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幕茗听完面色不豫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呢,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母亲只是一时不同意,等着我再给她多说几次,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一直磨着母亲,磨着磨着说不准母亲就会应下。。。。"
"妹妹,你别再说了,你越是这么说,姐姐越是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只会和伯母的罅隙越来越深,伯母也会对我越来越有成见。等过完九月,我还是回兴荣,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以前是我太不知道长短了,总是想逃出父亲的天地,现在跳出了父亲的天地,我才知道,我一刻都离不开父亲,哪怕是日日和他争吵,我都觉得是真实的,不象现在,我觉得自己日日都象是在梦里,一点都不真实,让我感到害怕和无助。"张艳艳已经说得热泪盈眶,弄的穆幕茗都不知道如何劝说。
张艳艳怕是已经把三哥当作了她的梦吧!
张艳艳的心里哪里想离开这里,她是不想让穆幕茗为难。
穆幕茗又何尝不知呢?
穆幕茗知道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什么来,也不劝说张艳艳,便岔开话题说道:"想必姐姐已经听说外面流传的事情了吧!"
"你说的是太子圈禁吧!照妹妹这个说法,那就是真的了。"张艳艳听是听到了一点风声,但是自从穆幕茗的病愈之后,她就很少出屋子,紫凌和崔盼又不是多舌的丫头,自然知道得比穆幕茗少。
这时红云和紫凌端了些桂花糕进来。
穆幕茗捏了一个送到嘴里,细细一品。只觉得香甜可口,目光疑惑地投向红云,红云指着紫凌说道:"二秀,说来惭愧,奴婢可是做不出这么好吃的糕子,都是紫凌这丫头弄的,我只是给她打个下手而已。"
穆幕茗就笑着对张艳艳说道:"姐姐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能干的丫头。我那屋子里怕就是筱菊的手艺还拿得出来,其他人,简直不能入口。"
张艳艳就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妹妹,每个人都是有长短处的,你不能苛求她们每个人都十全十美吧,就象妹妹,不是针线上的功夫不行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红云有一手好武艺,弄花摆弄花也是一手,大菊替你解决了针线上的事情,你想尝什么鲜,还怕筱菊那丫头做不出来,牡丹那是个全能手,什么都能做上七八分,你就知足吧。"
穆幕茗和红云听得面面相觑,真是没想到张艳艳这么能说会道。
"二秀,差点我就忘记了,今天一大早,太子妃来信了。"红云说着就把揣在怀中的信交给了穆幕茗。
"谁送来的?"穆幕茗一面打开信,一面问道。
"是公子府上的范随。"红云回道。
穆幕茗将信展开,细细的看过之后,心里安定了许多。
张艳艳便奇怪的问道:"你和太子妃走得很近?"
"算是吧,她出嫁的时候我们熟识起来的。"穆幕茗说完就毫不介意的将信递给了张艳艳。
张艳艳看着娟秀的字迹,上面就是提到了感谢穆幕茗的关心,让穆幕茗不要担心之类的话。寥寥数语,已经道出了穆幕茗想知道的一切。
"你从信中看出什么了吗?"张艳艳将信递还给穆幕茗,穆幕茗接过就丢在了烟炉里。
"姐姐有何看法只管道出来。"穆幕茗一般都不喜欢将事情想得太复杂。
"照太子妃给你写信的这个态度,太子说是被圈禁了,实则是圣上在让太子她们避开什么也说不准。"
一语点醒梦中人。
穆幕茗将顾倾城的信回味了一遍,不但说了她们无大碍,而且还让自己一百个放心,难道正如艳艳姐姐所说的,他们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只是"避祸"而已,那到底又是为了避什么祸呢?张艳艳见穆幕茗在顺着自己的思路思索,也不打搅。
穆幕茗突然灵光一现:"难不成是为了保护顾姐姐的骨血。"
张艳艳笑着应道:"妹妹真是聪慧,一点就破。"
穆幕茗听到张艳艳的夸奖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是姐姐的指点,我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张艳艳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脸色沉重的说道:"怕是已经有人开始对太子妃动手了,只是未遂,不然太子也不会想着这么一个下下策来保全。"
穆幕茗大吃一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卖官鬻爵就是太子自己捏造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太子妃躲过劫难。"
张艳艳异常肯定地说道:"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子甘愿冒这个风险是他们根本就没找出下手之人,否则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甚至是褫夺封号的风险来走这一险招。"
穆幕茗听了都不禁大汗淋漓,"顾姐姐怎么能让太子走这个险遭呢,要是圣上不信任太子,那岂不是。。。"穆幕茗都不敢往下说了。
"所以,我才认为这是个一举多得的高招,一来可以避开宫廷的你争我夺,二来太子他们可以由明变暗,暗暗慢慢找出真凶,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可以试出圣上对太子的最低底线。"张艳艳的分析让穆幕茗心服口服,更是坚定了让她成为自己三嫂的想法。
"姐姐,你现在说的都是他们现在成功了的结果,但是姐姐有没有想过,要是圣上不信任太子,那太子他们岂不都是白费?"穆幕茗的担心张艳艳无法解释。
张艳艳只能幽幽的说道:"这也许就是身为上位者的无奈吧,要想成功,就必须付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