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骂林深,周三义就有点不干了,现在他们的心里,林深可是偶像一级的存在。
“我说你是哪一头啊?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不是好几天吃大蒜没刷牙了,来来,我这里有名牌牙膏,给你试试?”周三义不认识这个中年人,说得也有点难听。
“胖子!不准你这么跟我十六叔说话!”方筱雨大叫起来。
周三义以前让方筱雨给欺负惨了,这时候有林深撑腰,一兴奋就口无遮拦得说:“十六叔?我还以为是石榴姐呢!你知道谁是石榴姐吗?看过星爷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没?”
正说得高兴,周三义忽然眼前黑影一闪,就觉得两边脸上几乎是同时挨了耳光。
“啪!”
这耳光的手劲极大,周三义被打得脑袋嗡的一声,几乎是蒙了。
等到恢复了意识,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边脸火辣辣的疼,不用摸,就知道已经肿起来了老高。
“洛(老)扎(杂)秒(毛),弄(你)…”周三义觉得说话都费劲了。
中年人眼睛一立,释放出危险的光芒,森寒的说:“你还敢骂我?信不信我废了你?”
方筱雨赶紧伸开两臂,拦在周三义面前,表情紧张得说:“十六叔,您老人家消消气,胖子是我的朋友,他嘴的确是有点欠,我让他跟您道歉?”
一看方筱雨出面说情,中年人这才有点缓和,不过还是不满得说:“小雨,你看你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你也不小了,怎么一点不干正事,也不学学你姐姐?”
在方家,方筱雨也是混世魔王一级的存在,让多少人伤透了脑筋。不过她也有克星,就是这位方家的十六爷,方长信,在方家负责年轻一代的训责,被称为“爆裂阎罗”,发作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
方筱雨受训的时候,可是挨了方长信不少揍,心里有不少阴影,看见这位就害怕。
方筱雨耷拉着脑袋说:“十六叔,我错了!”她可是有教训,越辩解,方长信就打得越厉害。
不过就在这时,林深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了。
“小魔女虽然调皮了点,不过人品没有问题,不像有些人,人前人五人六,人后一肚子坏水。”
随着声音,林深从三楼的一扇窗户里飘出身形,像落叶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身法优美,干脆利索,让方长信的眼睛顿时紧缩了起来。
不过对于林深的话,方长信果然被激怒了。
“你就是林深?哼,小雨和潇影说得都没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的家伙。”
“天有多高,不是你方家说了算,地有多厚,也一样不是!”林深优哉游哉,走到周三义旁边,低头看了看,轻笑着说:“让你嘴巴损,这下得了教训了吧?”
“秀西虚(小师叔),弄死捏替的(你是哪头的)?”周三义看上去无限委屈的说。
林深从怀中取出金针,出手如电,在周三义的脸上、眉心、人中等地方刺了几下,收手说:“不疼了吧?回去弄点膏药贴贴,晚上就好了。”
周三义觉得几针刺下来,脸上一阵清凉,也不疼了,连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他大喜的蹦起来,捂着脸叫道:“小师叔,你太牛了!”
林深摆了摆手,“快进去吧。”
等周三义进去后,方长信上下打量着林深,露出慎重的神色。他也算是懂行的人,看林深的手法,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看不懂。
“听说你精通针灸之术,难道这就是扁鹊七禽针?”
“是公羊榷告诉你的吧?”林深戏谑的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方长信顿时暴跳如雷,厉声喝道:“你这个凶手,还敢提到公羊先生的名字?”
林深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早就说过,公羊榷不是我杀的,如果有可能,我倒真希望是我亲自动得手。至于他到底真死还是假死,似乎你们方家自己最清楚。”
“放肆!”方长信像一头狂暴的公牛似的喝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也敢这么猖狂!”
方长信拉开架势,摆出要动手的样子。
林深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上下一扫,意兴阑珊的说:“你行不行啊?看你的样子,也就是顶多是个内家后天五重境,还不如方晨风呢!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跟我的差距有多大?”
这几天,林深出手就没尽兴过。
像方晨风、刘半堂那样的,刚出手时还留有余力,或者藏了些后手,但是一看这个方长信,出手就是全力以赴的架势,根本让林深连看他后招的兴致都没有。
“完蛋了!”
方筱雨一直在边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一拍自己的小脑袋,心里呻吟了一声。
她有点想不明白,方长信怎么会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早知道就不让他跟过来了。自己这次来说是要来决一死战,其实也就是想来胡搅蛮缠一通,顺带着看看能不能挑拨一下林深跟申屠子珺她们的关系,现在一上来自己连半个字都没说呢,可要怎么收场啊!
不过方筱雨可是知道林深上一次出手的厉害,也不能看着方长信吃亏,赶紧说:“十六叔,你刚外地回来,可能还不知道。这家伙说得没错,晨风哥的确跟我说过,真动手的话他打不过这家伙。”
林深懒洋洋的笑道:“听见了?无知者无畏、不知者不怪,我懒得跟你计较,想打架,你回去换个人来吧,或者找几个帮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