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良,好久不见!”君解语率先开口,在她眼中,秦瑾良比在都城中瘦了许多,不过脸色不错,想必也未受到大的委屈。
秦瑾良点头,想开口关心君解语几句,又觉得没有意义,于是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了下来。
“孟于蓝其实是公孙止的亲孙女,这一点你知道了吧!”君解语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奔了主题。
“我知道,但是那都是老一辈的事情,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君解语究竟与孟于蓝有多么的不对付,这么多年他清楚的很,因此她的话一出口,他就很自然的想替孟于蓝辩驳几句。
君解语想想过往,露出一丝冷笑,“你觉得她是无辜的吗?”
“她是做过许多的错事,但是她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秦瑾良一想到孟于蓝这些日子的状态,心里就心疼的紧,她是蛮不讲理了一些,但是她一直以来的信仰全被打破,爱她的父亲还离开了人世,她整个人性格大变,连他都开始排斥,她的痛不用说,他都能看的明白。
“那么我大哥的死是不是也可以不做数呢?”不知为何,君解语就见不得秦瑾良向着孟于蓝说话,自从有了前世的记忆以后,了解了孟于蓝耍的各种小心思,她就更加无法原谅孟于蓝。
“她那时也很小,王太子的死根本就不是她做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恨,这一点他能够理解,只是他不希望君解语恨错了人。
“母债女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君解语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她能有今生的唯一意义就是因为恨,如果她连恨都没有了,她的灵魂也就跟着空了,“你是不是爱上了孟于蓝?”
“我……不知道。”秦瑾良想说不是,可是话到嘴边又不自禁的改了口,“只是哪怕所有的人都抛弃她,我也要告诉她,世间有阳光,你有我。”
君解语沉默了良久,她不能确定秦瑾良对孟于蓝的感情中是不是怜悯多于爱情,就像她也不能确定如果前世她不是先天患病,他是不是就不会同她在一起。
秦瑾良是一个很阳光的男人,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是也是这道光浓烈起来最是伤人。
“语儿,对不起!”秦瑾良的这句道歉,算是对他们两世的情感做了一个总结。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两清了。”他们曾经互相爱过,也曾经互相伤害过,到了今日也分不太清是谁对谁错,或许是他们都误会了爱情本身的含义。
秦瑾良不喜欢君解语身上的那股悲伤,他曾经有一种冲动想拥她进入怀中,可是现在他没有那个资格了,“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只要不伤害于蓝,我都会努力去办。”
“不用了!你陪着她吧!”就算有千言万语,此时的君解语都说不出口,她想知道的,早就通过读心术知道了,至于剩下的,她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办。
“语儿,万事小心,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找我。”这是秦瑾良能为君解语做的最后的事情了,虽然他知道按照君解语以往的性格根本不会领情,然而有的话他还是要说。
君解语颌首,运行轻功带着隐身了的多多离开。
她钩了钩手上的红线,发现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便知可能是白子勋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她让多多按照气味寻找,不多时就到了公孙止的房门外。
君解语找到一个角落隐藏好,便问多多情况,“你是说小白在里面,那子勋呢?”
多多摇了摇头,白子勋是人非人,是妖非妖,尽管多多是个很有本事的精灵,但是年纪太小,还不能成为万能的。
小白与白子勋几乎是形影不离,小白既然在,那么白子勋也在的概率就很大了。
几天观察下来,君解语了解到公孙止低夂堇保事关白子勋的安危,君解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先进去看看。”
多多想要阻止,但是君解语关心则乱,动作迅速的就从公孙止的窗户冲了进去。
里面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无数个黑衣人从暗处冲出,将暗器纷纷射向君解语,但是有多多在,暗器根本就近不了君解语的身。
公孙止见此,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们下去,这可不是咱们待客之道,别让女王陛下见笑了。”
“公孙阁主,既然你知道孤是谁,那么也应该明白孤来的目的。”君解语实在不想与公孙止废话,如果孟云初的所作所为是因为爱的话,那么公孙止所为的大义就毫无道理可言了。
“孤?哈哈!”公孙止狂笑,“君家的人就该成为孤家寡人才对,君家一个个不是都自诩是痴情种子吗,你既然已经有了王夫,还惦记着别的男人做什么。”
“孤的感情问题,不劳公孙阁主费心,爱与不爱,孤都尊重心甘情愿四个字,不像是你!是个夺别人之妻的无耻之徒。”君解语从来就不知道忍让两个字怎么写,尽管她对君家的感情并不深厚,但是也绝不允许别人诋毁。
“不愧是个后辈,你知道今天说的最错的一句话是什么吗,那就是敢提雪儿。”公孙止眼色一厉,黑衣人得令,顿时一拥而上,再次对君解语发出了进攻。
公孙止一生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的挫败就是在似雨雪的身上,他将似雨雪困在了身边多年,用了各种办法却不得她展颜一笑,就是子女除了孟云初以外也未再多生出一个来。
如果似雨雪愿意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费那么多的心思让孟云初争夺王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