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说前方有东西,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握紧了刀柄,以为是那降头师他信又放出什么邪物来了。但是瞪着眼睛看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踪迹。
我正自疑惑间,便见罗伊从包里抽出一只火把来点燃。这些火把是方才他在小屋里做的,一直没用上,因为要在密林里追踪敌人,所以罗伊便一并带上了。此时果然派上用场了。罗伊点燃火把,向前一照,借着火光,我忽然发现树木间竟然被缠绕了十几道十分细的丝线。有的丝线上海沾有血迹,看来就是这些丝线将他信分割成尸块的。
见此情景,我心底不禁感到一阵恶寒。这些丝线十分细,和头发丝差不多。但却十分坚韧,他信飞快的奔跑着,一下子撞在上面,瞬间便被分割成十几块。其余势不减,又借着惯性向前跑出好几步,才最终倒地。可见这些细丝的锋利程度,令人咋舌。幸亏我们和他信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万一靠的太近,来不及反应,恐怕连我们也给切成十几块了。
罗伊凑近了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招呼我道:“路,你来看一下,是不是觉得这些细丝感到很熟悉?”
我闻言走过去,用魔刀挑断一根,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些细丝是白色的,十分轻盈,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我心中一惊讶然道:“这是许斌用过的那种细丝!”
许斌和童雨桃交手的时候,便用过这种细丝,十分坚韧,童雨桃就差点吃了大亏。而如今这细丝却出现在这里,就在他信逃遁的必经之路上。我和罗伊四处找了找,其他地方并没有出现这种细丝,只有这两棵树之间有。
这简直就是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他又是怎么计算出他信的逃走方向?怎么会知道他会通过哪两棵树之间?难道许斌一直就在暗处?我不禁向四周的黑暗看去,密林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漏的虫子在叫,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别的影子。
罗伊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路,你那个朋友到底是在帮我们,还是想要害我们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他不至于要害我们吧,不然的话,多布置几根细丝,我们谁都逃不了。”
“但愿如此吧。”
就在这时,忽听燕子惊声尖叫!小心你后面——”
燕子甫一叫出声,我便发现身后有点不对劲!只觉后脑勺袭来一阵阴风,隐隐约带着一股血腥味。我和罗伊来不及回头,急忙就地一滚。只听“呼——”的一声,一个东西便从我们的头顶上掠了过去。
我急忙爬起来定睛一看,不禁讶然!只见刚才袭击我们的,赫然就是他信的头颅!只见整只头颅被一团黑气包裹着,脸色青黑,面目狰狞,嘴里不断的喷着黑sè_mó气,十分邪恶
那只头颅见袭击我们不中,其势不见,竟然向着燕子飞去。燕子吓了一大跳,回身就跑。可是脚下一拌,“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见来不及相救了,情急之中只得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魔刀随手扔了过去。魔刀划过一道弧形,眼看着就要钉住头颅了,不想那头颅突然一转弯,避过刀锋。“咚”的一声,魔刀钉在树上。
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对于罗伊来说已经够用的了。他猛地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燕子身边,一掌拍出,将那人头逼退。顺手拉起燕子,向后退去。我趁此机会也冲过来,将魔刀拔在手中,一脸警惕的看着那人头。
罗伊忍不住惊恐的叫道:“上帝啊,这人不都死了吗,怎么人头还会飞?”
我便向他解释道:“这是降头术当中最厉害的一种,名叫飞头降!指的是人头可以离开身体,飞出来杀人。看这飞头降的样子,似乎已经练到最高层次了!”
降头术最狠毒的手法就是“飞头降”,通常有这种巫术的巫师,只有在夜晚才会出来为害,白天与平常人没两样,当夜晚来临时,降头师的他头颅就与身体分家,四处飞行,寻找胎儿和他人的鲜血吮吸。传说胎儿是由阴阳精血所凝成,吸食越多,不但能延年益寿,而且法力会更加高强。
练“飞头降”至少要练七次才能练成,每一次都要练七七四十九天,在练功的期间,每天晚上都要吸食血液,若有哪天未吸血,一切前功尽弃,而且没有再重练的机会。所以在他三百多天的练功中,每天晚上头颅就飞出去,遇人吸人血,遇兽吸兽血,一切家禽动物都逃不过,防不胜防,非常恐怖。
尚未练成的人,在头颅离开头部时,连肠胃内脏也会跟着一起拖出去,所以很多东南亚当地人为了防止飞头降者来吸血,就在屋顶装置防盗刺或种植有刺植物,由于飞头降者飞出去的头,通常不高过三米,而且拖着肠子又长,在经过屋顶时,很可能就会被倒刺刺中,内脏一旦被刺中,头就无法再回到原处,等到黎明来临,飞头就化为一片血污消失;而降头师也只剩下一滩血水。
不过若是遇到真正练成的降头师,他的头不会连着内脏,飞起来也十分便利,而且隐蔽,危害极大,要消灭这种降头师,就得靠比他高强的法师,在他练功时破了他的法术,才有办法制服。
总之,凡是修炼飞头降的降头师,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为了炼成飞头降,他们不知道要杀掉多少人!尤其是尚在母亲腹中的还未出生的婴儿,更是极损阴德。这样的人,除了见一个杀一个,绝不能留情。
罗伊听到我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