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回话就完全少了以往的针锋相对,多了些亲昵:"二秀本来是快痊愈的,不知道这会怎么又严重了些。. "
张艳艳听罢,连忙去摸了摸穆幕茗的额头,不摸则以,一摸就大吃一惊地说道:"怎么如此滚烫啊?"
"是呀,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请来三公子去请大夫。"红云急得都快哭了起来。
"好了,红云,现在妹妹倒下了,你就要稳住,你要是乱了阵脚,待会要是夫人得了信来了,我们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张艳艳一番厉声言辞让红云清醒过来,正了正颜色,喊了牡丹来说道:"牡丹,我们都是侍候秀的老人了,现在秀烧得厉害,你代我好生看着秀,还有张秀也在,我去趟刘府请公子来。"
牡丹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红云走了半个时辰都还没回来,张艳艳心里就有点着急,便着牡丹去把紫凌和崔盼都喊了来,一一分配了差事,牡丹仍旧在穆幕茗的身边照料,不时的喂些中热的白开水给穆幕茗润嘴唇,以免穆脱水,紫凌就负责查看穆墓茗的xiè_yī是否汗湿,如果大部分汗湿就要将昏迷的穆幕茗喊醒及时换下,崔盼则去二门守着,瞧三公子是否将大夫请回。
当大家看到穆幕来回到府中的时候,都高兴的松了一口气,还是张艳艳最先反映过来,朝他背后看看空无一人问道:"没请到大夫?"
穆幕来内疚地回答道:"我去的时候大夫正好出了诊,等我跟小厮好说歹说了一通,带着我去寻的时候他正好又离开了就诊的那家人家,我担心你们等着着急,就先回来了。妹妹还是烧着吗?"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张艳艳说的。
张艳艳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穆幕来听了都来不及搽试额头的汗水,转过身又出去,只丢下一句话:"你们等着,我再去寻寻。"
张艳艳本想将穆幕来喊回来,但是看着穆幕茗的样子,她又止住了声,心里唯一希望的就是红云快点回来。
红云也是一个人回来的,不光是张艳艳失望至极,就是一边侍候的牡丹,紫凌还有崔盼心里都象没了底似的。
红云给了大家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公子稍后就到。"
众人一听,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开始安心各干各的差事。
"二秀,二秀,您醒醒。。。醒醒呀!"红云不顾张艳艳等人诧异的眼神将昏昏噩噩的穆幕茗摇醒。
穆幕茗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红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秀,这会已经是亥时了,过会刘家的姑奶奶就要来了,我给你梳洗一下,免得在外人面前失了礼节。"
穆幕茗点了点头,刘进的姑姑来做什么?
张艳艳倒是脸色一红,莫不是来给自己说亲的?
两人各怀心思。
穆幕茗也想到了刘天如来可能是为了张姐姐的婚事,但是没听母亲说啊,现在张姐姐和三哥暗结情愫,要是刘天如真是来说媒的,那可就弄巧成拙。穆幕茗赶紧唤过红云,轻言细语道:"你先去静宁阁候着,待会听听母亲和刘姑姑说些什么。"
红云瞧瞧穆幕茗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解释道:"二秀放心,不是为了张秀的婚事来的。"
"你这小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穆幕茗虽然一脸嗔怒,但是丝毫无一丝责怪之意。
红云极有深意的说道:"二秀,不是我不对你说,实在是我不知道如何说,等会人来了您就知道了。"
说完还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红云还去找了牡丹和张秀,耳语了一阵,最后只留下红云和张艳艳两人,两人都是笑眯眯的看着穆幕茗,弄的穆幕茗满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卖的什么关子?"穆幕茗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句。
张艳艳的口径和红云是一模一样的:"等会你就知道了。"
穆幕茗只好作罢,闭着眼睛肆意的让红云帮自己梳头。红云给穆幕茗梳了个招云髻,人就明显的精神了很多,张艳艳见穆幕茗的嘴唇毫无血色,又给穆幕茗打了些胭脂,抹了唇红。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张艳艳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穆幕茗的手说些家常之事,一来想让穆幕茗提起精神,二来也可以感受到穆幕茗身子是否在发寒。
穆幕茗正听着张艳艳的笑话,就有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冲了进来,穆幕茗怒道:"哪里来的不知道规矩的东西,别以为秀病了这府里就没人了。"
红云抬头一看赶紧阻止穆幕茗道:"二秀,您先不要恼怒,您仔细瞧瞧。"
穆幕茗听了仔细一看,这丫鬟虽然面生,但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再看看她那冷冰冰的面容,怎么和那厮一个样子,莫不是那厮的胞妹,可是没听说过那厮有胞妹啊。穆幕茗越看嘴巴就张得越大,到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带还咳嗽了几声,再看看屋内,红云和张艳艳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刘进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总是觉得看不够,没想到她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大笑,怎么身子这么弱,老是生病。要不是穆伯伯和伯母拦着自己不让见她,她也不用去求姑母以这种方式带自己进来。
"笑够了没有?"刘进看着穆幕茗发白的嘴唇,不顾穆幕茗拒绝的眼神走到床榻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穆幕茗啊了一生就大声的说道:"你这混蛋,放开我。"
"别动!"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