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表面上来看,陈昌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他在我身上割的伤口都十分浅,轻的地方只是渗了几滴血就没事了,过不了几天,伤口一结痂脱落,甚至连疤痕都留不下几条。
但是就是这些小小的伤口,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不知道在后面等着我的,是什么要命的酷刑。
中午的时候,陈昌和那个小伙子打来饭在我面前吃,有酒有肉,唯独没有我的份。他们一边吃喝一边谈笑风生,只当我不存在一般。
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刑罚,一种精神上的酷刑。我无法避免,只好闭上眼睛,不断的默念着六字真言。
用了接近一个多小时,两人才吃完饭。陈昌手里拿着半块鸡腿,在我眼前晃着,上面还印着他咬的牙印。
“想吃吗?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喂你吃,怎么样?”
“呸!”我啐了他一脸血水,却换来一个大耳刮子。
“好小子,你够有种,咱们继续玩!”陈昌擦了擦脸,愤恨的看了我一眼,扔掉鸡腿,就去继续摆弄刑具。
我见他并没有去拿手术刀,而是拿起一只锯子!
我心中悚然一惊,这家伙想干什么?要劈了我吗?
我正自万分紧张的时候,突然间,审讯室的门打开,严老大带着一个脸白如纸、头发雪白的老太太走了进来。这老太太一脸寒霜,见谁都跟欠她一百万似的。
陈昌举着锯子讶异的问道:“你来干什么?怎么,舍不得你的老部下?”
严老大愤怒的盯着陈昌看了一眼,说道:“上面有令,要留活的,完整的,把你的锯子放下吧!王老太太自有办法让他说出你想要的话!”
“什么叫我想要的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
眼见两人不对付,就要开吵,那被称作王老太太的老人家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要吵出去吵,我年纪大了,不喜欢热闹。”
两人都不说话了,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只等王老太太动手。我也蔫头耷脑的看着她,想要瞧瞧这老太太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开口。
那老太太找了把椅子坐在我面前,冲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这老太太突然间变得十分慈祥,值得人信任,恨不能对她掏心掏肺。
这种感觉甫一升起,我便吓了一大跳。擦了,这老太太果真有些门道。
便见王老太太微笑着对我说道:“孩子别怕,先告我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了张嘴,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话,连我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啥。
王老太太回头对陈昌怒道:“你怎么搞的,吧人嗓子弄坏了,怎么录口供?”
陈昌一脸无辜道:“我又没动他的嗓子,是他自己喊破的!”
王老太太嘀嘀咕咕的骂人,陈昌也不敢回嘴,假装没听见。王老太太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里面是一些苦香苦香的药水。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下去。霎时间,便觉得从喉咙一直到肚子里,一片清凉,咳了几口痰,声音总算清亮了点。
只是喝过这药水之后,便觉得脑子里有些迷糊,眼皮发沉,眼前的世界跟荡秋千似的晃来晃去,屁股下面的椅子变得十分柔软舒服,就跟坐在云朵上似的。
我就像是好多年没有睡过觉的人似的,只想狠狠的大睡一场。似睡非睡之间,只听那王老太太的声音传来:“孩子,感觉好点了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就睡过去了。这一觉睡得很沉,连个梦都没有做。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牢房的床上,身上也换了一件新的囚服。
我的头仍然有点沉,那道符也仍然在。只是我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回想起后来发生的情景。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解开衣服查看身上的伤口。不用包扎,伤口都已经结痂了。落痂之后,估计留不下多大的伤口。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那我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认罪呢?我不知道。
我在牢房里等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到了转天的早上,便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
仍然是全副武装的武警,将我套上头套,把我带了出去。我发现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就连陈昌也没有来,不明就里,便问道:“哥们,谁能告诉我,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你们要带我去到哪里?”
没有人回答,只是沉默的带着我走。上了一辆车之后,径直向前开去。听到车窗外的情景,似乎是在闹市的大街上。
车子到了地方,才把我头上的头套摘掉。下了车抬头一看,竟然是法院!
什么情况?要审判了吗?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强行押到法庭上,这是一个小型法庭,里面没多少人,但是,观众席上却做了十多个身穿道袍的人。其中一个老道士,和一个中年人坐在一起,正在说话。见我进来,俱都拿愤怒的眼光看着我。
那中年人我见过一次,是唐飞的父亲唐宗天,而那老道士,则是唐飞的师父,九龙真人。
这法庭上,除了唐门的人,便是嵛山派的人,除此之外,一个外人也没有。甚至连严老大,都没有被请到场,我心中一沉,知道今天我的命运是无法改变了。
他们终于让我开口说了他们想听的话!
我站在被告席上,法官便开始开庭。他说道:“被告人路博,为了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