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此处,程不识看了苏任一眼:“咦?看样子苏先生不高兴,难道不愿意替我大汉出力?或者说陛下派你来另有重用?”
苏任摆摆手:“程太守误会,小子此来并非陛下派遣,现如今小子不过一介草民,无官无职,此来雁门只是为了家中生意,小子一介商贾,可不敢插手军国大事,所以就没有说话。”
程不识和李广对望一眼,李广道:“哦,不知苏小子准备做什么生意?”
“无外乎用我大汉俗物从匈奴手中换些东西贩卖而已。”
程不识假装疑惑道:“这恐怕不妥,朝廷严禁与匈奴买卖,若你抱着这个目的,今日送来的这些礼物老夫可万万不敢拿了。”
苏任笑了笑:“程太守放心,我的生意是经过朝廷同意的,要不然小子可不敢胡来。”
“哦?真有此事?”
苏任从怀中摸出一块绢帛,双手奉上:“若二位不信,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李广看了程不识一眼,伸手接过苏任的绢布。程不识也凑过头来,刚展开一个角,两人的脸就绿了。红艳艳的玉玺他们看的清清楚楚,苏任这可是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连忙将绢布叠好,又双手送给苏任:“臣鲁莽!”
苏任笑呵呵的将绢帛接过来,重新塞进怀里,看着李广和程不识道:“所以,二位太守还是不要打那些马匹的主意,一来小子不知道能不能弄回来,二来此事嘛……!”
李广瞪了苏任一眼,冷哼道:“你这臭小子竟然给老夫玩心眼。”
苏任笑道:“实在是两位太守逼得我没办法,一边是陛下一边是二位长辈,小子可不敢得罪陛下,也就只能得罪二位长辈了,得罪二位长辈大不了拉出去打一顿板子,得罪了陛下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任说的俏皮,表情和动作配合的相当到位,完全是一个孩子在父辈面前撒娇的语气。李广手捋须髯,笑着对程不识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晚辈,这种连长辈都戏弄的不肖晚辈还是越少越好!”
程不识摇头叹气,一脸严肃:“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苏任想了想:“好我的程伯父,陛下可是要一万匹战马,只有给够了陛下,剩下的或许……”
“哦?那么说……”李广立刻来了精神。
苏任点点头:“只有给够了陛下,若有多余,只要二位太守出价合适,绝没有任何问题。”
李广大笑,指着苏任对程不识道:“看见没?和这小子谈话,咱们可是犹如翻山越岭一般,忽上忽下,刚说没有,又说要钱,这小子还是那么爱钱。”
程不识长出一口气:“呵呵,钱的事情再说不迟,只要有就好!”
三个人哈哈大笑,堂上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对于做生意李广和程不识都没觉得苏任会办不成,因为这些年在苏任身上发生的奇迹太多了。能从一个穷乡僻壤的野人变成天下首屈一指的富商,没有两把刷子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苏任可不仅仅只有两把刷子,他们已经隐隐感觉到这次苏任的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