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宏骅手中的剑像是特别的缓慢的移过来,只是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便是很轻易的阻拦了炎小筱的进攻。
炎小筱不服气,便收回剑,接着又用最大的力气再次冲过来。
耶律宏骅皱皱眉,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随即闪开了炎小筱的攻击,“你疯了?”耶律宏骅打落了炎小筱的剑,大声说道。
“我是疯了。”炎小筱冷哼了一声,捡起了地上的须眉剑,“就是被太子殿下逼疯的。”
耶律宏骅一把拉住炎小筱,“你说什么呢?”耶律宏骅拽住要走的炎小筱,他几乎再也忍不住想要将一起的真相和盘托出,但是又怕炎小筱会因此遇到一些多余的危险,便又忍了忍心中的冲动。
炎小筱回过头,倒是不急于离开,“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让我嫁到黑暗帝国去吗?”
碰上炎小筱伤感坚毅的眼神,耶律宏骅居然不敢直视,他闪过头,故作没有看到炎小筱的忧伤,“我说过了,那是你的事情。”耶律宏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炎小筱还在愤怒之中,自然感觉不到耶律宏骅声音中那种嫌隙如丝的颤栗。
炎小筱听到这个回答,当年冷笑了 一声,“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竟然忘记了,师父您老人家从来都是冷淡无情,怎么会管别人的事情,”炎小筱将须眉好好的插在了剑鞘之中,便又垂泪的继续说道,“更何况,你从来不承认我是你的徒弟,就是连这份师徒情谊都不在,我还奢望你的舍不得,真是可笑!”炎小筱将须眉的握紧在手中,“臣女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太子殿下请便。”
“小……”耶律宏骅刚想开口挽留,便是看到了炎小筱决绝的背影,心猛地就疼的翻江倒海,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耶律宏骅捂住了胸口,他一度以为是自己中了毒,可是运功调息之后,心口的疼痛反而更加的浓烈,“这是怎么回事?”耶律宏骅强行运功,可是痛楚丝毫没有减弱。
耶律宏骅捂着胸口站起身来,他自问,炎小筱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可是他居然有了第一次的悸动,那种在内心深处迸发出来的心疼与爱意,耶律宏骅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手在胸口之上放开,慢慢的感受这份心痛,然而,就在这一刻,心中的疼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全身的舒畅。
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炎小筱就像是喜欢自己的侍妾,自己的通房一样的喜欢,他之所以对炎小筱这般的上心,完全是因为炎小筱有一手偷东西的绝活,可是没有想打,他就在这种喜欢之中,真的动了心。
他居然真的爱上了炎小筱,可是他才第一次体会到,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般的美妙,耶律宏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深夜之中新鲜的空气,更是觉得神清气爽,“既然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的手掌心,”耶律宏骅冷淡的脸上乍然出现了一个清澈的笑容,在星光中慢慢的晕开。
炎小筱几乎是哭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死太子,臭太子,真以为自己很好吗?我炎小筱还真是不稀罕,大不了姑奶奶不要这个身份,不要你那份可怜好了。
炎小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忽然想到当初耶律宏骅在东辰国的皇宫,曾用郑重而又不能让人拒绝的口吻说过,“谈谈我喜欢你的事!”
那一日,炎小筱还只是当他做一个腹黑冷淡的太子,除了心肠还凑合而已!
他在东辰国皇宫之外救下了正在挨板子的她,他在自己与炎彩蝶的对垒之中一次次的站在自己这边,他曾经无视自己的“瑟佑”,悄悄的将一切控制在手心中,可是他也曾经利用她的手段,偷了七宝,也利用她的身份,牢牢的控制了炎啸。
所以,大家是扯平了不是吗?
炎小筱冷然的一笑,将须眉剑随便的扔在了房中的角落之中,颓然的躺在了*上,所以,我们互不相欠,所以,我们注定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我们彼此利用,早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
炎小筱闭上眼睛,可是眼前还是不争气的出现了耶律宏骅的身影,有他决然带着自己与东辰帝理论之时的温暖,也有他教自己舞剑之时的惬意,还有他不怀好意之时的吻,都不断的在炎小筱的脑海之中交际,可是她,终究还不能嫁给他啊!
泪,慢慢的打湿了整个枕头,炎小筱尽量不让自己的哭出声,蒙上被子,小声的抽泣了一个晚上。
“小姐,起来洗漱一下吧。”春桃端着脸盆走进来,见炎小筱还没有起身,便上前轻轻的掀开炎小筱的被子,“小姐,太阳快要晒屁股啦!”
“娘亲,太阳晒屁股啦。”七宝在*边围着飞了一圈,接过跟春桃一样,看到炎小筱的样子,均是惊讶的差点摔倒在地。
“小姐,你怎么了?”春桃稳住了自己,才小心的将炎小筱扶起来,只是一晚上不见,炎小筱的双眼居然红肿的像是被塞进去了两个核桃,而且炎小筱的脸色苍白,再配上一双“血色”的眸子,简直是可以用惊悚下人来形容。
炎小筱没有答话,只是任由着春桃抚着下了*,轻轻的蘸了水洗洗脸,接着便坐在了梳妆台前。
看到铜镜之中的自己,炎小筱依然面无表情,拿起了桌子上面的玉梳,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小姐,还是我来吧!”春桃赶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