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收了怒容,坐在床榻上说道:"奶妈,我们早些歇息了吧,明日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数等着自己。"
刘婷的心里复杂交加,五味俱呈。
刘进那边,她一直都是热恋贴冷屁股,她也不知道她的这个弟弟为何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自她记事起,她是从打心底喜欢这个弟弟,长大之后更不必说,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弟弟的侧目,似乎她只是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而已,甚至有时候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就算是个陌生的乞丐,说不定那个冷酷的弟弟都会投几个大钱,但是对于她,弟弟没有一丝怜惜。
这也是她最怨恨的一点。
吴嬷嬷不敢打扰刘婷的思绪。
这么些年了,刘婷一直都是靠着这些回忆过活过来。
不行,以后必须要放下这些思绪,必须步步为营的生活了。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她都要振作起来了,不能再象这么些年一样碌碌无为。
刘婷不经意的微笑了一下。
这一笑,不倾国,也倾城。
这是吴嬷嬷想到的唯一词句。她已经很多年没看见大秀笑了,哪怕是轻扯一下嘴角都没有。
少夫人果然是有办法,来了三次就让大秀笑了。
吴嬷嬷这时才敢发话:"大秀,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安置了吧!"
刘婷不作声,径直走到踏上躺在了床上。
这一晚,两人都睡的格外的相香沉。
直到红鸳来喊门,两人才猛然惊喜。
刘婷急促的问道:"奶妈,现在什么时辰了?"
吴嬷嬷看了看天色,一面套着衣服一面回道:"大秀,不要急,现在还是寅除,时辰还早着呢!"
吴嬷嬷笑眯眯地打开门,红鸳和红鸯一起无声地给吴嬷嬷见了礼,吴妈妈是知道这姐妹两个不爱说话,倒也不在意,当看见两姐妹后面的月娘,吴嬷嬷赶紧大声道:"月嬷嬷来了,这怎么好意思劳动您大驾。"
月娘心里本来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听吴嬷嬷这么客气的说着,里子面子都有了,也就高高兴兴的应道:"吴嬷嬷说的哪里话,这还不是大秀看的起老身的这一身手艺,不然哪里有机会来服侍大秀梳洗。"
刘婷在里屋听到外面的声音,也随意批了件外罩衣,刚起身,月娘就带着两个小丫鬟进来。
三人给刘婷见了礼,又做了自我介绍,遂开始手脚麻利的给刘婷梳洗打扮。刘婷倒也不介意,任由她们倒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