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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接待看我口气如此自信,心中慢慢开始动摇,在我眼神的一再鼓励下,迟疑许久拿起电话一阵低语。如我所料,此时如果我表现的不够自信,或许我连一个像样的面试官都遇不到,更别说直接找创库这顶尖人物了。
在接待联系时,我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创库不愧为广州公装行业的前列。单单一个大厅空间的划分,都比一般公司考究三分。
接待一阵点头后挂掉电话,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继而走到我身边,说道:“胡先生,高总他在休息厅,您跟我来。”
坐完电梯,又走了约莫五分钟,来到一个休息厅前。
接待敲了敲门,得到里面人应允之后,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离开。
我稍稍整了整衣服,深呼吸一口气,便迈入休息厅。
绕过隔断,简欧风格的装饰感受立刻扑面而来。
落地窗前一个老人缓缓转过身来,中等身材,四方脸庞,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年纪约摸六七十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倒也是闪闪有神采。
“你就是城市宜家那一品天香的设计者胡凯?”高启安瘦弱的身体微微一颤问道。
我从容的笑了笑说道:“是,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我依旧作为一个新人来面试,为了直接见您,倒是耍了点手段,还希望您见谅。”
高启安,眉毛轻轻一皱,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魄力倒是不小啊!哪怕陆锐来见我,也不是没有预约就能直接见到的吧?说实话,其实我本来不想见你的,可是昨晚接到陆锐的一个电话,说了你一通的劣迹,为了业界的稳定,让我也不要用你。我想了很久,他陆锐越是不喜欢的,我越是要用,而且要用的出色,用的漂亮!倒并不是因为培养你,而只是想证明创库是改变人的地方,而不是一个只会收人的地方。”
我暗自在心里又将陆锐感激了一通,这个电话看似对我致命一击,在我想来应该是陆锐深思熟虑过高启安的为人以后做出的决断。
我并没有因为高启安的不屑而动摇心境,毫不犹豫的问道:“我相当设计部部门经理,您觉得我是在说梦话吗?”
高启安冷笑了一声:“这么嚣张的气焰,也是跟陆锐学的吗?既然你自己愿意过来,我觉得你还是先从打扫洗手间开始吧,这是唯一捷径,什么时候结束看你表现。你也可以选择从绘图员开始,但是想接设计,等两年后再说吧!”
我也丝毫不惧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看我的老者,平静的注视着他说道:“机会是您给的,既然我来了,打扫卫生也无妨!我知道您可能在担心我是不是城市宜家派过来的。不过,既然你敢用我,说明我还是值得您为之冒险,不是吗?”
对于我自信的陈述,高启安并不太感兴趣,拿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我正准备询问一下工作负责人是谁,只见高启安拿起杯子又放下,立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转身拿起喷壶给绿植浇起水来。
我讨了个没趣,却发现一个小细节,高启安放下杯子很可能是没水了,于是我自作主张,拿起杯子给他接了杯水,放到桌子上后,鞠躬转身离开。
当我快要出门时,高启安咳嗽了两声,在我身后有些反感的说道:“年轻人,你未免也太自作主张了吧?我让你给我杯子倒水了吗?”
我一怔,心中却苦叹一声,真是个难伺候的老头,难不成想成为大设计师,都得有个见不得人的怪癖?就像吴浩东在墙角做俯卧撑、陆锐在办公室发疯似的跳秧歌舞?
我转过身来微笑着回了一句:“刚刚接水时,您不是也没拒绝吗?”
高启安微笑着倒掉了我接的水,自己重新接了一杯,喝了一口后说道:“明天准时来上班,迟到一次你就不用来了,既然你选择了前者,那怎么打扫洗手间你可以跟清洁工们好好学学,我一直有个观点,不达标的事情不如不做!”
我报以微笑,转身离开。
……
出门看了看天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办公楼,而我现在终于实现和少哲在一起工作的愿望了。
正午的阳光,变着角度切在玻璃窗上,在眼里凿开一个刺目的小孔,我在清冷中体味着它的温度。路上没什么人,倒是能在太阳下做各种姿势,看影子搞怪,也不至于显得我形单影只。
很久没回家了,挤上回家的公交车,一路上想想最近发生的很多事,对于凌曦忽然闯进生活,我显得有些无从下手。
有很多人,你原以为可以忘记,其实没有。
她们一直在你心底的一个角落,你不知她们是么时候歇斯底里的颠覆你的一切,揭开所有伤疤!在反复的疼痛折磨着,直到你的生命尽头。在尽头你会怀念每个角落里的散落的爱情时光,因为她们组成你的记忆与感情。但你已经不能拥抱她们,只能在最后明白,路途是一个念念不忘的失去的过程,而我们的视觉焦点让我们也错过很多。
……
无聊的翻着空间动态的说说,里面全部是我和凌曦的热恋时候的记录,每一条都能让我想到当时的场景和画面。过去曾一起经历的日子和剪影,渐渐像无休止膨胀的面团在我脑海里发酵,抽象成一些迷雾一样的场景。我笑着读一条删一条,在这反复机械的操作过程中,那些逝去的日子也在慢慢的走远,就像漫天星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