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已近年末,贾敏便开始办理年货,安排各种事宜,为过年作准备了。而黛玉嫁妆之事已经准备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陆陆续续在筹备中。因着时间还充足,倒也不着急。黛玉见贾敏忙得脚不沾地,也过去搭把手。
黛玉将房里的事交于春鹊七巧几人,因着已是年关。着她们管束好丫头们,别胡乱生事。自己则每日里便去了贾敏房里报道。
秋灵自跟林甫献殷勤被黛玉知道后,便渐渐被她不喜起来,黛玉对她也渐渐疏远起来。这且不说,便是她偶尔偷听到姑娘出嫁后带的大丫鬟里面。居然没有她的名字,她的心像跌进了大冰窟窿了一般。按说如今姑娘房里四名大丫鬟的名额还少一个,怎么说也该落到她身上才是,结果因为姑娘不喜,却生生被一个刚进来没多久的三等丫鬟给顶了职,想到这里她便狠得咬牙。她又想起若不是夏莺告状,她何至于此?她倒好,跟着姑娘去贾府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有朝一日,还可以攀了高枝做了姨娘。
而她呢!姑娘不喜她跟公子接近。待姑娘出嫁后,她能落到哪里去?公子院子肯定是去不了了,最多便是去太太院子,如今太太院子名额基本满了,哪里又轮得了她出头。少不得要被排挤出去,等年岁到了,她还不得被放出去配小厮。
秋灵心里越想越着火,将一个夏莺恨到了死,上次也是夏莺侥幸,被雪雁当场抓住。却又翻了身,可惜的是那些确实是姑娘赏的。又想起雪雁那个呆子,跟她同样没有被姑娘选去陪嫁,也不知道为自己多打算。少不得自己要去教她几句,免得摸不清形势。
想到这,秋灵便去了雪雁房里,见雪雁穿着了一件碧色撒花夹袄,系了一条杏色裙子,梳着双髻。戴了一朵红绒花,眉目还没长大,却也唇红齿白,坐在炕上做针线活。心里便不由得点了一阵火似的烧得慌,一屁股在旁边坐了,开口道:“你倒是好悠闲,姑娘明年就该出嫁了,陪嫁单子上却没有你我的名字,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去处?”
雪雁见是秋灵,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又抓了几把瓜子之类的零食放在一个红木雕花小托盘里端了上来,笑道:“太太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左右不过是做丫头。”
“你呀!真是没出息的。”秋灵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指戳了雪雁的额头一下。
要劝服这丫头跟她联手,看来还得费点唇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边道:“你就没想到为什么我们两个没有被选中?要知道春鹊,夏莺可是跟我们一起被买来的,凭什么她们做了大丫头,还能陪嫁过去,我们两个却依旧是二等丫头,而且连陪嫁的资格都没有。更可气的是,那个叫冬鸽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刚进院子没多久,就升了三等,如今更是升作一等陪嫁过去。说是太太老早就准备给姑娘的陪嫁丫头,只是谁信呢!平日里就你老实,不吭不声的,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没点自己的想法,就没想着讨好了姑娘,也升作一等陪嫁过去?我是因为有事犯了姑娘的忌讳,才被姑娘远了,你呢?可是什么都没做错,也是这样一个结果,你就心服?”
雪雁听了,苦笑道:“我何尝又不是犯了姑娘的忌讳。”想着自从她来了以后,姑娘对她淡淡的审视的眼神,或许姑娘对每一个新来的丫头都要经过审视吧!但是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姑娘老早就认识她了。只是这样说起来也荒谬,姑娘又怎么会认识她呢!再加上后面她做事太过得过且过,让姑娘渐渐失望,又因为那次表姑娘来的事,让姑娘彻底失望,对她彻底冷了心。而她也不敢往姑娘面前凑,到了今日便成了这样,说到底,这里面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又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心服不心服的。
秋灵看她神色如何不知,心里将个不争气的雪雁骂得要死,面上却依旧要打叠起精神要将雪雁劝服了,跟她联手,至少也得将那个可恶的夏莺拉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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