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被一个人扔在临湘城内的监牢,十数天无人理睬,不过倒也没有人亏待他,每日里酒‘肉’都不曾断过。..。
因而,当刘磐再次走出监牢时,竟然难得的胖了几斤。
刘磐此时,心充满了悔恨。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做出出城决战的选择。可惜,人生不能重来。慢慢的踱着步子,刘磐往监牢外走去,心暗暗感叹着,他的断头之日,恐怕已经到了。
然而,让刘磐没有想到的是,监牢外等着他的,却是一个一袭素衣的年轻官。
“给刘公子松绑吧!”徐庶面带微笑的缓缓说道。
那微笑很是和煦,可刘磐却感到有些心惊‘肉’跳,没错就是这感觉。
当刘磐的目光,落在了徐庶腰间的长剑时,终于明白过来,那心惊‘肉’跳的感觉自何而来。显然,这把剑不是平常士用来装饰的那种剑,而是真正的杀人之剑!否则,他刘磐也算久经沙场,那害怕的感觉何奇怪哉?
周围的士卒并不多,看起来却都很剽悍。
紧接着,刘磐就看到有人牵来了自己的黑鬃马,还哪来了自己的银甲大刀。
刘磐疑‘惑’了,这他娘的是几个意思?
徐庶看着刘磐疑‘惑’的样子,开口说道:“刘公子请吧!”
刘磐愣愣的看着徐庶,过了半晌才说道:“这是什么规矩?砍头也要披挂整齐嘛?”
徐庶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周围的士卒甚至忍不住捂上了嘴巴。
“咳咳!”徐庶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本官何事说过,要杀刘公子?”
“那你这是何意?”刘磐皱眉问道。
“当然是送刘公子回襄阳了!”徐庶笑着说道:“当然,若是刘公子觉得这临湘城的监牢更舒服,这酒‘肉’饭食我们还是管的起的!”
刘磐一听这话,心大喜,可却依然有点不太相信。
就这么把他放了?太简单了吧!
只是刘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什么子丑寅卯,也就不再多想。
随即刘磐拱了拱手,穿上自己的银甲,接过自己的大刀,翻身跨上了自己的黑鬃马,朗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徐军师,后会有期!”
说着,刘磐已经打马而去,往城‘门’处驰去。
徐庶闻言,笑了笑。
这刘磐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也不是太草包。如此一来,恐怕襄阳城里即将到来的斗争会更加‘激’烈几分呢。
刘磐打马而去,对于临湘城再无留恋。
当刘磐银甲大刀,往西北方向驰去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临湘城‘门’楼子上,一身素衣的韩玄,静静的看着他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哒哒的马蹄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韩公,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身甲胄的黄忠,缓缓走到韩玄身后说道。
韩玄闻言,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真的是仁至义尽了嘛?临走前,还要再算计他一把。
摇了摇头,韩玄缓缓的向城下走去,那背影看起来有些怅惘,有些佝偻。
刘磐之所以被放走,是因为整个长沙郡已经被彻底掌控。
在程普和徐庶的指挥下,各路兵马已经纷纷控制各县,各县主官,也被徐庶一一更换,或是调职,或是撤职,数十日之间,东吴已经在长沙郡内树立起了自己的权威。
至于郡内的各路世家豪强,也纷纷派出代表,前来临湘城示好。
长沙郡内最大的世家自然是黄忠家族,除此之外,还有神医张机张仲景的家族,罗侯之后寇氏家族,以及宗室长沙刘氏。
黄忠自不必说,已然对孙策忠心不已。
华夏自古以来就十分重视传宗接代,黄忠身为长沙黄氏家主,独子黄叙却身染重疾,这让整个长沙黄氏都不平静。黄忠自然也是心郁郁,历史上黄忠年老之后方才闯下偌大名头,倒与其子之病有七八分关系。
毕竟,若是儿子的病治不好,建功立业又有什么意思?
好在,孙策为黄忠解决了这个问题。
黄叙恢复了健康,变得活蹦‘乱’跳。黄忠的生活又有了奔头,一身所学也有了衣钵传人,自当建功立业!
孙策可以保证,长沙黄氏必将对自己忠心无二。
至于张氏家族,自从张仲景隐居著书之后,便有些势弱。好在张仲景余荫仍在,张氏家族还能保持住自己的世家地位。
而寇氏家族和刘氏家族,势力并不算特别大。但名头却大得很,昔日黄‘射’前往濡须口,便是借着罗侯寇氏的名头,甚至还自称寇氏嫡子寇封。
可惜的是,黄‘射’的假扮被人所识破。
如今的寇氏家族,已然四分五裂。年幼的寇封无力执掌整个家族,好在有忠仆护卫,不得已之下,前往母舅刘泌家避难。
刘泌乃是大汉宗室,当然已经是偏远的很了。
不过,相比之下,人家刘泌可是有正儿八经的家谱可以证明其身份,要比刘备顶着个大汉皇叔的名头招摇撞骗强许多。
刘泌乃是刘氏家族的家主,虽然不算势大,却依旧家有良田万亩,做过几任县令。
罗县本位罗国,乃是昔日罗侯的封国。虽然罗侯的爵位已是传说,可庞大的寇氏却依旧存在。
原本寇封之父还在时,整个罗县有一半的百姓都是寇氏佃户,可见其势大。可惜如今四分五裂,各支分家,其势已不如当年。
寇氏分家,自然就少了一个话事人做的了主,也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