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县知县任学标最近都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这几天苦苦挣扎,好几次都想下定决心,把他怀中小瓷瓶里的东西喝进去,如果喝进去了,也就不会那样的煎熬,那样的无助!
好几次,他都拿出了这个小瓷瓶,但是他还是没有勇气喝下去,做一个决定很容易,但实施起来很艰难,特别是在生与死之间选择,没有多少人会选择痛快的一死百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这个赖活着,也不是那么好懒啊!这两天鞑子的骑兵在城下虎视眈眈,而且他们还发动过几次试探攻击。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是看着被驱赶来攻城的百姓那无助、凄然的哀号,仁学标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特别看着攻城的百姓被同城的守城兵丁射杀,仁学标觉得自己是在造孽,而且鞑子的伎俩不止于此,他们混在攻城的百姓中放冷箭射杀守城的兵士,虽然伤亡不大,但是这特别伤士气。
昨天,已经没有守城士兵愿意探出头往下面射箭了,他们都是躲在城墙后面,待人爬上来,用武器把人给打下去。仁学标叹了口气,看来再无援兵的话,这座城池坚持不了几天了。
仁学标正在这样的时候,鞑子又来了,他们在城下,用蹩脚的汉语大叫道:“中原男人都没有种,只敢躲在乌龟壳里,你们可敢出城和我们一战?”
没有人敢应声,现在士兵们连探出头来攻击对方都不敢,就更别提出城作战了。
见城上没有人敢应声,鞑子们更猖狂了,他们狂笑道:“中原男人没有种,你们的女人,你们的财富,你们的粮食,只好由我们来享受了!”
他们的话音刚落。接着就响起女人的一阵哭喊,中间还夹杂着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任学标激动的一拳打在围墙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qín_shòu!又把抓来的女人带到城下来侮辱了!”
围墙后的人们无不情绪激动,涨红了脸,他们都紧紧的捏紧了拳头。但是。他们只是捏紧了拳头。没有做什么。因为前两天受不了这个激的人站出来攻击他们,被城下早就等候的弓箭给射死了。
仁学标无力的靠在城墙上,他泪流满面。他嘶吼着哭道:“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用!我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辜负了百姓的重托!死吧,死吧!你们先走一步,我也跟着下来了,我到地府后向你们赔罪!”
仁学标哭泣着,颤巍巍的伸手入怀,摸出了那个小瓷瓶,准备就此了结自己,省得那么艰难。
边上的人见仁学标又掏出小瓷瓶。连忙阻拦,“大人,不要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活着也不能做什么,我死了,如果你们能够逃过此劫。朝廷追究下来,尔等也能责罚轻点!”仁学标抢过瓷瓶,口中淡淡的说道。
“大人,不如我们献城吧!鞑子不过是来抢劫的,我们大不了被掳去做奴隶。而且说不定在我们主动献城的份上,会放过我们的!”有随从在边上建议道,在他看来,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住口!某自幼读圣贤书,才不会委身侍蛮夷!如果通过这样留得一命,我死后有何颜面见祖宗?”仁学标突然大声的喝道,他宁愿死,也不愿去当什么蛮夷的奴隶!
众人被仁学标这样一喝,都不说话了,仁学标说的在理,祖宗不能不要吧,如果真委身于蛮夷,不仅身前要背骂名,死后都无颜见自己的祖宗!作为大明子民,气节还是要的。
“诸位,咱们来世见!”仁学标苦笑着说道,把小瓷瓶打了开来,准备服毒自尽。
正当仁学标准备狠下心把毒药倒进口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震耳的号角声,接着一阵喊杀声传了过来。
“大人,你听,这是我们大明的号角声,我们有救了,援兵来了!”边上的人连忙惊喜的喊道。
仁学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竖立了耳朵,果然听到了号角声,他连忙激动的打开了瞭望孔,只见一群骑兵正喊杀着冲了过来。
“骑兵,我们大明的骑兵!天不亡我!”仁学标激动的大喊,如果不是顾忌城下的冷箭,他早手舞足蹈起来。
城上的人全都喜形于色,太好了,终于有援兵来了。他们全都忘情的欢呼起来,众人欢呼了片刻,见仁学标突然无力的坐了回去,又开始伸手拿那个小瓷瓶。
众人不解,大声的说道:“大人,你可不要做傻事啊,援兵来了,你不用死了!”
仁学标苦笑,指着瞭望孔说道:“你们看,来的是什么人!”
众人疑惑,忙凑了过去,接着他们惊呼起来:“怎么不是穿军服的,看起来像是团练!”
“你们再看他们有多少人!”仁学标无力的提醒道。
“咦?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其他的援兵呢,他们还没有鞑子的人多,他们这是来找死啊!”在众人的观念中,如果人数没有鞑子的四五倍,是打不赢鞑子的。所以他们不由得为这些骑兵担心起来,认为他们是来送死的!
“接战了,接战了!大人,先别忙着死,我们得为他们助威!怎么说也得杀掉几个鞑子!”边上的人不看好这些赶来的援兵,但助威还是要的,就当是送他们一程吧。
“好吧,擂鼓!”仁学标无力的
近了,近了,马上就可以进行攻击了,田伯光骑在马上,心中一片火热,只见他大喝道:“先让鞑子看看我们火枪的威力!”
骑兵们马上掏出了专门为他们定制的骑枪,把骑枪的两个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