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身的背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名字,按照苏任的吩咐,在第一行的开始,有一行小字,写的清楚,底下的名姓是按照捐建的先后顺序排列,与官职和爵位无关。功德碑刚刚立起,就吸引了那些捐钱者极大的兴趣,他们碍于面子没有亲自来,派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看见名字的高高兴兴,没看见的名字的一脸焦急。等找到自己主人的名姓,一脸的兴奋,转身就往外面挤:“找到了,找到了!劳烦让让,让让!”
急匆匆跑回家,很快又愁眉苦脸的回来了。这一次看的很仔细,碑身上的每一个字都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为了记得清楚,还不断的在嘴里默念,引得周围几个小子大声呼喊,不得当街叫喊他家主人的名姓。默念的连忙施礼道歉,小声在心里继续念。
陈须听说自己排在第一个,心中就是一紧,问派去看碑的小厮:“你有没有看错,咱们没有高官显爵,也不是捐钱最多的,怎么可能是第一个?”
小厮连忙道:“小人看的清清楚楚,公子的名姓就在第一个,清清楚楚,后面还有钱数,碑上说这一次的排序按照捐钱的先后,不按爵位,公的背上就没刻爵位和官职,只有名姓和捐钱的多少!”
“哦!原来如此!”陈敎稍稍放下一点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可看见母亲名姓?”
小厮一听,连忙收敛起笑容,将脑袋低了下去。陈敎知道有事情,瞪了小厮一眼:“说!”
小厮吞吞吐吐:“大长公主的名姓是在上面,小人也看见了,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小厮怯生生的看了看陈敎,这才道:“因为大长公主是最后一个捐钱的人,所以,他的名字是最后一个!”说到后面,几乎声不能闻。
陈敎有些站立不稳,感觉天旋地转。这笑话可闹大了,儿子排在母亲之前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更何况,儿子是第一个,母亲是最后一个。这样的差距,说苏任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前几日这太学功德碑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今日看碑之人肯定不少,这一弄他们陈家和馆陶公主府必成长安人的笑柄!
刘嫖也派人去看了,当听到她的名字是最后一个,刘嫖就非常生气。又听到自己的儿子是第一个,刘嫖差点将公主府拆了。这是苏任对他的羞辱,这件事绝不能忍,立刻下令府里的家丁护院,去把功德碑砸了。人还没走,陈敎就来了,一见馆陶公主,陈敎立刻伏跪余地。
刘嫖恶狠狠的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学会联合外人来羞辱我了?”
“母亲息怒,孩儿绝无此意!这件事孩儿真不知道,请母亲明察!”
“还明察,我这就去砸了那什么功德碑,看他苏任能把我如何?”
“母亲!”陈敎一把抱住刘嫖的腿:“万万不可,功德碑的正面可是陛下亲笔,母亲不可冲动!”
“一个小小商贾,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咱们公主府的脸往哪放?别说是陛下亲笔,就是太皇太后写的,我今日也砸定了!滚开!”一脚将陈敎踢翻,刘嫖迈步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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