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七竟然还表现出一脸的义愤填膺,冲上去,狠狠地踢了鬼仆一脚。/
林深淡淡的笑着,没有去管。
不过,他心里知道,江七要倒霉了。
在江七看来,更像是林深狠下辣手,击杀了鬼仆。
但是林深能感觉到,那股阴森内力,虽然杀死了鬼仆,但是远远没有消失。
只是威力折损了九成,以江七那点微弱的本事,剩下的这一成特足以让他吃个大苦头。
林深笑吟吟的看着,他可没义务,也没那个心思提醒江七。
果然,江七一脚下去,下一刻,就抱着脚、翻着白眼,昏死了过去。
那张老脸,青气浮现,甚至,胡子上还结了一层冰渣。
“七叔!你怎么了?”
江觉远和江觉义两个人如丧家之犬,彷徨失措,刚才被林深一顿教训,他们总算是长了个记性,没敢对林深大放厥词。
不过,看向林深的眼神里,多得是恐慌,最深处还留有怨毒。
“看我干什么?你们以为是我做的?”林深淡然的说。
“不敢,只求林先生高抬贵手,放七叔一马!”江觉远把头谦恭的低下,毕恭毕敬的对林深说。
林深冷哼一声:“我说过不是我做的,怎么,你敢不相信我?”
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江觉远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退了几步,这才心惊胆战的说:“林先生,您可别误会,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怀疑您啊。不过,您能不能大发慈悲,救救七叔。”
“你还算有点眼色!”林深点了点头,随即,轻描淡写的说:“要我救江七,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这就抬走,什么人参、松茸、雪莲、何首乌的,大火熬完了灌汤,兴许还能捞回来一命。别想送医院,他们只会按胃寒给你们开方,没用。”
“多谢林先生法外开恩!”
江觉远也没想到,林深真会给他们支招。
林深这么做也不是大发善心,而是有所顾忌,毕竟田语瑶还在江家手里,万一把江七给杀了,彻底翻了脸,江家破罐子破摔把田语瑶谋害了怎么办。
江家一堆烂命,再多的人加起来,也不够田语瑶一根小指头珍贵。
看着江觉远和江觉义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像搬着江七走人,林深顿时沉下了脸。
“怎么?这就想走?我说过你们能走了吗?”
江觉远和江觉义顿时不敢动了,身体僵硬,江觉远壮着胆子说:“林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吩咐?”
林深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配让我吩咐?去,把被你们抓来的田语瑶交出来,然后,你们江家自己解散,去乡下种田也好,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也好,不准再出世。否则的话,只要让我看见一次,我就灭了你们。”
江觉远身上冷汗淋淋,不由得打了个摆子。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们恐怕不光是嗤之以鼻,嘲笑其不自量力,甚至还可能出手,置人于死地。
但是,林深自出现以来,完成了多少令人咋舌的大事。
论高手,鬼仆都挂了,别说是江家里面,江七这种已经是矬子里面拔将军,江觉远和江觉义已经是年轻一代里最强的高手,要不然也不会拉出来撑场面。
但是,他们是什么下场,自己心里有数。
论势力,江家拍马也追不上方家,更别说是代表省空降势力的肖奇安、刘威了,那些人是什么下场,江家人也有数。
所以,听了林深这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江觉远连个屁都不敢放。
而且他还下决心,一定要回去豁出命劝告家主,青林太危险了,不,是有林深的地球太危险了,如果可能,江家最好去火星藏起来。
可是不可能,那江家只能冒着一定危险,挖个地洞,当一辈子地鼠,总归能保住命不是?
“是,是,我回去,一定如实告诉家主。”
江觉远生怕晚回答一秒钟,惹得林深不快。
林深冷哼道:“你是不是聋?我说,把语瑶姐交出来!”
江觉远大汗淋漓额说:“可是,我不知道啊,只有七叔和家主两人才知道,也是七叔亲自出手,把田小姐请来的。”
他不敢说抓字,怕触动林深的逆鳞。
林深看着江七,眼中杀气一闪,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是罪魁祸首。
一步,林深施展七星步,来到江觉远身边,一把将江七抓了过来。
随手一晃,林深冷笑道:“跟我玩装死?”
语气森寒,江觉远打了个哆嗦,但是,求情的话到了嗓子就给咽了回去。
他心里哀嚎:七叔,侄子对不起你啊,可是我实在不想引火烧身啊,你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
林深略微探了探脉搏,皱眉一想,随即把金针取了出来。
捻出来一根长针,林深飞起一脚,把江七像皮球一样踢了起来。
随即,针出如风,在江七手心、足心扎了十几针。
这是扁鹊七禽针的第一针,里面的入门式,通过刺激手三阳、足三阴的脉端大穴,比如手心的虎口、足底的涌泉,来刺激人短时间恢复意识。
当然,这只是应急之法,对于伤势病情没有半点扭转。
“啊,我,我死了!”
江七发出一声如丧考妣的呻吟,悠悠醒转,然后,砰得一声摔了个脸贴地。
“啪啦!”
江七嘴里发出牙齿断裂的声音,四颗白花花的大门牙,咕噜噜的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