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老头子还在昏迷之中,三福已经去宫里递话请太医去了。
“那她怎么样了?”刘进一脸戾气的问崔妈妈。
既不说名字,也不喊姐姐,心里都是憎恨吧。
穆幕茗看着刘进握紧的拳头,心里疼疼的。
崔妈妈忙道:“少爷,大秀仍旧被安置在小屋里面,等着你和少夫人回去处置,国公爷他老人家到现在还没醒呢。”
“什么大秀,要不是。。。我早就一刀宰了她。。。”刘进一拳将路边的一颗一人合抱粗的大树推倒,穆幕茗忙上前劝住了他的第二圈。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添乱子了。”穆幕茗打了好几个呵欠,还是强装着精神应付着。
“是啊,少爷,现在最紧要的是救治老爷呀!”
说完崔妈妈已经泪如雨下。
崔妈妈和国公爷算是一起生活了少说也有三十个年头了,就算是主仆一场,两人之间也有亲情在里面了,崔妈妈是眼看着老国公爷一生未娶,到失去行走能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和痛苦,国公爷总是一个人把苦闷在心里,把难处留给自己解决,二老爷和二太太一直都是在老国公爷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着。但是就算是这样,二太太还一直都对国公爷心存怨恨,一来怨恨国公爷当初那样的情况下没有说出帮助自己的话,二来也怨恨他夺走了自己的亲身儿子。
可是谁又能知道国公爷心里的苦呢。
自己知道又怎么样,主仆的身份永远横在那里,走得近了又怕流言四起,走得远了又怕看见他孤独的身影,以至于二太太和二老爷离开的时候,只有她一个本是二太太的陪房留了下来。
一晃眼就二三十年了。
刘进他们到了,看见被烧光的几件后罩房,便问了句把父亲安置在哪里了。
崔妈妈这才暗骂自己糊涂,刚才只顾着说事和想自己的去了,竟然忘记告诉少爷和少奶奶已经把老爷移到东苑去了。
大福也想不了那么多,忙答道:“老爷在东苑的厢房里躺着呢,还昏迷着没醒,太医正在诊治。”
刘进蹙了蹙眉头,厉声说道:“今晚的事情谁都不准走漏了风声,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府里不小心走了水,都给我听好了,我话不说二遍,要是谁在外面乱嚼舌根,立马拖出去乱棍打死。”
底下立着的人本来就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
两人又紧赶慢赶的去了东苑。
看着老头子灰头土脸的样子,穆幕茗眼泪就扑了出来,要不是怕他身上有伤,怕是都要扑到公爹身上去大哭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