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东去哪了?从这道士一下跪,刘浩东就知道自己有麻烦了,真要是被这道士缠上,自己的事情还办不办了,看着道士下跪磕头的这麻利劲,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所以第一时间就拉着孙倩倩溜之乎也了,直接跑到不远处的楼梯转弯处躲着,还时不时的朝这边偷偷的窥探。
再说张曼看不见刘浩东,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估计着刘浩东一定是不愿意见这道士,其实就连张曼也明白刘浩东在怕什么,知道刘浩东一定是藏起来了,心念一转,只是回头咳嗽了一声:“你还是快起来吧,我那朋友是不会见你的,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我可受不起你的头,快起来吧——”
“唉幺,姑娘呀,你看看我都这般年纪了,要不是一片诚心能随便给人磕头下跪的吗,我这是真心求道,为了学道我曾经走过几座道家祖庭,龙虎山白云观上清宫我都去过,可以我这等凡人就只能在外院徐一些道家经义,一直没有机会能遇到真正地高人,这恍惚就过去了二十多年,到现在也是一事无成,今日终于有幸遇到高人了,还求你看在我六十的年纪上,这么大的岁数还能诚心学道的份上,就帮我引荐一下吧。”道士说着说着,那是声泪俱下,竟然哽咽起来,当真是闻者落泪,很容易想象那种为了学道几十年如一日的执着,又怎么能不让人动心。
张曼扶也扶不起来,只是苦笑着又回头,却依旧不见刘浩东的影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了,我那朋友也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高人,他——”
“姑娘,你就别骗我了,天底下能知道马淳一真人的,那一定是真正地道门弟子,我也不过是偶然听人提起过,既然你的朋友敢说他和马淳一真人认识,就凭这一点,那绝对是个高人,姑娘,说话要凭良心,你的朋友一定懂得法术对不对,你要是敢摸着良心说一句话,我绝对不再纠缠了。”老道士声泪俱下,还时不时的抹一抹眼泪,让人忍不住的同情他。
张曼还待再说,却不想张全友的妻子忽然上来一把拉住她,哽咽着哀求道:“妹子,拟合全友也是同事,就看在同事的情分上一定要帮帮他呀,求求你快把那高人请出来吧,我求求你了——”
此时谁都看出来了,那位所谓的大师多半是骗子,而且这大师也说了,长满深厚的才是真正的高人,所以张全友的妻子这才来求张曼的,只是让张曼又气又恼,回头还是不见刘浩东,咽了口吐沫,忽然想起刘浩东的话,心念一转,压低声音朝张全友的妻子道:“我那朋友不愿意见这么多人,你让大家都先回去吧,一会没了人我就去把我朋友请来。”
话音落下,张全友的妻子慌忙的点了点头,然后朝自己的兄弟望去:“强子,让大伙都回去吧,等你哥好了,我们再去向大伙道谢,今天对不住了,到时候全友好起来,再摆上几桌,让全友给大伙赔不是,多多见谅。”
“各位大哥大姐好朋友,大家都是关心我哥来的,不过刚才的话大家也听见了,今天实在是不方便,多多见谅,改日一定给大伙赔不是,就先散了吧。”张全友的妻弟也是个亮堂人,说话周全的很,一边拱手赔不是,一边让大家散了,到了此时谁还好意思围在这里,也都慢慢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