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看了看三人:“你们认识?”
“算是吧!”李当户一直望着前方:“天下爱穿红衣的只有他!”
“到底谁呀?”
“还能有谁?夏侯颇呗!这家伙就是混蛋,仗着祖上的余威,什么事都敢干,全然没了当年夏侯太仆的君子之风!”公孙贺越说越生气:“在长安的时候你是没碰见他,这次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苏任挠挠头,一时很明确,这个人自己真不认识。只知道夏侯惇、夏侯渊,至于夏侯颇是谁?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苏任一头雾水,李当户解释道:“夏侯颇乃是汝阴侯夏侯婴的子孙,如今袭爵汝阴侯,夏侯太仆就是先汝阴侯,老太仆年少时追随太祖征战天下,中年时亲往彭城接回惠帝,末年又亲自驾车接文帝还朝,可谓三世忠臣,谁能想到到了夏侯颇这家伙这辈,老太仆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哦?是他呀,怎么他很厉害?”
“厉害个屁!”公孙贺唾了一口:“文不成武不就,整天飞鹰走狗,带着一群家奴为非作歹,若不是太皇太后和陛下看在他是老太仆曾孙的面上,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呵呵呵!”苏任忽然笑了:“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被夏侯颇欺负过吧?”
“那是我们不愿意理他!欺负本公子他还差点!”
卫青刚才一声不吭,见几人只是引论夏侯颇,却不想办法有些着急:“现在怎么办?真要冲过去?”
苏任戏弄够了公孙贺,摇头道:“既然是个纨绔,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他没说要干什么?好好汝阴侯跑这里来挡路,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
“问了,说是等人!”
“等谁?”
公孙贺摇摇头,一指坐在一旁的那名斥候:“就因为不知道等谁,黑头多问了一句,被人家打成这样了!”
“这就奇怪了,这条路过来的除了我们,好像没别人了,不是等我们还能等谁?”李当户皱着眉头:“我亲自去问问!”
卫青连忙拦住,冲着苏任使了个眼色。苏任忽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怎么了?”公孙贺凑过来:“你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
苏任一笑:“这条路过来的可不是咱们,你们忘了墨家那两位。”
“这小子和墨家勾结?”公孙贺的话音刚出口,李当户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又问苏任:“那就让墨家那两个过去,这小子最好别招惹。”
“为何?一个纨绔有什么好怕的?”
“这你就不懂了,若只是个纨绔不用你动手,这么说吧!你可知咱们大汉允许有私兵的列侯有几人?”
“不是人人都可以有家将吗?”
公孙贺一笑:“家将是家将,私兵可不一样,家将不着甲,你看看对面,那小子的手下都什么打扮?他们身上全是铁甲,比南北二军都阔绰,汝阴侯家中有八百这样的!”
“八百私兵?”
公孙贺点点头“是文帝亲口答应的,除了这他家就在未央宫北面,离宫墙最近的地方,天下还有谁?上次这小子杀了人,廷尉都被打了出来,还伤了好几个,御史们上奏弹劾,最后竟然不了了之,这样的人好对付?”
几个人嘀嘀咕咕,对面的夏侯颇却等不及了,纵马来到近前,嘴角一撇:“给你们一刻钟快快让路,耽误了我的朋友,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