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开!”田文亮把方向盘给我,自己跳到了后座。
“我没学过开车!”我慌了神,急忙叫道。
田文亮吼道:“你只管踩死油门,握住方向盘就行。”说着,他从后座下方拎起一个油桶,哈哈大笑:“都给你们留的。”
油桶拧开,刺鼻的汽油哗啦啦的飞溅到后头,三辆摩托被淋个透。
田文亮邪恶的掏出火柴盒,朝三辆摩托车挤眉弄眼,大声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摩托车手互相看了眼对方,摇了摇头,调转车头跑了。
田文亮万分得意,就在这时,噗的一声闷响,悍马熄火了。他一头栽倒,脸色瞬间黑了:“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
我恨不得打死他,没好气的叫道:“你耳朵长屁股上的,老子说了,我不会开!”
我连忙把驾驶位让出来,田文亮气急败坏的重新发动悍马,朝着山下的一座小县城进发。
幸好期间没有再遇到其他追兵。
悍马开到一家不起眼的店铺后院,换了一辆从日军缴获的摩托车,蒙上脸朝一条小路疾驰。我们刚一走,大悍马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小子跳了上去,呜呜呜,一溜烟朝另一个方向开了出去。
一个小时的崎岖山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山庄,我们又从田文亮事先安排好的地点换上了一艘竹筏,顺流而下。又是一个小时,到了岸边,田文亮神神秘秘的从密林里掀开一个军用帐篷,鼓捣出一辆大自行车。
我和田文亮一人骑车,一人乘坐,每隔半个小时互换,轮流骑着,汗流浃背。三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区。
接下来自行车也走不了了,11路公交车开动,我们徒步上山。
田文亮一声不发的在前面带路,山里根本没有路,只见他手指掐算着,似乎在计算走过的步数。我很识趣的没有打扰他,紧紧的跟着。
当我们来到一处隐秘在崇山峻岭中的巨大山洞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
“这是一个机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山洞的外部正好是起飞跑道,容纳一架中小型螺旋桨飞机起飞毫无问题。
“跟我来。”田文亮把我往里面赶。
忽然,漆黑的洞内唰唰的亮起灯光。一排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地勤人员,已经静静的站在那里。
“田长官,其他人已经到了,在候机室休息。”一位看起来是头头的敬礼道。
田文亮牛气的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昂首阔步,双眼都没正经看过人,嚣张的朝里面走去。
“哼,就知道装!”我不屑,头发一甩,学着田文亮的样子紧随其后,没办法,现在老子也是军官了。没点长官的威风,以后还怎么带部队。
“这谁啊?”一个地勤人员小声的问到边上的同伴,那同伴啧啧嘴,猜测道:“管他呢,反正马上就去大陆送死了。”
我瞪了他们一眼,也太不吉利了。山洞很大,沿着洞上的石壁开凿出了很多的房间,当然,绝大部分的机械零件还是散落在飞机跑道边。这个工程很大,至少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我不禁猜测这个山洞机场建的这么隐蔽,建造成本已经超出了机场本身的实际价值,除非还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来到依山凿开的一间休息室,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黄色的皮沙发,以及一张办公桌,左边几个小椅子。上面零落的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年纪很轻,穿着紧身美式迷彩,身材火爆,看起来英姿飒爽,让人眼前一亮。另一个女的四十岁不到点,披着貂绒大衣,浓妆艳抹,有股风尘的味道。
三个男的,离我们最近的一个体格特别壮硕,近两米的个头,充满爆发力的肌肉,满脸的大胡子,有点北方少数民族的感觉,让我这个东北汉子看了都不禁咽了口唾沫。另外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双胞胎,长得眉清目秀,身材纤细,有点像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娃娃。
“老田,你居然活着来啦,老娘还以为要给你收尸呢,真是的,急死老娘了。”那个年纪大的女子抛了个媚眼,风骚的勾搭在田文亮的肩膀上,笑骂道。
“哈哈,江湖人称不老徐娘的徐二娘,我田文亮这小身板可受不的你的挂念,还是放过在下吧。”田文亮不经意的把徐二娘的手拨开,指了指我,贼眉鼠眼道:“嘿嘿,你看看这位小兄弟怎么样?”
徐二娘一双桃花眼早就盯上我了,轻抿红唇,笑道:“不错,是我的菜。”
我一阵恶寒,连忙退了好几步。
田文亮哈哈大笑,见我面露尴尬,旋即话锋一转,指着我,沉声介绍道:“各位,他叫洪兴东,是这次任务的主意成员,你们的同伴。大家未来几天内,性命都要托付给对方,所以我请你们好好沟通,不要发生不必要的摩擦。”不忘瞥了眼徐二娘,道:“*摩擦也不行,至少等任务做完再说。”
“讨厌。”徐二娘娇喝一声,听的我一阵鸡皮疙瘩,都这把年纪了,我想也就田文亮喜欢这种午后黄花。
接下来,田文亮向我简单介绍了这几个人。原来魁梧大汉叫巴尔扎,蒙古人,黄金家族后裔,草莽出身,抗日的时候加入了军统,专杀汉奸。至于那对双胞胎,哥哥叫谢齐,弟弟叫谢霸,祖籍浙江舟山,留过法,听说深谙情报学。那个年纪大的风骚女子田文亮提过了,叫徐二娘,是原来北平八大胡同的末代轻吟小班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