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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国的使者进入淮南国地界,无论这个使者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既然拿着衡山王的节杖,那他就代表衡山王,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郎左吴是迎接苏任的礼官,只可惜远远的看见苏任的帐篷,就被霍金带着人拦在了外面。左吴再三强调,自己是迎接的礼官,霍金只有一句话,没有苏任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左吴让霍金去通报一声,霍金却冷笑着说他是校尉不是门子,搞的左吴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的大营外等了一天**,苏任终于接见了左吴。左吴可不是一般人,淮南王手下有八位俊才,左吴就是其之一。第一眼看见苏任大营驻扎的位置和方向,左吴就明白苏任在干什么。大营扎的很好,一前一后两个营门,正门对着官道,防守的兵卒却稀稀拉拉,反倒是面对青云山方向的后门人声鼎沸。
“在下淮南国郎左吴拜见苏先生!”左吴不卑不亢,行礼规矩,说话得体:“奉淮南王之命,前来迎接苏先生,大王已在寿春摆设酒宴,只等苏先生莅临。”
苏任点点头:“左郎请起,此次我受衡山王之托出使淮南国,还请左郎多多帮衬,感激不尽。”
苏任的身份很特殊,他是朝廷的郎将,而且是有爵位的人,和左吴这样的郡国小官差着好几个层次。但他又是衡山国的谒者,论起来与左吴的郎差了好远。虽然他是衡山王使者,官级却不高,在左吴离开寿春之前,刘安带领一帮人就对怎么称呼苏任进行了好久的商量。
“岂敢,苏先生客气!”左吴起身,左右看了看:“今日天气不错,苏先生可否启程?”
“好!启程!”
左吴一笑,不等苏任的屁股离开座位,又道:“苏先生见谅,按照礼节,使者在进入他国之前,不得允许所带兵马……”
“此乃先生的家将,淮南国不会禁止他们进入吧?”侯勇站在苏任身旁,大马金刀盯着左吴。
左吴又一笑:“侯将军说笑了,苏先生的家将岂能不允许进入我淮南国,只是上写的清楚,苏先生此来只有一百护卫,如今这大营之少说也有五六百人,这么多兵马进入淮南国,在下不好交代,还请苏先生包涵。”
苏任一抬手,制止侯勇继续说话,笑道:“此事是我做的不对,既然如此那就一百护卫,其他人不带了,留在江苏。”
“多谢苏先生!”不等别人再插话,左吴立刻将此事敲定。
有人引导,进入淮南国就方便很多。沿途郡县纷纷举行仪式欢迎,比起离开六安的时候,这里的欢迎程度让人觉得惊讶。每一处郡县太守和县令率领大小官吏出城迎接,并组织百姓沿街观看。有几处甚至于将道路两旁的店铺关门,所有的热闹全都给了苏任代表的衡山国使团。
从青云山到寿春的路并不远,若是快马用不了一天就能抵达,但是苏任一行足足走了三天这才看见寿春城。和后世的那座战略要地相比,现如今的寿春城要小很多,只有南门可以一看,却也是城楼低矮,没有瓮城,每隔三五百步的箭楼更是寒酸。其他几面比这南边更不如,不但没有城楼连箭楼都小的可怜。
今日一早,城门守卫接到命令任何人不等出入,致使拥堵在城门口的百姓聚集了好大一片。所有人眼巴巴的望着大路,不知道今日有什么样的客人前来,竟然有这般阵仗。
世子刘迁代替淮南王刘安在城门口迎接苏任。刘迁年级不大,清秀的脸庞透着精明,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看就觉得灵动。只不过太灵动,反倒给人狡诈的感觉。
远远的苏任的一行出现在大路上,刘迁嘴角一撇,微微摇头。身旁伺候的仆人连忙问道:“世子,是否开始?”
刘迁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服:“开始吧,越隆重越好,都把眼睛放亮一点,这个人可是咱们大汉的功臣!”
鼓乐声起,随着微风吹进苏任的耳朵。韩庆一皱眉,对苏任道:“先生,不对呀!”
苏任笑了笑:“怎么了?这乐曲不错。”
“正是此乐不对,此乐乃是皇帝祭天的乐曲,这时候吹奏恐怕不妥。”
“哦?这里面有讲究?”
韩庆点头道:“乐舞不可乱用,按照周礼记载,此乐为陛下祭天时的大乐,平常人不可演奏,若违制当以大不敬论罪,轻则腰斩,重则车裂!”
“啊!一首乐曲有这么大的罪?”从韩庆脸上看出他不是开玩笑,苏任立刻抬起右手:“停!将左吴叫过来?”
不等人喊,左吴已经出现在苏任眼前,笑眯眯的对苏任道:“先生为何不走了,世子率领淮南国官员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大家都想见见苏先生,为何留在此地?”
苏任看着左吴,盯着他没说话。左吴低头冲着自己身上仔细看,并没有发现不妥:“在下可有失礼之处?还请苏先生指正。”
“失礼倒是没有,只不过今日我不想进城,劳烦左郎去告诉你们世子,明日一早再说。”
“苏先生,这恐怕不妥吧?世子已经等候多时,若是苏先生不进城,让别人知道会说苏先生不通礼数。”
“不通就不通吧!总比被腰斩或者车裂强。”
“此话从何说起?苏先生乃是朝廷功臣,又是衡山王的使者,谁敢如此对待苏先生?”
“别给我废话,说不进就不进!”一转身对黄十三道:“传令扎营,就在这片粟米地里!”
“苏先生!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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