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站在窗边,让冷风吹着自己,随时保持清醒。从章琴的口中得知,章君悦不是雁门人,也不是章邯和章琴的父亲。章君悦来的那一年,武州刚被匈奴人洗劫过。章琴和哥哥母亲也被匈奴掠走,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等章琴一家回过味来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武州。章君悦作为他们的救命恩人,母亲嫁给了章君悦,他们兄妹也改姓章。
章君悦对他们母子三人很好,不但从官府手里要回了他们的房舍,连这座客栈都要了过来,于是便与章琴母子三人一起经营。
“先生,章君悦是匈奴人!他是匈奴奸细!”话说到最后,用这么一句做了结尾。
苏任皱着眉头,两只手死死抓住窗棂,嘴角已经被咬破了,鲜血流下来。因为他面朝外,章琴并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既然章掌柜是匈奴奸细,姑娘为何不报官,却要对在下这个商贾说?而且你这样是何意?”
“先生,奴婢实属无奈,先生没来之前,这客栈中时常有神秘人出现,奴婢的母亲告诉奴婢,那些人都是匈奴人,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有匈奴人的味道!”章琴擦了擦眼泪:“奴婢母女害怕,又因我与兄长年少,母亲不便离开,所以没有报官,今日见太守派人对先生如此礼敬有加,所以我们母子三人商议之后,这才……”
“哦,原来如此,那你说要我如何帮你?”
章琴一听这话,趴在地上就给苏任磕头,一个头下去额头上就见了红:“求先生救救我们母子三人,杀了章君悦,奴婢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先生之恩!”
苏任觉得自己的意识快要模糊了。没想到那药竟然如此厉害,发作起来让人无法招架。喝冷水,吹冷风竟然只能延缓,得赶快想个办法将章琴打发掉。听了章琴的控诉,他现在非但不怀疑章君悦,却怀疑起章琴母子三人来。
“没想到这个章君悦竟然是匈奴奸细,姑娘请起,此事我答应了!”
章琴又磕了个头,这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先生大恩奴婢绝不敢忘,既然先生答应替我们母子报仇,奴婢,奴婢……”
“章姑娘,这样吧,此事我还没有办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姑娘厚爱在下心领,等事成那一天姑娘再来不迟,今日奔波一日的确是有些困了,就请姑娘先回去,我明日就去善无,将这件事亲自禀报太守,姑娘以为如何?”
章琴没走,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就站在苏任背后低着头。苏任的手指深深的插进窗棂中,他不敢回身看章琴,生怕看一眼自己刚才的努力前功尽弃。
不等章琴答应,苏任已经开始呼喊:“来人,来人……!”
喊了好几声,竟然一个人都没进来。章琴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在苏任身上,那股子香气又钻进了苏任的鼻孔。苏任实在招架不住,想再给自己两个嘴巴。刚伸手便被一直柔弱无骨的力道攥住手腕,然后一具软绵绵的身子就贴到了后背上。
“苏先生……!”
就这么一声,苏任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脑子里残存的那点理智荡然无存。章琴抱住苏任,一双手顺着衣服插进里面,开始抚摸。苏任彻底放弃了抵抗,满脑子都是香艳,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