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尘中仙>有酒相思引风雨3

郑莞却自顾自荡舟而去,只有水声咕噜咕噜,伴随着清浅的声音:“好走。下次再见。”

秀秀、包玉庭松了些气势,只直直看着阮灵湘、杜熹,郑莞说的话,他们不会置疑。而且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两人定然不可能单枪赴会,冬春岛肯定早就收到了消息。早晚,冬春岛的人会来。但是,他们不会率先动手,给别人造一个借口。

杜熹浅笑出了声,道:“既是如此,白道友可否告知,此处坐阵的是哪位前辈?”

“若想知道,自个儿上那山峰瞧瞧不就知道了。”秀秀瞥了瞥眼,不耐道。

杜熹面色一凝,气势骤变,包玉庭即刻上前一步,挡在秀秀身前。

但杜熹的目标并非秀秀,而是郑莞。

只见他五指微张,一道掌风卷起落叶呼呼而去。

郑莞脚下点水,水面晕开轻细的波纹,人连着竹筏早已借力躲开。任竹叶籁簌落在水面,水纹凌乱不堪。但她却并未松懈下来,只因此招掌风卷叶是假,藏于叶中的细针才是真,躲开掌风的同时,细针早已换了方向再次直逼而来。但她早已心中有数,是以不慌不乱地布下下重重断空禁,虽断空禁层层被破,却弱了其势,最后一把细针被托在手掌之中,运起灵力,反射其主。

随即,双手拉成开弓状,清喝道:“杯弓!”

指端掠过一道白光,一支利箭虚空而生,破空疾去。

杜熹面色微变,刚收入手中的数枚细针再次发出,于虚空中以独特的方式布阵,将利箭圈入其中,并随其而动,而入阵的利箭,其势,其速顿减。

郑莞随即散了利箭。口中赞道:“好手法!”阵法大多是死的,而他竟能以针布一个活阵,这倒是巧妙。

“彼此彼此!”杜熹笑赞,此箭虚实结合。虚假真实,尽在其主念之间,这般手法,奇!

从杜熹出招却没有丝毫杀意,郑莞就知道他只是试探。至于她还他一招,不过是因因不能白让人打了一招而不还手,这不是她干的事。

“逆水橙将!“

郑莞眼望湖岸山峰,声音虽浅却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杜熹是瞳孔微缩,面不改色,丢下“后会有期”四字,匆匆退走。

阮灵湘面色微变,急急跟着杜熹而走。待走得足够远,她才出声道:“如果逆水也参与其中,那万石社……”

杜熹眉头紧索。嘴角却现一抹微笑,道:“万石社若只是底下人在做鬼,石涛早该出面了,毕竟他是与冬春岛签了协议的。先前我们只想着双方有协议,石涛不至于会光明正大地违约,且我们也不敢想万石社真的参与其中,因为倘若承认这点,便意味着冬春岛在酒道上的独裁时代到此结束。可如今看来,不承认恐怕不行了,万石社必定参与其中。而且计划周详。万石社与缔仙盟有利益纠葛,而且是在缔仙盟的地盘上,缔仙盟毕竟会偏帮着,冬春岛若想继续独大。缔仙盟定会出面,他们早想分食这块肥肉了。”

“那逆水呢?它毕竟与万石社交好。”

“万石社掌事石涛与逆水之主严爵相传交情不浅,是以万石社与逆水交好,但两人的交情是在建万石社和逆水之后,可说是为利而生,自也有可能为利而散。那白姓道友如此说。依我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杜熹忽然话锋一转,“你可知数年前百松峰之战,东述派的金丹前期修士竟败在一名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手中,这名筑基修士恐怕就是眼前所见。”

阮灵湘眸中惧色一闪而过,看向杜熹,她常年在冬春岛,对外界之事了解得不是太多,但此事若真如杜熹所说,此名女修实力可敌金丹前期的修士,那刚刚两人对招,虽皆未尽全力,但是人都可以看出杜熹丝毫未落下风,由此便可说明杜熹的实力情况,虽看似筑基大圆满,但绝不止筑基期,很大可能是隐匿的修为。但以胡海跋扈的个性对杜熹大声喝呼来看,胡海定是没有看出丝毫端倪,也就是说一来杜熹可能有什么隐匿修为的法宝,二来就是杜熹的修为在胡海之上,所以才可以在胡海面前隐匿修为而不被查知。

“最后那金丹前期的修士是被门派中的一名元婴修士所救,而挡下这名元婴修士的便是逍遥生孔丹君,孔丹君曾说过一句,此女十年之命在我手中。想来其在此地的原因是与她有所约定,而与逆水无关。”

阮灵湘道:“或也有可能是逆水的秘令?那所谓十年之命兴许只是一个局来迷惑外界。”

杜熹默然不言,东述派金丹修士败在筑基修士之下本就是不外传的消息,当中虽有万鸣谷知晓,但万鸣谷这些年与东述派对峙却受制于东述派,还不敢过于惹恼东述派,而且万鸣谷金丹惨士竟求救于筑基修士这等丑事万鸣谷也不想外传,是以此事也只是件秘事。所以这不大可能会是个局,而是真有其事。

而他知晓此事却是因东述派的赵放将此事告知了梅花坞的一位老者,而这位老者又将此事告知了他,并嘱咐他他日若遇见这筑基修士,万不可取其性命,对此他倒深有疑惑,不过今日所见,他就是想杀也舍不得杀,生有敌手,何其有幸?

不过眼下之事,倒有些麻烦。冬春岛虽隶属于梅花坞,但一切事宜自主,除非存亡关头,梅花坞不会出面干涉。

冬春岛主自然不是愚钝的等闲之辈,且极好面子,自然不会凭白吃这么个大亏,若仅有万石社毁约倒也还好,毕竟历史所向,冬春岛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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