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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伸手抵住他愈发靠近的脸颊,那双狭长的眸子瞧着她如画的眉眼,擒住纤纤素手。 ..黑夜依然遮掩不住她胜雪的肌肤,水色眸子轻轻绽放着疑惑与不解。他将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两人的气息格外贴近,他笑了笑,抚过她柔顺的发丝。
“阮煜,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他扬了扬嘴角,伸手去扯那月白色的睡带,她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指尖,唇角是一抹淡淡与浅浅,他怔了怔,只觉得她丝毫不畏惧他了,心下不禁疑惑着,就连手上的动作都连带着慢了几分。
她有条不紊地站了起来,抽离了他的掌控,雪白的肌肤上是他刚才留下的浅浅印痕。但她丝毫不以为意,淡淡道:“阮煜,我总觉得你在装坏人。”
狭长的眸子紧了紧,流露出一抹无形的厉色,唇角是不低不高的笑容,“哦?”
“如果结香真的那样怕你,就不会和我讲这样多的话了,显然这些话是你让她讲的。”
他无声地望了她片刻,手中依旧燃烧着那根雪茄,他轻吐烟圈,任那股烟草气息弥留在空气之中。她静静地看着他,长发如青稠般垂散在腰际,那双澈亮的眸子好似一抹清泉,无意间就能淌进心间,看透一切情绪。
阮煜勾了勾嘴角,笑意在黑暗中愈发阴冷,“没错,是我让她说的,但她说的也都是实情,我不想让你以为我对你好,就说明我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我们毕竟还要这样相处一辈子,知道我实际是什么样子,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程墨苏轻轻咬着玫瑰色的唇,只觉得那些刚刚消弭的情绪又聚集了起来,她睁着水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阮煜,“阮煜,你不可能囚禁我一辈子。”
“哼,那你就看看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他扬着高眉,又想到了什么,“过几日我就要出战了,你收拾收拾,准备和我一同前往。”
“我不去。”她低垂着眉目,淡然地拒绝着。
“哦?”他狠狠一笑,“你的上官少帅说不定也在那里,你同样不去吗?”
她低垂着眉目,他无法看见那长睫之下滚动的眼神,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用尽力气咬着那根雪茄,却不知怎地无法消散心头的怒火,便掐灭烟头,让那淡薄的白烟弥散在空气之中。
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恼怒,“程墨苏,这么久了,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竟还是忘不掉他,一旦听到他的名字,你就是这样六神无主,没了主意吗?”
“是。”她倔强地扬起如画般的眉目,少弈在她心里是不可触碰的回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踏她的底线,让她好生愤怒,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说会有如何的后果,便说出口了这一个字,亲眼看着阮煜变了眼色。
他挑动着抽搐的嘴角,狭长的眸子里是一抹呼之欲出的狠厉,“程墨苏,那我呢,你把我当做什么,无聊时候的消遣吗?”
她沉了声音,窗外也不再飞雪,只是房内的气温依旧寒气逼人。她看着窗外呈现出来的一片大好月色,心里却渗透不入一丝皎洁。她把阮煜当什么呢?一个陌生人……显然不是,她现在熟知了阮煜的一切,也知道他有多么心狠手毒。要说她把阮煜当做朋友,倒也说不过去,她害怕看见他,不想与他分享心情,这显然不是朋友间的情绪。
默了半晌,她也没有答案,只得用那双澈亮的眸子静静看着他。阮煜却像了解她一样,勾了勾嘴角,“你怕我?”
她是怕他的,他的行为怪异,总是出其不意。这样囚禁着她,又让她感到束手无措。
他慢慢凑近她,炙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纤长的睫毛,“你怕了我,自然就会爱上我。”她蹙了蹙眉,唇角一片苦笑,这人的逻辑让她不由佩服,淡淡地扫过他的俊颜,道:“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我只盼着你早点放了我。”
阮煜冷哼一声,“我可是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要与我来西北的。”
她眉间一片愤怒,道:“明明是你非要在旁人面前说我是你夫人,我没有点破,又被他们信以为真,所以这才随你一同回了西北,本来想一下火车就与你分道扬镳,结果哪里想到被你这样软禁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点破,告诉上官家的那群人,说你是程墨苏,根本不是我的夫人?”
“你明明知道我不愿再去破坏他们的生活,根本是有口难辩。”她柔婉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却依然如雨丝般细绵柔软,让他心生怜爱。
他顿了顿,狭长的眸子闪过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知道她是为上官少弈考虑了太多,当时才没有戳穿他的谎话。可是她肯定想不到他这会将她困在这里,不让她离开半步。以前他也用同样的法子对过一些姑娘,那些不想从他的,只会作出一副忠烈的模样,拿刀抵在脖子上逼他放人。想到这里,不由地勾了勾嘴角,“你怎么不以死相逼,让我放过你?”
她默了默,心里曾经也转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她清楚知道阮煜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以死相逼,只怕他当真就会让你死了。她抬起眸子,水色的瞳孔虽然澈亮,但却也比屋外的飞雪还冷上了几分,“以死相逼,未免太难看了些。”
他怔了怔,哈哈大笑,那从心底透出的笑声划破了寂寥的空气,他的目光万分灼热,扫在她白皙如玉的面颊上,“苏儿你果真是这样高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