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传道人生四大喜里就有一则是万里他乡遇故知;国语里也有那么一句叫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向乐哥此时看着对面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的亲切,看着看着眼角就滴下了一把辛酸泪,很有兵营里的前辈看着新兵蛋子入伍的感觉。真想上前摸摸她的头意味深长地来一句:“孩子,你以后的路还苦着呢。”这样的话。
然而对面的曲文芝看着她那一下想哭一下想笑的脸很是别扭,嫌弃地抿了抿唇,等着对面的这位大姐,不,小妹平静了下来才开口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我这身子些什么?”
向乐哥摸了摸眼角的泪终于是平静了下来,这会儿颇有种老人的感觉,明明她也只是来了半年不到的时间。
“我只知道你和夏家三娘子挺熟,可是可能因为你说话比较笨吧,结果惹恼了她,之后你们的关系就有些不明不白了。再之后我也不知道了;是了,上次楚家的茶会你也没来。”向乐哥细想了一下点道。
“嗯,那日我正在养病。”曲文芝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这女子发生了什么么?”向乐哥眨了眨眼看着她。
“没有给我任何记忆,我来的时候估计是上吊的。嗓子生疼,下人也不跟我说发生了什么,只说我是自缢的。可是我明明是家中独女何苦要自缢?也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情,但我觉着肯定不那么简单。”曲文芝说着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你对她的性格有了解么?”
“比较怯弱吧,然后又有些天然呆。”向乐哥努力地想了想:“说话不太过脑子,也不知道是太善良还是太有心思。”说着她摇了摇头表示就知道这些,而后她却很是兴奋地看着对面得妹纸开口问道:“妹子你什么星座啊。今年多大啊,哪里人呀?来之前是做啥的?”
“……大姐,你是街道办的么?”曲文芝眼角抽了抽开口打断却并没有掩盖向乐哥初遇老乡的热情。
“说嘛说嘛,我来之前是广东的,二十岁,摩羯座,学会计的。”说着她兴奋地看着对面的女子。看得她不得不开口淡淡答道:“安徽人。二十岁,狮子座,中医学的。”
“哎哟我擦。学医穿越可吃香了。”向乐哥羡慕地看了看她:“有金手指真好。而且你家的人口简单,也不会有那么多破事儿,真羡慕你。”
“好个圈圈,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曲文芝翻了个白眼:“不过算了。我自己查吧,总能查出来的。是了。你知道为什么这家店人那么少么?”
“不造啊,我也就是看着人少才上来的。”向乐哥摊了摊手摇了摇头。
“我看着也怪,不会是已经让人给包下来了吧。”曲文芝打量了一下问道。
“这倒也说不定,不过如果是不能揽客他们也不会接待我们。”
“倒也是。”曲文芝同意地点了点头。门外却适时地突然出现了喧闹声,琳珑琳琅还有曲文芝的婢子。
曲文芝的婢子显然对向乐哥有些怕,她这会儿紧紧地跟在曲文芝的身后并不去看向乐哥。
“发生了什么?”向乐哥看了看琳珑。
“馆子里来了些江湖上的人。不是一些,是一群。”琳珑说着比划了一下:“看来这馆子他们是定了的。”
“那咱们现在要走么?”向乐哥心中一骇。
“先等等吧。这会儿出去恐怕不好。”曲文芝压了下她的手话道:“这会儿拼巧还未开始,到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你赶着回去么?”
“倒是不赶一时,但是如果活动结束了我还没回去就不大好了。”向乐哥说着思索了一下,走到了窗边:“先在这儿等着吧,若是一会儿来不及我从这跳下去好了。”
“你会武?”曲文芝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以前学过些柔术,略通攀岩,这儿也不高,我顺着屋檐往下应该没问题。”向乐哥语气认真地话道:“对了,我是向府的向五娘,你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让人来郡王府找我。”
“我的身份找你似乎不大合适。”曲文芝说着摸了摸下巴。
“没事,我这身子的主本来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越矩的事情做多了现在也不怕什么。对了,如果日后有什么大病小情的可以找你么?”向乐哥说着期待地看着她。
“是没问题,可是让我一个闺房娘子去看病似乎不大妥当。”
“本朝还是有女官制度的,虽说福利……挺一般,不过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想要自立门户开医馆其实也未尝不可;只是你还是需要去弄个医者的执照。”向乐哥说着撇了撇嘴。
“确实有些麻烦。”曲文芝蹙了下眉:“这些且回头再看吧,我先将身世的事情弄清楚了,免得回头出什么幺蛾子。”
二人就这样在屋里说着话,屋外荀绍生在离雅间最近的台子吃着饼,看着这满屋坐落的人。
这些人他不熟悉却是认得那带他们来的人;这些是潘何坞的人,如此大摇大摆的一群出没难道官府也无人来管的么?
“去寻祁世子来。”他低声给一木一令,一木就悄悄地下了楼溜了出去。
今日的乞巧节京中已是布了大量的人手巡街的,为的就是个安全,而大批的匪寇明目张胆地出现着实不合乎情理。虽说匪寇也是人,也有参加节日的权利,但是这样一群人的出现未免也太怪了吧。
荀绍生食而无味,却觉得这铺子也诡异,这铺子今日空旷显然是早已接了定的,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