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断将左相抱在怀里,拍着他羸弱的背。
“老朋友这不是你的错,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呢?”
左相浑浊的眼里终于流出一滴泪,他紧紧的抱着南宫断。“谢谢你!谢谢!如果不是你,我差点就杀了他。”
这时他才回头看着右相。他眼里泪光闪动,满是爱意。
右相也在哭泣,这是女人特有的一种哭泣。这种哭泣只有在最委屈,最无力的时候,才会出现。
左相挣脱了南宫断的怀抱,向右相走去,他将哭泣的右相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滚开!”
“你不要碰我!”
左相没有放手,依然紧紧地抱着。他知道现在,右相最需要的就是他的拥抱。
“哇——”
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
右相终于忍不住了,嚎啕起来。她倒在左相的胸膛,捶打着他的胸膛。
左相喉咙哽咽,默默地忍受着。
“左相,有时候把恩情看得太重的话,也会是一种痛苦。我相信,那小子,也一定希望你这样。”南宫断看着左相,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左相闻声,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呢,从戈登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只不过他恨铁不成钢,更恨自己没有做好一个父亲。
“南南宫叔叔,谢谢你!”左阳脸色惨白,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从地上忐忑站起。
虽然已经无事,但他的身体还在颤抖。
“是谁让你站起来的,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南宫断在吼。
“啪——”
“啪——”
只听两巴掌一响,左阳又被打趴在地上,他的脸瞬间肿成了青紫色。只不过这次不是左乘风出手的,而是南宫断出手的。
“一巴掌是替刚才被你侮辱的人打的,另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南宫断怒目圆睁,恨不得生吞了地上的左阳。
左阳脸色惨白,他到现在也没有明白,戈登到底是何身份。为什么会让孤竹国两个最有实力的人这样对他。最让他心寒的是,自己的生父甚至都想杀了自己。
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戈登这个人一定不简单,他的身世一定了不得。他没有从地上站起,而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周围的人虽然都在看,但没有人敢发出一声杂音。最后在南宫断的抱拳下,所有的人都散开了。
左乘风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那是一句,尽管很多年后,左阳都无法忘怀的一句话。
“何为真正的勇气,你根本一点也不懂。”
夜,已深。
人,却更快活了。
若紫跟着戈登走在宴会的曲径小道上。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便停,一前一后,十步开外,就这样走着。
“若紫,你原谅我了吗?”戈登忽然停下,转身。
若紫怔住。她美丽的眼睛望着戈登,点了点头。
“那就好,否则我是无法安心离开这里的。”他眼睛显得出奇的落寞。
“戈登,我们能再喝两杯吗?”若紫咬着嘴唇,眼睛已有泪光。
“算了,”戈登摇头道,“最美的酒已经和你喝过了,其他的酒已成了多余。”
其他酒已经成了多余。他真是这么想的吗?
若紫怔住。她没有想到戈登会这样说。在她出神的时候,远处已经有人喊道。
“戈登小友,能否过来一下。”
戈登转首一看,凉亭上站着二人。正是樵夫与任天熠。戈登纳闷之余,已向凉亭走去。
若紫望着戈登的背影,一阵恍惚,好像自己这辈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她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可惜又没有说出来。
“还没说,就走了,真没情调。”丫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的若紫的身前,嘟着小嘴看着远去的戈登。
满是不屑。
若紫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的眼圈已经红了。丫头也没有再问,因为她也注意到了若紫的异样。
“或许不是。”良久若紫说出了丫头无法理解的话。
戈登的话虽然什么意思也没有说出来,但有一件事却是肯定的,今晚注定是个离别的夜,伤感的夜。
夜,更深了。
会场,已经空无一人。
人生岂不是就像这会场一样,有*,有低落。有的人会突然闯进来,而有的人却要中途离开。有聚有散,终不由自己。
天狼堡已经熄灯了,看守的也没有几个人,大家都被暂时放假了,其实大家也都累了。
天狼堡。
一间小屋。
“吱——”
虚掩着门,被推开了,一条黑影走了进来。黑影不是别人,而是戈登。
漆黑屋子,漆黑的眸子。他没有点灯,因为他的眼睛很好使。好使得他能看清走向床边的路,床上放着一个包裹,包裹里面装着牛奶,食物,这是他宴会上偷偷藏下的。
他探身将床上的包裹背在了肩上,便向屋外走去。三更半夜,别人都在睡觉,他这是要去哪?
“咦?”
可就在戈登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一件古怪的事。墙角放着一把宝剑。
这把剑他见过,他也摸过,正是那把七星龙渊剑。他抄起那把剑,脸上很古怪。可是他忽然又笑了,笑着的时候,他已将那把剑插在了背后,与那包裹放在了一起。
他已明白,宴会期间这里肯定有人来过。因为原先这把剑是不在这里的,期间肯定有人将他偷偷地拿到了这里。
只不过的是,无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