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世魁等人离开后,王达纶和田伯光几个人也在说话,只见武天阳很是不爽的说道:“大帅,看来那伙人根本就不买你的账啊,白救他们了!”
“不用急,慢慢来,要是那么好解决,东江军也不会分裂了!”王达纶摇摇头说道。
“小子,你这就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了我,要么根本就不救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要么就强行撤了沈世魁的职,把队伍直接吞并了!”田伯光这个老货可是根本不给王达纶面子,他很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要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王达纶很是鄙视的说道,接着很是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臭棋篓子继续下你们的棋吧,晚上睡早点!至于对付他们,我早已有了安排!”
“你怎么安排的?让沈世魁故意去送死,还是战场上放冷箭?”田伯光腆着脸问道,他的八卦精神上来了。
王达纶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的说道:“我有那么卑鄙嘛,他们可是我的部下!”
没有想到田伯光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他的表情仿佛就是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王达纶郁闷了,我可是很善良的人!他败退了,说了一句“我先去休息了!”就落荒而逃了。
莫逸峰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先是担心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接着又在想王达纶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他们,接着又在想万一王达纶派人过来拉拢手下的兄弟,该怎么应付。
所以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想下来,他彻底失眠了,待起床号响起,他才刚刚迷糊了一下,他的双眼发红。面容很是憔悴。
再去饭堂的路上,他和同一个灶的孙把总相遇了,相比他的样子。孙把总可就红光满面了,见了莫逸峰。很是好笑的问道:“老弟,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像是一晚都没有睡觉!”
“哎,别提了,昨晚一宿都没有睡好!”莫逸峰很配合的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
孙把总的眼睛往边上的小厮身上一瞟,很是古怪的笑道:“你不会是女人没有在边上。拿自己的小厮来泻火吧?年轻人,悠着点,现在正打仗呢!”
莫逸峰脸上布满了黑线,和这些老军痞在一起就这样。什么玩笑都能开,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而莫逸峰的小厮小六子也是翻了翻白眼,我不就是皮肤白了一点吗,怎么老被你们打趣,咱可不是兔子!
“我是服了你。难道你晚上就不担心出现什么变故?现在我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莫逸峰很是没有好气的说道。
“嗨,你担心这个啊!你这是白担心,我们怎么说也是东江军的一员,人家能够来救咱们,怎么还会对我们不利?而且人家对咱们还是挺不错的。你看人家什么时候对咱们提防过?”
孙把总说着这话,把手指指了周围,只见周围的东江军都在各忙各的,也没有什么提防和监视什么的,大家在大营里来去自由,除了一些重要地方,根本就是来去自由。
“我是怕他们要把我们合并了!”莫逸峰很是担心的说道。
孙把总把头转了过来,很是认真的问道:“你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就是在考虑这个?”
“是啊!”
“你们真是白操心,现在弟兄们都待惯了,怎么会突然被人拉过去!多的不说,我们西路军的日子比他们要好得多吧?弟兄们虽然都是家破人亡之人,但有谁喜欢过苦日子呢?”
孙把总摇摇头说道,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作为一个老军痞,他早就没有了什么理想,也没有了什么抱负,他的想法很简单,活下来,尽量活得舒服些。
“后金的日子更舒服一点呢!”小六子在边上小声的嘀咕道,他被孙把总这老军痞说成是兔子,现在逮到机会,终于开口了。
“去,去,去!老子虽然混吃等死,但是我知道老子的祖宗姓什么,何况老子和后金还有一笔血仇要算,怎么会数典忘忘什么来着?”孙把总瞪着眼睛教训小六子道。
“是数典忘祖!”莫逸峰在边上补充道。
“对,这个词真难记,咱姓孙的虽然没读过书,但是祖宗还是要的!不像有些小白脸,一看就是意志不坚的人,就像人家说的,那句话我记不住了,反正就是小白脸最靠不住!”孙把总盯着小六子开口说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负心读书人!”莫逸峰在边上补充道,他郁闷了,这纯粹就是误伤啊,你让咱承认是小白脸好,还是承认不是小白脸好,哎,和这些老粗说话真头疼。
小六子则是直接跳脚了,他激动的说道:“我小六子可是也砍过鞑子,我和他们也有血仇要算,我才不会去当奴才呢!”
“好了,好了,孙把总和你开玩笑的,那么激动干什么?走啦,吃饭去了,晚了,可就没有了!”莫逸峰不得不开口打断两人的话,再这样下去,两人会吵起来。
“哈哈,小六子,你啊,就是不经逗,和你开玩笑呢{然还是个孩子啊!”孙把总哈哈大笑道,接着他肃容对莫逸峰说道:“老弟,兵在我们手里捏着,只要我们不松口,没有人能把他们拉过去!放心,大家都心里有数的!”
当莫逸峰来到伙房,只见士兵们兴高采烈的正凑一起聊天,莫逸峰见了,不由得开口道:“我说你们是遇到什么高兴事了,那么兴奋,说来给我们听听,是不是谁被忻娘看上了?”
“不是,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忻娘,我们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