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呼文成饶有兴趣地看着呼风,“那他倒霉的根本是什么?”
“是他当了倭国人的狗!”呼风的嘴角扬起的弧度,将眼神中鄙视的意味加重了。
“和倭国人做生意的有的是,不止徐宽一个。”
“我没说他和倭国人做生意不对。我说的是他当了倭国人的狗!做生意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他却把根丢了,完全没了主动,说重点儿就是汉奸。”呼风接着说道,“小亏谁都吃得起,但是这种关乎民族气节的大事儿,总会有人在意。”
“当然了,在意未必出手,我也在意,我只不过看热闹罢了。但是,这颗种子埋下了,总会有生根发芽的一天,即便唐易没这么牛逼,哪天有哪个高手或者有力人士想出手了,徐宽一样死得很惨!”
呼文成连连点头,“小风,你现在真是成熟了!连二叔我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二叔,我有件事儿一直不明白。这徐宽按说和你也是老相识了,为什么他一直不入藏协?”
“这个人是个真小人,其实比很多伪君子要好得多,他是担心进了藏协,会有诸多掣肘之处,有些黑的买卖不能做了。”呼文成叹道,“我听说,现在倭国人也不甩他了,而他也好像想开了,现在挣多挣少的,倒也悠然自得。”
呼风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居然还有这种担心,的确有点儿意思。”
“倭国人和唐易的梁子恐怕会越结越深,到时候我们倒是可以坐山观虎斗。”呼文成突然笑了笑。
“如果我是倭国人,我会先拔掉文佳。此人一身匪夷所思的玄门功夫,江湖上又吃得很开,没了他,唐易就相当于断了一只胳膊!”呼风沉吟道,“不过唐易的身边,助力太多了,我听说,就连燕京的沈松岩这种不愿抛头露面的人,都和他成了忘年之交。”
“嗯,这是在华夏,倭国人谈何容易。今天的表彰决定你没听么?唐易能从倭国人手里抢回山海省博物馆被调包的镇馆之宝汝窑莲花笔洗,这还是在t国,倭国人都没什么好办法阻止。回了华夏,更是难上加难。”
说完,呼文成又一皱眉,“对了,唐易的阁宝多刚招了一个伙计,听说是燕京谭家的人,虽说是流离到山州的旁支,却也不容小觑!”
“看来,倭国人也该改变策略了。”呼风笑得有些勉强。
唐易却笑得很开心。
现在,阁宝多的店铺有老谭加盟,公司也初步进入正轨,老爸和毛逐越来越上道。而且,这次赌石囤了一批好料,下一步揭州郑家加工出的翡翠制品的量就有了保证,商场专柜也没什么问题了。
既然表彰决定都出了,那曾士银审查的那批从t国来的古玩也没什么问题了,留下其中少量的精品,而后充实到燕京法器分店一批,公司运作拍卖一批,店铺里销售一批,利润也够支撑很长时间了。
同时,瓷都陆知行的窑厂进展也很顺利,完工之后,这一路瓷器的大手笔也很让人憧憬。
虽然梗在心头的还有两件大事,其一是黄宫地体的线索,玄黄神灯的秘密,其二是东京史料馆的威胁,但是有些事儿总是要慢慢来的。
现在,唐易有了一个新打算,那就是在阁宝多公司的名下,办一个博物馆,一方面存放不愿出手的古玩,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对公司的宣传,也是普及古玩文化的好事。
不过这件事儿比较复杂,也需要从长计议。
第二天,唐易和文佳便乘坐高铁,去往燕京。
路上他和文佳商量了一下,春节前时间比较紧张,法器分店年后再开张,之前再充分筹划下。
山州到燕京的高铁很快,不到中午他们就到了文佳家里,唐无心已经把丁丁接了回来,正在准备午饭。
看着唐无心扎着围裙,一边炒菜,一边还得应答丁丁不时问出的问题,唐易禁不住暗自好笑,这分明就是一个含饴弄孙的老头儿,哪里会有人想到,早在民国年间这位无心大师就已经纵横江湖,颇有威名。
都说人不可貌相,可是又有几人能真正明白?宝马香车,一身派头,总是能让人暗生敬畏,而衣衫简朴;相貌平平,又有谁在初次见面就能重视?
吃饭的时候,唐易说起了在缅甸遇到沐无双的事儿,这关于黄宫地体“赑屃背负”的线索,正是他来燕京和唐无心商量的重点。
“这口诀是有些蹊跷。我最近联系了几个当年玄门同道的故人之后,也得到了一点儿线索。有人告诉我,这黄宫还有一种说法,指的是人和上天交流的通灵之处。”唐无心沉吟道。
“这个通灵之处,是赑屃背负的?”唐易摇摇头,“这更费猜了。难不成这个黄宫地体,是通灵宝玉之类的东西?”
唐无心夹了一口菜,却久久没有放进口中,“嗯,虽然这次我们都得到了线索,但还是太过隐晦。”
“其实,现在大体脉络已经有了。玄黄神灯的秘密,应该就是天理紫龙图,而且在王朝衰败之时,可能会有紫龙吞日的景象。估计,在王朝的不同阶段,会出现不同的景象。但是,现在封建王朝早就都完蛋了。”唐易接口道。
这个唐无心和文佳自然也清楚,不过现在他们最感兴趣的,不是天理紫龙图在王朝兴衰方面的表现,而是蕴含在其中的玄门至高之“术”!
这种“术”,奥妙无穷,虽然目前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一旦参悟透了,就很可能通天彻地,达到精神