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孙翊和徐舟闻言都是一惊,随机却是大喜过望,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甘宁,生怕他下一句就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甘宁面有得色的一笑:“我得到的消息,还能有假吗?”
徐舟长舒了一口气,对孙翊道:“太好了,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前往庐江,和大公子回合吧?他要是知道公子你还活着,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孙翊摇了摇头:“不行,你还有伤在身,我们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走吧?”
虽然他和徐舟一样,也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庐江去,但若是因此而加重了徐舟的伤势,他却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徐舟坚持道:“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这点皮外伤不碍事的。眼下身处敌境,随时可能有意外发生,我们早一天到庐江,就早一天安心,免得夜长梦多。”
“我这兄弟说得对,你们在这边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风险。”甘宁从旁附和道,随机又话锋一转:“不过,从这里到庐江,走旱路的话,中间还要经过云杜、南新、安陆、西陵四个县,这些地方可都是黄祖的地盘,前不久被孙策闹过一次后,这些地方对你们这样的生面孔盘查得可都不是一般的严密,孙小兄弟那匹坐骑又太打眼,只怕你们走不出几步就会被人拿了去!”
孙翊闻言,不禁忧心忡忡的拧起了眉头:“这可如何是好?”
“嘿嘿……放心吧!这回看在义弟的面子上,我就好人做到底,从水路送你们一程!”甘宁说着,拍了拍徐舟的肩膀:“明日我便安排船只,亲自送你们去庐江,坐船的话,不仅要快一些,对你的伤势影响也小一点。”
孙翊和徐舟闻言大喜,双双对甘宁抱拳道:
“多谢大哥!”
“多谢大头领!”
“滚蛋!跟我哥我还这么客气!”甘宁作色瞪了徐舟一眼,又对孙翊笑道:“我和孙策那小子也算有点儿交情,我都叫你孙小兄弟了,你也就不要叫我大头领了,叫我甘大哥吧!”
孙翊闻言,点头笑着应道:“是,甘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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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到中午,一艘中型商船便缓缓停靠在了村外不远处的江面上。
孙翊和徐舟向文家父女辞行,跟着甘宁一起,登上了商船。
“起锚!开船!”
甘宁屹立船头,一声令下,商船推开江波,缓缓朝下游驶去。
几个锦帆贼甲板上布置好了香案和乌牛白马等祭品,甘宁和徐舟焚香再拜,面对滚滚江流,歃血而誓,正式义结金兰。
结束后,考虑到徐舟还有伤在身,孙翊将他安顿在舱中休息,自己则来到船头,站在甘宁身旁,朝前方极目望去。
略带湿气的江风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两岸连绵起伏的青翠山峦一点点向后倒退,影子倒影在澄澈的江水中,把汉水映成了一条碧色的锦带,美不胜收。
“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孙翊看得心旷神怡,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
“孙小兄弟好才情啊!”甘宁听他吟出这两句诗来,笑赞道:“我虽然是个粗人,却也听得出来其中的妙处!不错,不错!比起你大哥来,可厉害多了!”
虽然只是剽窃人家的诗句,不过听到甘宁夸赞自己,孙翊还是不禁有些得意,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却忍不住反驳道:“我大哥可厉害着呢,纵使比起先父恐怕也不逞多让,我和他比起来更是还差得远呢!”
说着,孙翊又笑了笑,继续道:“他这个人啊,乍一看确实容易让人觉得有勇无谋,不过越是相处得久,你就越能发现他身上隐藏的那些闪光点。甘大哥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等以后你们熟络了,就知道小弟所言非虚了。”
“哦?”甘宁眼中放光,扬眉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再会会他了!上回在西陵江边和他打了一架,虽然好久没打得那么痛快了,却还是没有过足瘾啊!那小子走之前跟我约定改日再较量,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
孙翊听得此言,却也看出来了,其实甘宁对大哥孙策还是相当欣赏的,而徐舟又是他的结义兄弟,若是自己此时劝他投奔大哥,应该很有希望吧!
对!不能再犹豫了!要招纳甘宁就得趁现在!否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孙翊心中计较已定,又在心里演练了一番,才开口对甘宁道:“甘大哥,此次东进寻兄,多蒙仗义相助,小弟感激不尽。此去庐江,不日当各奔东西,小弟有几句心腹之言相告!”
甘宁微微一怔,随即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神秘兮兮的笑道:“你先不要说,让我猜猜你想要说什么!”
这下轮到孙翊怔住了,刚才那番话说出口后,甘宁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孙翊都考虑过了,却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种。一时间他竟没有反应过来,生生愣在了原地。
甘宁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等孙翊回过神来,甘宁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已经开始侃侃道来了。
“你一定想说,方今乱世,豪杰并起,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我这几百锦帆贼虽然纵横荆襄、逍遥自在,但却并非长远之计,我还是应该为了兄弟们将来的归宿考虑考虑。孙策此时实力虽然不强,却大有潜力,而徐舟又是我的结义兄弟,若我能带着这几百兄弟投靠他,必会得到重用,将来成就一番事业,也可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