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从那太和殿中出来,周大神君已经拿定了主意,小皇帝的事情坚决不参与。;
记得老道曾说过,想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能耐,只要看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朋友就知道了。那猪头皇帝虽然没朋友,但光看看他身边这群属下,疯扯扯的李龙王,瞎戳戳的陆侍郎、还有那个瓜兮兮的笨公主,再加上一群乱哄哄的大臣。就这,也敢和汾阳王那样厉害的人物叫板?
“得了吧,蠢才,不要再找借口了,你又不曾见过郭定远,更不曾与其交过手,怎么知道他厉不厉害?”左臂中的李大军神又开始训人了:“说白了,不就是嫌人家没有低声下气的求你,自觉得自己是太上神公,那皇帝连好话都不曾说一句,便支使你去干活,哈哈,还是头一次见耍小孩儿脾气的天命……神君……”虽然有些心虚,但李信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去去去!我……”被李信的一通教训气的七窍生烟的周羊儿本想反驳,可细细一回想,不由一楞,最后嘿嘿傻笑一声,揉着鼻尖儿上的三颗发红的麻子轻声笑道:“好象……好象真是这么回事!”随即笑容一收,认真说道:“再怎么说,俺也是太神爷啊!”
鼻子被蹭掉了一层皮,那麻子总算不红了,一眼看见正在一颗石榴树下大嚼花朵儿的羊大,叫了一声,正在偷嘴的羊大听见,慌忙从树上扯下一朵花儿,一溜小跑来到他身边,将花儿递到自己家兄弟面前。
抬手将衔着石榴花的大嘴推到一边,周大神君指着自己家老大的鼻子骂道:“你呀你呀,学谁不好,偏要学那个笨头笨脑的瓜苕公主,还没结果子呢,你就先把花吃了,等想吃石榴的时候怎么办?”
“哈哈,我看你倒真是笨头笨脑。”左臂中的李信突然大笑道:“结果还得好几个月,难道几个月之后你还想再回来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周羊儿也发现自己确实想左了,这破地方自己断断是不会来第二回的,即然如此,那老大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啦,这皇宫也难得来一次,常言道:贼不走空趟……猛然一拍自己脑袋,今天犯糊涂了,怎么把自己比作贼呢。一抬头却见羊大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冲它摇了摇手,周大神君笑吟吟的说道:“算啦算啦,谁叫你是老大呢,想吃啥就吃吧,反正这皇宫咱们是不来第二趟了!”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的羊大,闻言舌头一卷,将嘴边那朵石榴花也勾进了嘴里。
看着老哥的模样,忍不住又是一阵大笑,等笑够了,举目看了看四周,努力回想了一阵,终于记起了来时的路,转身向那皇极殿走去,他决定招呼赵嫣姐弟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周公子!”身后传来那公荣阳公主的声音,紧拦着一声风响,这位公主殿下已然出现在了周羊儿的面前。
“咩……羊大!”还没等到周大神君开口,一旁的周家老大先来了脾气,在那所谓的天羊会呆了几个月,它已经习惯了横着走,没曾想今天被这个瓜公主堵在了前面,一时间气的暴叫一声,大嘴一张,便要让这**另一半紫发也变的焦黑之时,一只手搭在了它那硕大的鼻子头上。
“啊!”当公主看见那巨羊又张嘴开喷之时,吓的一声尖叫,好在对面的周羊儿及时用手按在了它的大鼻孔,见自家兄弟阻止,伸出大舌头舔了舔兄弟的手掌,羊大乖乖闭上了嘴巴。让原本尖叫不止的贺公主尴尬的闭上了嘴。
“公主殿下,有何贵干?”似乎根本没看见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周大神君笑呵呵的冲一脸呆滞的公主问道。看着他身边的巨羊,心惊肉跳的贺公主无奈说道:“您真的不打算帮忙吗?”
瞧了满面焦黑的公主一眼,周羊儿笑道:“我想将范阳郡主和信阳节度使一并接走,不知公主允否?”看着一脸吃瘪的荣阳公主,他心中越是爽快不已,此时有意称呼赵嫣姐弟的官位儿,却是存心笑话那公主,为了让自己上套,白洒了那许多官爵,如今还真称的上一场空哎!
忽闪着一双媚眼儿的贺公主,听他如此言语,反倒没了一脸的焦急神情,笑嘻嘻的开口道:“至少半个月内,他们二位是走不了啦!”说罢见对面的周羊儿眼中精光暴涨,慌忙又接着道:“刚才周公子也说了,他们一个郡主、一个节度使,总不能说一点礼仪都不懂吧,若真如此,只怕见了那陆大胡子,又没好言语。所以……”
说到这,公主嘻嘻一笑,看了一眼正用两个大拇指来回搓揉鼻尖上三颗麻子的周大神君,复又开口道:“他们二位,需在皇宫之中,跟随礼部官员学生各项礼仪。”刚说到这里,见他光秃秃的眉头,疙瘩越挽越大,复又道:“公子若是不放心,也可留在皇宫中,等他们学完了,再一起出宫也不迟啊!”
刚想一口回绝,左臂中的李信突然高声叫道:“慢着!”周羊儿一楞,正要开口询问,却听他又接着说道:“你忘了胡师姐为你找的那条出路了么?留在皇宫之中,想办法和那李龙王搭上话儿,看看他究竟是怎么躲过天命的。”
听了他的话,周大神君眼珠儿一转,舌头儿一拐,开口道:“好哇,皇宫有没有睡觉的地方,天黑了,我困了!”说罢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将公主殿下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一脸哭笑不得表情的大宁公主贺紫灵,虽然很想再劝说两句,却见周羊儿一脸的不奈,只吵吵要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