只倒满,恭恭敬敬地端着酒碗,真挚地说道:“小东,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