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以每人二两粮食的代价,招到了许多年轻力壮的饥民,在他的指挥下,饥民们经过两个时辰,终于扎好了营寨,他们几乎都累得脱力,而他们磊好的营寨,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城墙了。
“喂,我说老头,有必要么,你看团丁们闲的要死,而你却浪费这么多粮食,有必要建这么扎实的营寨么?又不是打仗!”王达纶现在是当家方知财米贵,对于田伯光的浪费很是心痛。
“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我的用意?我是在消耗这些饥民的体力,他们这些人可是饥民中的主力军,要闹事也是这伙人,我现在来个釜底抽薪,这样晚上弟兄们可以睡踏实一点。”田伯光慢慢的解释道。
“老头,你果然是老谋深算!”王达纶敬佩的说道,待弟兄们熟悉了防务,也就不怕饥民们来偷营了,果然是老江湖。
不得不说,方文进的面子还是很大,在他出马下,从黄正祥那里要到了一百车草料,饥民们晚上点起篝火,睡在铺满草的地洞,基本上也能挨过晚上。
“岳父,那粮食怎么说?”王达纶还是很关心粮食问题。
“他说没有!前期饥民过来,府库放的差不多了,现在府库可以跑马了。”方文进把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哎,看来还是要我们想办法!看看城中能不能买到粮吧!”王达纶叹气的说道。
“明天我去拜访城中大户,你去买粮,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粮食、”方文进安排道。
“好,没问题!”王达纶点头道。
第二天,王达纶和方文进早早的进了城,因为流民被妥善安置,现在城门还是能随意进出,不过流民不允许入内,想进城的必须缴纳五十文的入城费。所以除了一些家庭殷实,或者投亲靠友的流民,大部分都被拒之门外。
当王达纶进城后,看着略显冷清的街道,还有稀疏的行人,王达纶好奇的说道:“这城内和城外还是两个不同的时间啊,这城里的妓院、茶馆、酒楼还是照常营业,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嘛。”
“再穷的地方也会有富人,再富的地方也会有穷人,所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户们的手上可还是有许多粮食的。”方文进不觉奇怪,理所当然的说道。
“希望这些大户能配合吧,岳父,我去买粮食去了!”王达纶感叹的说了一句,然后和方文进分道扬镳了。
王达纶慢慢的踱到一家粮店面前,只见价格牌上很醒目的写着:“今日售三石米,每斗五百文钱!先来先得,售完为止!”
而在粮店前,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人,粮店伙计们大声叫道:“排队,排队!不排队不卖粮食!”
排队的人纷纷大叫道:“快点卖粮食,我们还等米下锅呢!”
“好,准备卖粮了!”账房先生叫道:“每人限购两斗,多了不卖!”
众人已经顾不得账房先生的话,一听说卖粮,拼命的把手上的钱往伙计手上递,他们纷纷叫道:“给我两斗!”
活计们也是作熟了的,接过钱,开始称量粮食。有人大声说道:“伙计,你们的量要给足啊,前天我买的还不到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