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子…子依…”
“子依姑娘,你快醒醒呀!”
“唉,又晕过去了。t。更多w.。”
……
受伤了的子依慢慢地醒了过来,眼前的一片暗黄‘色’云烟开始渐渐地变得清晰,这是一间用竹子搭建成的农家小屋。
她尝试撑起身来,可身子似乎已经虚弱到没有了任何力气,试了几次,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满头大汗的她只能静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上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竹子,脑海里浮起了一把声音:
“子依…子依…”
她之感到心口忽然猛地一‘抽’,似乎这呼唤声让人窒息。
她努力地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只能想起最后那个悬崖的漆黑……
她只记得自己面对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早已没有恐惧。她心想,既然夕桥都死了,她一个洛家的杀人木偶又独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她脑海里全部都是夕桥的模样,夕桥给她画眉,夕桥为她颂诗,夕桥说过,要娶她过‘门’……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就算死,也不会落在那些狗官手上!她咬着牙,纵身跃了下去了…
“吱嘎…”子依的回忆到了此时,房间里的那竹扉被打开了,本能让子依警惕地望向了‘门’的方向,只见一抹素‘色’的裙摆从‘门’外摇了进来。
她顺着裙摆向上看,这是一位长得‘挺’标致的‘女’子,嘴角微翘,甚是好看,而且在这农乡小屋中,显得清纯动人。
“咦?”那‘女’子见子依醒了,惊讶中却依然是一脸笑容,“子依姑娘,你醒了?”
子依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她点了点头,看着那‘女’子轻轻地放下了手上面盆走过来扶她坐起。
子依打量着四周,用不大信任的语气问道:“这…是哪里啊?”
“这?这里是永田村呀!”那‘女’子说。
“永田村?桑国?”子依接着问。
“是…是啊!难道你不是桑国的?”永田村在桑国的边界附近,所以有别国的人来,也不足为奇。只是那‘女’子不应该问起的,这让子依很不适。
“我…我是啊…”子依怕身份的暴‘露’会引起祸端,但又不好不回答,所以还是选择应付。
“那你是桑国哪儿的?”那‘女’子又不依不挠地问道,也不知是她警惕还是她太不识时务。
“我是…是云寨乡的”云寨乡是桑国较为偏远的小村落,子依从前也只是听身边的人说起过,她想,如果能说出这个地方就应该会相信了吧?
“噢?云寨乡?好远的!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而且…还伤得那么重…”可是出乎子依所料,那个‘女’子听了,似乎就对她更加好奇了,她的身子向子依倾了倾,似乎真的很想听到子依的回答。
“那…请问姑娘芳姓大名?好让我他日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子依见这‘女’子如此,立马更迫切的语气说话,借此扯开了话题。
“哦!我叫彩霞。不过救你的不是我,是我爷爷…”那‘女’子被子依一问,果然立刻从刚才的话题中走了出来。
“那…”子依坐直了身子,正想问彩霞她爷爷在哪里,便听见了‘门’外传来了老人家的声音。
“霞儿啊!怎么都不关‘门’呢?”一个老人走进‘门’来,只见他大概已年过五旬,却还‘精’神得很。
“爷爷!子依姑娘醒了!”彩霞笑着迎了上去。
“噢?”爷爷这才把目光从手中端着那碗‘药’处转移了目光,看着子依,“醒了?!”
“是啊…”子依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但声音还是小小发虚。
老人放下那满满的‘药’,走了过来,坐在了子依的‘床’头,为她把了把脉,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翻了翻眼睑:“真想不到,姑娘你能恢复得这么快!”
面对老人的话语,子依只是笑了笑。毕竟,一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来说话了,二还是少说为妙…
“嗯…”老人站了起来,走去把那桌上的‘药’端来了,“要是换做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三几个月,是醒不来的…”
“是吗?”子依笑道,但出来的只是气息,没有多大的声音。
“是啊!”老人丝毫没有察觉什么,依旧慈祥地说,“来!把这‘药’喝了吧!”
子依接过‘药’,闻了闻,本能地就判断出了是一些治疗内伤的‘药’,没什么问题,便慢慢地喝了下去。
“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老人接过子依喝完的‘药’碗问道。
她听了,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了想,好像除了右肩的肩上有点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回答道:“没什么了…”
“噢…那就好…那既然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就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老人看了看子依,然后转向彩霞,对着彩霞道。
子依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祖孙‘女’俩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子依的笑容已经显得疲惫。倘若不是因为她久经沧桑,或许早就已经崩溃了。
“嗒!”还没等子依神经再放松些,耳边的响声又让她的神经再次紧缩了起来。只见枕边‘插’着一支箭,很明显,这是一只信箭!
她吃力地把箭从‘床’边拔了出来,打开了书信:
“下一个目标﹕乔国公子颜。”
这是多么熟悉的字迹呀!十二年前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