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狠,只有更狠,吴铭竟然自己把奔雷剑拔了出来。
所有人看的直咧嘴,女弟子干脆把眼睛捂住,可是,好奇心又驱使她们在五指间露出一个缝,借着缝隙去看吴铭的现状。
鲜血已经浸满了吴铭的衣衫。
“啊……。”
他仰天长啸,一吼破苍穹,吼声好像对苍天宣战一样。
我吴铭,不认命。
怒吼声深深钻进了每一个人耳中,印入了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几息之后,吴铭重伤之下晃了晃。
呛!
他将奔雷剑插在斗台上,满是鲜血的双手握住奔雷剑的剑柄,随后,目光横扫整个宏澜武场,所有人都看的傻了眼。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
“太狠了,他竟然自己把剑给拔出来了,虽然他胜了,可是,他肯定也无法进军决战了。”
“哎,当初我听说一个下人敢挑战精锐,我以为是个白痴,现在看来,单凭他这股子狠劲,我是服了。”
“反正要是我,我肯定不敢。”
对于那些高手和老者来说,他们疑惑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如此的刚强,要想做到这一点,肯定有某种内在的东西在支撑,可是,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吴铭还站在斗台上?
轰隆隆!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惨白的雷光映衬的吴铭更加凄惨。
几息之后,吴铭松开了握住奔雷剑的手。
但是,他却依旧没有倒下。
吴铭摇摇晃晃,双眼已经呈现出迷离的状态,他在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吴铭,姓吴的,父母抛弃你,没什么,所有人看不起你,没关系,但是今天,就是死,你也得给我撑住,在这些人的眼中,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你也得给我站着。”
于是,在这股信念的支撑下,吴铭缓慢的迈开了脚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吴铭一步步的走到斗台的边上,然后一步步的走下台阶,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血痕,每一个人都在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哎,看来我想要完成帝国的使命,非要用他不可了。”
诸葛菱茹也在想自己的心思:“好强的韧性,吴铭,我记下了你了,看来,我想要完成任务,非除掉你不可。”
行痴和尚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同一句话。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连司马云天,看着吴铭的背影,还有地上那一个个血脚印,他沉默一会之后沉沉的道:“吴铭,这一战,我败了。”
宏澜武府,一片死寂,不少人已经被吴铭的热血感动,他们想要上去搀扶吴铭,给吴铭疗伤,可是有柳霆和方益梅在,他们只能忍着,默默的给吴铭使劲。
“吴铭,坚持住,坚持住,好样的。”
“吴铭,好样的,坚持住。”
这个时候方益梅冷笑道:“哼哼,这小子虽然胜了,看样子,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下一场他是说什么也打不了,甚至,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柳霆在一边看了看司徒信昌说:“副宗主,既然姓吴的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该将他交给我处置,此人堕入魔道,宏澜武府万不能留他。”
司徒信昌左看看方益梅,右看看柳霆,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哼,两位长老心急的很啊,放心,他能行。”
柳霆苍眉一条,冷笑道:“呵呵,副宗主如此看好他?”
“柳长老,你不要忘了,他是为了宏澜武府才受此重伤的。”
“哼哼,可是,他最终无法夺魁,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他的存在,会严重威胁到武府的声誉,不是么?”
司徒信昌狠声道:“我已经说了,他能行。”说完,司徒信昌对身边两个弟子说:“你们快些过去,把吴铭搀扶过来,本座要亲自给他疗伤。”
“是。”
说话间,两个司徒信昌的弟子直奔吴铭而去。
这个时候的吴铭已经走下斗台,他转身直奔宏澜武场的正门走去,虽然缓慢,却从未停下脚步,血水顺着他的衣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两个弟子到了近前。
“吴铭师弟,师傅要给你疗伤。”
吴铭嘴角挂着血痕,他看了看那两个弟子。
“不,不必了,只要我不想死,天奈我何?”
“师弟,别逞强了,你这是要去哪?”
另一个人接着说:“师弟,你这样血都会流干的。”
“我说不必了,我今日流下一滴血,终有一日,我要让玄都城,血流成河。”吴铭已经近乎于失去理智,这句话,完全是他心中的魔性所发,听的那两个弟子脸色大变。
没办法,两个弟子不敢硬来,只好转身回去跟司徒信昌复命。
“师傅,吴铭他不用我们搀扶。”
“是,他说不需要师傅给他疗伤。”
司徒信昌顿时看向吴铭已经渐渐接近院门的身影,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两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说。
“快说。”
“他,他还说,今天他流下一滴血,终有一日,会让玄都城血流成河。”
司徒信昌剑眉紧锁,脸色无比的严肃,一旁的柳霆闻听此言闷哼道:“哼,此子已经入魔太深,留着他,只能是一个祸害,倒不如趁早除了这祸根,反正现在留他也没什么用了。”
方益梅肯定盼着吴铭死,而且,死的越快越好,她可不想等吴铭恢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