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冷静冷静!”史行云见状疾步走了过来,抓住史红药乱挥的双臂。
“滚!究竟是谁害的我,是谁!娘你快告诉我是谁,是谁啊!”史红药奋力的挣扎着,眼眶中开始蓄满了泪水,竭力的嘶吼着。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史红药竟然不知是谁害她落的水?
“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千刀万剐!”虚弱的史红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史行云的手,抓着轻纱床幔,“嘶”的一声精美的床幔被扯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史夫人见女儿这副憔悴的模样更是心痛不已,慌得将史红药揽进怀里,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儿,药儿乖,娘在这儿呢!”
史红药缓缓松开手中紧攥着的轻纱,趴在史夫人的肩上,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不能育子?别说是嫁给北堂烨,就算是嫁给一个普通人为妻,只怕都是难如登天!谁会愿意娶一个不能延续香火的废物为妻!
想到这里,史红药更是哭的肝胆俱裂,指甲已将手心抓出了血来。
史源忍不住走了进来,看着母女二人哭做一团的模样,又气又痛的吼道:“别哭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史夫人半晌才止住抽泣,哽咽的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的药儿讨个公道啊!”
史源重重的叹了口气:“别哭了c好想想究竟是怎么落的水?”
“我也不知,当时就记得在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并未看清是谁。”
“平日里告诉你了多少回,少生些是非!你偏偏不知收敛,现在倒好,是谁害的你都不知道,让为父如何为你做主!”史源狠狠的甩了甩衣袖,也是红了眼睛。
“爹,肯定是姚敏!肯定是她!我上回真应该掐死那个贱人!”
史源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上回姚大人亲自登门,分明就是知道了你对姚小女且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咱们将当日公主训斥她之事保密,才暂且当此事没发生过。且姚七小女且,自那日起,便被禁了三个月的足,如今三月未满,又如何能出来害你!”
史红药本就委屈,又听史源训斥她,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史源眼波几闪,想到一个关键:“你昨日为何要让明小女且她们先行回府,后来你一人究竟去了哪里?”
史红药身形颤了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一想事情的经过,那时自己接到那张纸条之后,便支开了她们,独自去了纸条上约定的地方,可到了却发现根本没一个人,还不待自己反应,便被狠狠推进了湖里!
史红药心思几转,脑袋轰地一响,自己中计了!
脸色更白了许多,可这原因,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
不是姚敏,可究竟是谁想害自己?
眼前闪过多张面孔,却根本无从确定,自己平日里得罪的人,实在太多,可这些人都是些星色,又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
史红药心里一惊,害自己的人之所以如此大胆,就是认定了自己在这件事上,为了顾全颜面,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个人不仅知道自己身患寒症,且还猜得透自己的心思,料到自己定会独自一人赴约。
史源见史红药神情有异,急道:“你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史红药咬了咬下唇:“当时。我只是觉得很吵,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可没想到,就被人给推进了湖里。”
史源闻言便知,这回只能吃个哑巴亏了,心中五味繁杂。
史红药内心一时又急又苦,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嘴里喃喃着:“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想到自己的以后,一时再也没了闹的力气,只觉身子一软,人又倒了下去。
“药儿,你怎么了!”
“大姐!”
“快去请大夫再来一趟!快!”
近日来,北堂雪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北堂天漠见她性子也定了下来,也不再逼着她****只蹲着马步了。
便教了她些简单的防身术,虽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但贵在实用。
这一日清晨,北堂雪照常从北堂天漠的院中出来,自竹林中的小道回了栖芳院。
然进门却见向珍珠正坐在外间与垂丝说着话。
“一大早的,你过来作何?”
向珍珠见北堂雪进来,立马站了起来,上前挽着北堂雪笑道:“阿雪,左右今天也没什么事儿,我们出去走一走可好?”
北堂雪看她这副媚眼含春的模样便知她的小心思,下巴的淤青也几乎没了痕迹,恢复了光洁,北堂雪方答道:“成,待会用饭的时候,刚好与爹商量商量。”
近来北堂天漠很明显已没了当初的疑虑和不安,渐渐也放松了对北堂雪的管制,出去走一走,还是允许的。
向珍珠乐得咯咯笑了几声:“眼下也到早膳的点儿了,咱们就一同去饭厅吧。”
北堂雪和向珍珠入座之后,向珍珠扫了一圈儿却不见向师海,便问道:“北堂伯伯,怎不见我爹?”
“是这么回事儿,昨日大漠国来了一位使者,而这使者听你爹说是你爹旧友的儿子,你爹这一大早便是去驿馆给他洗尘去了。”
向珍珠的声音猛地一高:“北堂伯伯,我爹可有说过这使者多大年纪?”
北堂天漠摇了摇头:“这你爹倒是不曾提及,不过既然是旧友的儿子,想必应是与你年纪相当,不过我倒听你爹说,这使者可是你们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